“扶夜公子最近的一幅畫是在五年前畫的,那幅畫曾被拍出了三千兩黃金的高價。”
“可惜,從那幅畫之后,王爺就不畫了,說沒有靈感,畫出來也是俗物?!?/p>
“扶夜公子一直沒有新畫出來,等著買扶夜公子畫作的人都急瘋了,他們想掘地三尺也要將扶夜公子給找出來,但他們根本想不到扶夜公子就是王爺?!?/p>
謝鶯眠一臉復雜。
有扶墨,是虞凌夜的福氣。
虞凌夜的馬甲藏的好好的,扶墨一開口就掉了個稀碎。
扶墨,扶風,扶夜,這名字一聽就像一伙的。
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們,大概想不到虞凌夜會取一個跟侍衛(wèi)差不多的名字,所以才找不到。
謝鶯眠問:“虞凌夜是不是還有一個馬甲叫凌云?”
扶墨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雖然不知道馬甲的具體含義,但聯(lián)系上下文能猜到,大概就是化名的意思。
“原來王爺跟您說過啊?!?/p>
“王爺竟然連這個都告訴您了?!?/p>
謝鶯眠:……沒說過,她猜的。
將虞凌夜的名字分開。
夜字隨扶墨他們的叫法,叫扶夜。
凌字隨驚云傲云他們的叫法,也就是凌云。
不難猜。
扶墨咧嘴一笑:“凌云這個名字,是王爺做生意用的化名。”
“豐京凌家您聽說過嗎?就是隔壁東麟國的首富凌家?!?/p>
“王爺在生意場上的身份,是凌家三公子?!?/p>
謝鶯眠揚眉:“虞凌夜常年都待在上京,怎么跟東麟國的人有交情?”
扶墨:“這就說來話長了?!?/p>
“凌家雖是東麟國的,但凌家的生意遍布整個大陸的七個國家。”
“多年前,凌家曾帶著凌三公子來上京看過大夫?!?/p>
“怎么說呢,凌家老太太一起來的,她看到出宮玩的王爺,非說王爺是她孫子,拉著王爺不放,凌三公子無奈出來解圍?!?/p>
“有意思的是,凌三公子看到王爺后驚呆了,說王爺像極了祖母年輕時,眉眼尤其像?!?/p>
“老太太也非說,王爺就是她的孫子,她絕不會認錯?!?/p>
“就這樣,凌三公子跟王爺熟悉起來?!?/p>
謝鶯眠蹙眉。
虞凌夜的長相隨太妃多一些。
也就是說,太妃與凌家老太太長相相似。
她見過方家那些人。
從遺傳學角度來說,方家那些歪瓜裂棗,就算基因突變也突變不出來太妃那樣的絕色美人。
她之前還納悶過,方家人長相都很一般,尤其是方張氏,活脫脫一個刻薄丑老太太,跟太妃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以方正天的長相推測,太妃也不像已死的方老頭。
她那時以為是太妃中了基因彩票。
現(xiàn)在看來,或許太妃根本不是方張氏的女兒。
謝鶯眠問:“凌家老太太曾丟過女兒嗎?”
扶墨:“沒有吧。”
“沒聽說過?!?/p>
“哦對了,我曾聽凌二說過,老太太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懷著女兒時,老太太還在到處奔波做生意,因為太過勞累導致小女兒早產(chǎn),自小體弱,用名貴藥材吊著才活下來,老太太覺得愧疚,凌二那個小姑姑從小嬌生慣養(yǎng),以至于脾氣極差什么的。”
謝鶯眠已經(jīng)腦補了一場狗血大戲。
她沒有證據(jù),只是猜測。
她與太妃關系也不好,不想摻和這些事,等有機會點一點虞凌夜,至于虞凌夜會不會去調(diào)查,就不關她事了。
扶墨不知道謝鶯眠在想什么。
他自顧自說:“后來,凌三公子沒救活,英年早逝,凌三公子是最像凌家老太太的,也是凌家老太太最疼愛的孫子?!?/p>
“老太太接受不了這個噩耗,一病不起,王爺去看望她的時候,她將王爺誤認為是凌三,她以為凌三沒死,身體竟慢慢好起來?!?/p>
“凌家家主請求王爺在老太太跟前冒充凌三公子,王爺對凌家老太太很有好感,就應了。”
“后來王爺做生意,王妃您也知道的,王爺是皇室之人,按照正常來說,皇室之人是不能做生意的,當然,掛在別人名下的話也沒人去嚴查?!?/p>
“王爺身份比較特殊,尤其是皇帝總陰惻惻盯著,王爺就借用了凌三公子的身份,凌家上下也認同王爺就是凌三公子?!?/p>
謝鶯眠明白了。
難怪虞凌夜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將生意做那么大。
原來是借了首富家三公子的名號。
“這些事應該很重要,你這么大咧咧說出來,你不怕王爺削你?”
扶墨:“不是王爺自己將凌云這個名字告訴您的嗎?”
謝鶯眠:“他沒說過,我猜的?!?/p>
扶墨:……
扶墨:猜的!
猜!的!
扶墨捂嘴無聲尖叫。
完了完了。
他嘴快禿嚕出來這么多重要的事,會被王爺滅口的。
謝鶯眠道:“放心,我這個人嘴嚴得很,會保守秘密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扶墨指著藏月:“還有藏月。”
藏月聲音冷冰冰的:“我本來就知道?!?/p>
扶墨:……行吧。
這些也不算什么大秘密。
皇帝那邊其實早就調(diào)查到了,但凌家富可敵國,皇帝也不敢輕易動手。
從古至今,商人富可敵國從來不是什么好事。
買賣做大了慢慢就被朝廷接管,金錢太多了就成了朝廷的備用金庫,生意做好了就成了為朝廷做生意。
但凌家不一樣。
從前有個國家的皇帝眼饞凌家的財富,處處刁難凌家,逼迫凌家,妄圖接管凌家在那個國家的生意。
凌家人手腕鐵血果斷,當即撤出了那個國家的所有交易,并宣布永不再做那個國家的生意。
那個國家的皇帝一開始沒當回事。
畢竟凌家錢再多也只是一介商人。
商人一直處于底層,一個富商而已,成不了氣候。
那個皇帝沒想到的是,凌家的商業(yè)版圖遍布整個大陸的七個國家。
凌家切斷了他們國家的所有生意鏈條,停止供貨也停止收貨,他們國家的商業(yè)幾乎癱瘓。
商業(yè)癱瘓不算什么大問題,百姓們自給自足也能活下去。
但,凌家加量供給附近的國家。
有商業(yè),才有金錢。
有錢財流動,國家才能有生機,才能蓬勃。
就這樣。
附近的國家繁榮發(fā)展,只有那個國家死氣沉沉如一潭死水。
商業(yè)不繁榮,稅收就低迷。
稅收低迷,國庫就空虛。
國庫空虛,皇帝只能加賦稅。
如此惡性循環(huán)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