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道人四人,齊齊自爆帝果,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羽都愣住了。
媽的,竟然就這樣跑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爆帝果的。
這些夜族帝君,真就無法以常法殺死。
甚至連想要封禁都做不到,太他媽邪門了。
白羽摸著下巴,感覺遇到了莫大的挑戰(zhàn)。
殺不死,封不住,這讓他怎么送葬?
他現(xiàn)在的習慣,一天不埋人渾身難受。
放著那么多夜族帝君,不讓他送葬,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過分。
白羽重重嘆了一口氣。
好在,這次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他趁著夜族四帝內訌之時,上下其手,把他們的洞天戒摸了個七七八八。
當時情況緊急,倒也沒來得及查看。
一念及此,他大袖一揮,身前便出現(xiàn)一堆珍寶。
【時光子水,大道二階寶材,蘊含光陰之力?!?/p>
【佛怒魔拳,大道二階煉體神通,佛化為魔,怒火滅世?!?/p>
【九極陽雷一枚,九極陰雷兩枚,大道二階,陰陽際會威力倍增?!?/p>
【萬千明妃名氣圖譜,以及蕾絲褻褲一條……】
咳咳,后面那些不是重點。
白羽是一頁也沒敢看。
不過這些東西表明,色和尚和陰絕夫人之間,關系十分緊密,知根知底。
色和尚藏有陰絕夫人的褻衣,甚至將其錄入了名器圖譜。
只能說,陽絕帝君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
白羽取過一卷貝葉經(jīng)反復查看,上面記載的正是佛怒魔拳。
這一門煉體神通威力不錯,在他手中,未必不能發(fā)揮出三階的戰(zhàn)力。
若是有機會,當好生修行一番。
此外,那九極陰陽雷,也是一門不錯的一次性底牌。
清點完畢后,白羽最后才取出一物,正是那枚古怪銅錢。
銅錢上,“?”巽卦符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仿佛一塊毫無靈性的廢銅。
“怪哉,這枚銅錢,和周先生的無果金錢,倒是有幾分相似?!?/p>
“偏偏,還能引動大衍天羅經(jīng),連我都差點栽在這上面?!?/p>
白羽眉頭皺起,一時間也捉摸不透起來。
大衍天羅經(jīng),得自天淵的羅天觀之中。
依稀記得,羅天觀似乎是希夷帝君麾下的衍法之地。
夜族方面,能引動天羅經(jīng),倒是勉強可以理解。
但是賭鬼老周又是怎么回事?
千頭萬緒,疑云重重,白羽也無法捋清其中關竅。
“這里面的水很深啊?!?/p>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身形消失在虛空中。
……
于此同時,一座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山包上。
山腳下立著一塊碑文,以上古密篆寫著“希夷”二字。
一陣空間波動傳來,鼠道人等四人現(xiàn)出身形。
四人面色凝重,匆匆進了山頂一座大殿。
殿中,主位祭祀著一尊儒雅帝君,旁邊有三位老者陪祭。
下方,還有五尊小一號的戰(zhàn)將。
其中一人,赫然是天目至尊。
陽絕帝君點燃一炷香,躬身行禮:
“卦師上人,圣手至尊,我等無能,未曾完成任務,敗退而回。”
祭臺上兩尊神像活了過來。
一位邋遢老者,腰攜一串銅錢。
另一人,卻是一尊黃甲戰(zhàn)將,手長過膝,強壯異于常人。
這黃甲戰(zhàn)將的氣息恐怖無比,赫然是一尊至尊帝君!
他冷哼一聲:
“你們四尊帝君,去擒拿一個神農(nóng)道子,竟然失敗了???!”
陽絕帝君急忙道:
“啟稟圣手至尊,不是卑職太無能,實在是敵人太狡猾啊。”
“姜氏艦隊中,藏著一尊絕世強者……”
他將事情的經(jīng)過盡數(shù)說了出來。
鼠道人和色和尚,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至尊,那假冒神農(nóng)道子之人,舉手投足間,都有毀天滅地之神威,實乃勁敵啊?!?/p>
“沒錯,他絕對不是尋常準帝,戰(zhàn)力遠超正統(tǒng)帝君,我等差點就折在他手中!”
圣手至尊依舊面色冷冽:
“照你們這么說,此人難不成還是至尊下界不成?”
“仙靈下界,什么時候能容納天道至尊了?”
這時,那邋遢老者開口了:
“圣手,這不怪他們。”
“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空證帝君!”
“而且,從那銅鏡上看,應當是六陰的傳人。”
“怪不得,能抵擋老夫的天地八卦?!?/p>
“看來,老夫那一卦所說的變數(shù),不止神農(nóng)道子一人。”
圣手至尊,對八卦真人似乎十分敬重。
他沒有追究陽絕等人辦事不力,道:
“既然八卦真人都如此說了,看來此人確實不是你等所能抵擋?!?/p>
“下一次,本將親自對付他!”
八卦真人點點頭,說道:
“七大仙宮已得其五,剩下的素霄天宮,也得之過半?!?/p>
“是時候一舉奪下南天了?!?/p>
圣手至尊點頭應允:
“就依真人所言,只等郁壘神荼等人,將陰陽逆轉,五大天宮大體平定?!?/p>
“我等不日,就發(fā)兵丹霄、素霄二宮?!?/p>
……
同一時間。
白羽已經(jīng)回到了飛舟之中。
整個姜氏艦隊,渾然不知此前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
白羽輕車熟路,化為姜小蟲的身形,回到軟床上睡覺。
接下來的日子,他就以姜小蟲的身份,和姜大鳳同吃同住同睡。
從不同的角度,欣賞了姜大鳳的球技。
數(shù)月后,姜氏艦隊終于到達了丹霄天宮。
一路上雖然小有波折,但最終還是成功抵達。
飛舟上,白羽恢復了真身。
“大鳳道友,后會有期?!?/p>
姜大鳳心中一陣別扭。
她看著白羽的背影,兩頰火辣辣的。
登徒子,這一路上哪有什么危險???莫不是借此機會故意揩油?
想到這些日子,二人同吃同住,有時候這家伙還不老實。
她尷尬得腳趾扣地,都能扣出三室一廳了。
她沒有理會白羽,一甩麻花辮,抱著真正的姜小蟲走了。
姜柯則是笑道:
“白道友別往心里去,年輕人臉皮薄?!?/p>
“不管怎么說,道友的初衷是好的,雖然這準備沒有用上,但小心無大錯?!?/p>
“路上沒有遇到危險,那更是幸事。”
白羽不置可否地一笑,看向了遠方:
“終于到達丹霄天宮了,也不知赤霄道友他們怎么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