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身上舒服嗎?”虞凌夜聲音冰冷。
“還行?!?/p>
“摸得還滿意?”
“滿意,很結(jié)實?!敝x鶯眠如實回答。
“還想繼續(xù)坐?”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繼續(xù)?!?/p>
虞凌夜:……
“滾下去!”
“好的,我馬上滾?!敝x鶯眠麻溜地滾下去。
她滾的方向不太對。
虞凌夜就躺在床邊上。
原本想趁機滾下床的她,直接往地上滾去。
踏空的謝鶯眠條件反射般抓住眼前能抓住的東西。
刺啦。
有什么東西被扯斷。
謝鶯眠抬頭,對上虞凌夜冰冷漆黑的眸子。
“如此舍棄不得本王?”虞凌夜聲音森森。
謝鶯眠額角抽搐。
她隨手抓的東西,是虞凌夜的外衫。
扯壞外衫后,露出虞凌夜精壯的上半身。
“這是個意外?!敝x鶯眠道,“我也沒想到你衣裳那么不結(jié)實?!?/p>
“睡懵了,不小心,意外?”虞凌夜冷笑。
“你不信啊?”
“本王該信?”
謝鶯眠認真看了虞凌夜一眼。
是她調(diào)戲他的印象太深刻,導致虞凌夜對她失了信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她可就不裝了!
“你的確不該信我。”謝鶯眠道,“行吧,我坦白,我就是故意的?!?/p>
“這么好的飯擺在我面前,我一口不吃還算人嗎?”
“既然被你識破了?!?/p>
謝鶯眠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那我可就不客氣了?!?/p>
虞凌夜眸子里染上些許戲謔:“你要對本王不客氣?”
“怕了嗎?”
“本王怕什么?”
“不怕我把你吃干抹凈?”
“呵!”
“你冷笑是什么意思?”謝鶯眠指腹落在虞凌夜的胸膛上,用力捏了一把。
沒了布料礙事,手感更好了。
“覺得我不敢?”謝鶯眠道,“我這個人一身反骨,偏偏喜歡不如你愿?!?/p>
“是嗎?”虞凌夜語調(diào)森森。
他突然抓住謝鶯眠的雙手,舉過她頭頂。
謝鶯眠嚇一跳:“你的手什么時候恢復知覺了?”
就在她說話的間隙,虞凌夜將綁床幃的帶子綁到她手腕上,還打了個死結(jié)。
謝鶯眠:!
她錯了。
反派多半死于話多,她也是。
她只顧著問問題,忘了把手抽回來。
主要是她錯估了虞凌夜的身體狀況。
虞凌夜的身體狀況她清楚。
按照正?;謴蜁r間,至少修養(yǎng)一個月才能慢慢恢復知覺。
早先虞凌夜身體的異常狀況還能歸結(jié)于空石。
可空石已經(jīng)碎了,粉末還被風給揚了。
沒了空石,虞凌夜的身體狀況維持現(xiàn)狀已是極限。
見鬼的是,
虞凌夜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對本王不客氣?一身反骨?不如本王的愿?”虞凌夜冷笑。
謝鶯眠:……
這人原來這么記仇。
“沒錯,我就是一身反骨?!?/p>
“就算我雙手被綁,照樣可以對你不客氣?!?/p>
“這是你自找的。”
謝鶯眠一腳踢向虞凌夜。
虞凌夜早就預(yù)判了她的預(yù)判,提前按住了她的雙腿。
他扯過另外一根流蘇繩,三兩下將她的雙腳綁住。
謝鶯眠雙手雙腳被綁,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
現(xiàn)實會教給她做人。
“行行,我輸了?!敝x鶯眠道,“我不該口無遮攔,我認錯,我賠罪?!?/p>
虞凌夜:“知道錯了就要付出代價?!?/p>
“你要干什么?”
虞凌夜嘴角勾起一個微微弧度:“你覺得本王要干什么?”
“要是想跟我吃好飯的話,大可不必如此?!敝x鶯眠說,“我不會反抗,只會享受?!?/p>
虞凌夜認真看了她一眼:“想得挺美?!?/p>
他從撣子里拿抽了一根羽毛出來。
謝鶯眠瞪大眼睛。
“有話好好說,你拿雞毛干什么?”
“這是孔雀毛?!庇萘枰挂槐菊?jīng)地糾正。
“你拿孔雀毛干什么?”
在謝鶯眠“驚恐”的目光中,雞毛落到謝鶯眠的腳心。
腳心的癢,只有試過才知道那種極致酸爽。
謝鶯眠最怕癢。
“停?!?/p>
“停下。”
“哈哈哈哈,快停下?!?/p>
“虞凌夜,哈哈,你不是人?!?/p>
“哈哈哈,停,停下?!?/p>
“快停下?!?/p>
她喊得越兇,羽毛落得越密集。
謝鶯眠眼淚都笑出來了。
她錯估了虞凌夜的狗。
誰能想到一個高冷如仙,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狗起來這么不是人。
一小會兒功夫,她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肚子也開始抽筋。
謝鶯眠立馬道歉求饒:“我錯了,我錯了?!?/p>
“我以后不再口頭占你便宜了?!?/p>
“你放了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p>
虞凌夜停下來。
他眼底閃過一絲暗光,面上卻不顯:“說?!?/p>
謝鶯眠:“你先放了我?!?/p>
虞凌夜繼續(xù)拿羽毛。
謝鶯眠慫了。
她主打一個能屈能伸。
“我回收的那些七日纏絲毒還在嗎?”
“那些纏絲毒如果經(jīng)過我的改良,能變成一種罕見的材料,名為纏絲?!?/p>
“纏絲毒分布在血液中,用特殊手段將纏絲凝固,才能分離出來?!?/p>
“如果去除掉纏絲毒的毒性,就只剩下纏絲這一個功能?!?/p>
“說重點。”虞凌夜道。
謝鶯眠暗暗翻了個白眼。
她每一句都是重點。
“我直接說結(jié)論,去除毒性的纏絲,可以接斷臂斷腿斷指。”
虞凌夜心神一震。
接斷臂!
她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
謝鶯眠道:“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我已經(jīng)如約告訴你我的秘密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虞凌夜聲音微微嘶?。骸罢娴哪芙訑啾郏俊?/p>
謝鶯眠:“你不要忽略了前提,要先去除毒性,去除毒性不是那么好除的。”
虞凌夜:“可有時間限制?”
他補充道:“斷臂三年已久的人,可還能接?”
謝鶯眠:“能是能,不過不好接。”
“最好是手臂剛斷,傷口沒愈合,手臂保存完整,這種成功率會高很多?!?/p>
虞凌夜:“斷臂三年的人,成功率有多少?”
謝鶯眠皺眉:“比較低?!?/p>
她見虞凌夜感興趣,詳細解釋道,
“斷臂三年的人,傷口早就愈合了,要想重新接斷臂,需要將傷口再次切開,如果對方體弱,可能在切開的過程中就死了?!?/p>
“切開傷口后,還得有合適的,新鮮斷開的手臂?!?/p>
“將合適的新手臂接到患者身上,患者可能會發(fā)生不同程度的排異反應(yīng)?!?/p>
“總之,風險很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