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
甭管是人還是畜生,那都是極其重要的器官,是氣血誕生的源頭。
這世上那么多武者,可都不敢隨意將氣血倒灌進心臟,萬一撐不住,那真會涼涼。
所以。
在聽到徐墨說讓他把氣血,涌入心臟后,劉毅才會愣了一下。
徐墨并不是純粹的武者,所以,他并不懂這些,就是感覺,既然自己能夠在心臟里邊凝聚出血核,別人應(yīng)該也能夠嘗試。
徐墨直勾勾的盯著盤膝而坐的劉毅,只見他面色忽然漲紅,更有一根根青筋暴突。
僅僅十多息,劉毅就張著嘴,就好似離開水的魚兒,瞪大眼睛,看向徐墨,聲音顫抖,“徐、徐先生,我、我快、扛不住了!”
扛不住了?
徐墨眨眨眼,挑眉道,“那就放慢速度,讓氣血在心臟內(nèi)壓縮,別著急!”
放緩速度?
還要把氣血壓縮在心臟當(dāng)中?
這怎么弄?。?/p>
劉毅是真不知道怎么弄,只能去嘗試,將一縷縷氣血,小心翼翼的滲透進心臟。
難受。
太難受了。
劉毅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爆炸了,鼻血涌出……
瞧著劉毅七竅流血的凄慘模樣,徐墨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喊停。
劉毅瞬間散去氣血,整個人軟倒在地,血液自氣血噴射而出。
“這么兇險嘛?”
徐墨伸手,小心翼翼的將劉毅攙扶起來,問道,“劉老哥,你感覺怎么樣?”
“咳咳咳,徐、徐先生,我、我感覺、我快死了!”
“呸呸呸,別說這種話?!毙炷行擂蔚目粗鴿M臉是血的劉毅,想了想,道:“你再試試,這次慢點,盡量慢點,我來幫你!”
“好!”劉毅還是非常相信的徐先生的,咬著牙,再次運轉(zhuǎn)氣血,向著心臟,小心翼翼的涌去。
徐墨深吸一口氣,忽然目光一凜,注意力集中,心神沉浸。
“轟!”
劉毅感覺自己腦子有點兒暈。
仿佛,一座連綿數(shù)十里的山岳,轟然砸在自己的腦門上。
一瞬間。
劉毅失去了對氣血的掌控。
徐墨一把抓住搖搖欲墜的劉毅肩膀,尋思著,以前電視劇里邊,高手都能夠?qū)⒆约旱膬?nèi)力度到別人體內(nèi)。
一縷純粹的氣血,滲透劉毅體內(nèi),向著心臟涌去。
劉毅雖然腦子暈乎乎的,可身體的本能,去凝聚出磅礴的氣血,去抵擋滲透體內(nèi)的那一縷精純氣血。
問題是。
擋不住。
根本就擋不住。
那一縷氣血太純粹了,就如同堅不可摧的神兵利器,輕而易舉的‘刺入’心臟當(dāng)中。
這一縷純粹氣血盤踞在劉毅的心臟當(dāng)中,使得心臟內(nèi)的氣血,好似找到了‘?dāng)橙恕?,齊刷刷的向著那一縷精純氣血‘殺’去。
徐墨眼珠子一轉(zhuǎn),收回落在劉毅肩膀上的右手。
那一縷精純氣血,就這么留在劉毅心臟當(dāng)中,化為無根之萍。
按照徐墨的想法,自己的血核,就是氣血的凝聚。
現(xiàn)在,自己以自身的一縷氣血,幫劉毅在凝聚氣血,或許這些聚在一起的氣血,也能夠凝聚出血核。
“撲通!”
劉毅一腦袋扎在地上,臉色紅潤得令人心驚膽戰(zhàn),七竅又開始流水了,那模樣,當(dāng)真是慘絕人寰啊。
也就在這時候,夏無欣帶著夏天意跟國師,來到了營地。
夏無欣是老熟人了,營地里沒人敢阻攔她。
三人緩步向著小木屋這邊走來。
嗯?
當(dāng)國師看到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的劉毅后,表情一滯,他能夠感覺到,倒地的中年人,是一位一品武者,那氣血太滂湃了。
可。
對方的氣血,居然不斷消散。
不對,也不能說是消散,而是內(nèi)斂。
但。
這種內(nèi)斂又很不一樣。
“劉老哥,你沒啥事情吧?”
徐墨抬手拍了拍劉毅血淋淋的臉頰。
“我!!”
劉毅暈乎乎的撐起身子,嘴唇都在顫抖,看向滿臉擔(dān)憂的徐墨,道:“徐、徐先生,我、我感覺、我的氣血怎么在變少啊?不是不是,是都沖進這里了!”
劉毅抬手指著自己的心臟,咽了咽喉嚨中的口水,眼眸中布滿害怕,自己那么小一顆心臟,怎么可能聚集那么多的氣血啊。
要知道,心臟雖然是制造氣血的源頭。
可。
制造出來的氣血,平日里就隱藏在血液當(dāng)中,根本不可能,再返回心臟。
“劉老哥,別急別急,你再感受感受!”徐墨有些尷尬,自己的嘗試,好像把劉老哥搞廢掉了。
劉毅艱難地?fù)纹鹕碜?,深吸一口氣,運轉(zhuǎn)氣血。
“噗!”
一大口鮮血噴灑而出。
劉毅感覺自己又很暈,腳步踉蹌。
徐墨連忙去攙扶劉毅,見他臉色煞白,連忙說道,“劉老哥,你怎么又急了,我就讓你感受感受而已?!?/p>
“我、我沒急??!”劉毅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自己只是簡單的運轉(zhuǎn)氣血。
結(jié)果,心臟跳的那個快啊,這血就滿上來了。
“徐先生,我、我不會死吧?”
“咳咳咳。劉老哥,你這說得啥話呢。你還要突破到納靈境呢,怎么可能會死??!”
“可,可我的氣血怎么少那么多啊?我感覺,我現(xiàn)在的氣血,都不如四品武者了。還有,我只要一運轉(zhuǎn)氣血,就氣血上涌,腦子暈乎乎的。徐先生,我真沒事嘛?”劉毅眼巴巴的看著徐墨。
“沒事的,這是正?,F(xiàn)象。劉老哥,你只是有點兒高血壓,休息休息就沒事!”
高血壓?
那是什么病癥啊?
“徐先生,你、你可答應(yīng)過我的,保證我沒事兒的啊!”
“劉老哥,你還不信我?”
“我、我信你!”
“那你去休息休息,過一會兒就好了!”
劉毅滿臉是血,看著徐墨真摯的目光,腳步虛浮的去休息。
看著劉毅腳步踉蹌的背影,徐墨有些頭疼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旋即眼皮一抬,看向夏無欣三人。
“小郡主,這兩位是?”
“晚輩夏天意,拜見前輩!”
“晚輩袁天罡,拜見前輩!”
“啥玩意?你叫什么?袁天罡?”
徐墨表情一僵,眨巴著眼睛,看著雙手抱拳的青年,追問道,“你確定,你叫袁天罡?這三個字,怎么寫的?”
國師微微一愣,搞不懂徐墨為什么會那么激動,道:“前輩,我就叫袁天罡,至于寫法,我寫給前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