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人都麻了。
他懷疑是不是周斐傷勢太重,看錯(cuò)了。
怎么可能有人敢連續(xù)服用五枚靈血丸?
再說了,就算有傻子敢連續(xù)服用五枚靈血丸,傻子的身子也會受不了,轟然炸裂啊。
那可是乙下靈血丸,就算是周念,也只敢一枚枚服用。
徐墨將第六枚靈血丸丟進(jìn)嘴巴里,喉結(jié)滾動(dòng),將其咽下肚。
暖流涌現(xiàn),散入五臟六腑、奇經(jīng)八脈,那股子刺癢感浮現(xiàn),骨頭里邊就好似有螞蟻在撕咬。
這種刺癢難耐,讓徐墨很暴躁,有種毀滅眼前所有東西的沖動(dòng)。
可,沖動(dòng)歸沖動(dòng),徐墨這點(diǎn)兒忍耐力還是有的。
穿越者,老班為了訓(xùn)練他們的能耐力,曾把癢癢粉倒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持槍爬著,瞄準(zhǔn)目標(biāo)。
這一爬,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一兩小時(shí),反正,老班就跟神經(jīng)病一樣,會突然下達(dá)射擊目標(biāo)。
要是沒反應(yīng)過來,或者打偏了,那就繼續(xù)操練操練,再操練。
瘋婆娘滿臉擔(dān)憂地懷抱住徐墨的胳膊,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徐墨的身子在劇烈顫抖。
僅僅七八秒,那股暖流就消散了,被身子吸收得干干凈凈。
徐墨再次拿出一枚靈血丸,丟入嘴中。
陳晨顫抖著小心翼翼將周斐的腦袋放在地上,旋即起身向著徐墨走去。
看著徐墨臉上浮現(xiàn)密密麻麻的毛細(xì)血管,就如同一張惡魔面具般,陳晨心生駭然,道:“大俠,你,你沒事兒吧?”
徐墨現(xiàn)在根本就沒心思搭理陳晨,細(xì)細(xì)感受著肉身的蛻變。
瞧著徐墨臉上的毛細(xì)血管慢慢地隱默,陳晨忍不住咽了咽喉嚨中的口水,聲音顫抖,道:“大俠,看樣子你的體質(zhì),非常適合吸收這萬獸靈血丸?!?/p>
話雖這么說。
可陳晨心里邊直罵娘,即便再特殊的體質(zhì),也不可能幾息時(shí)間,就一枚乙下靈血丸給吸收掉啊。
即便是一品武者,那也需要幾個(gè)時(shí)辰,才能夠辦到。
徐墨自顧自的嗑著靈血丸。
陳晨煉制了十五枚乙下靈血丸,周念吃了一枚,被徐墨送給葉大奎、瘋婆娘各一枚,周斐磕了一枚。
剩下的十枚一乙下靈血丸,就這么被徐墨全部磕完。
“呼!”
吐出一口濁氣。
徐墨伸展雙臂。
還懷抱著徐墨胳膊的瘋婆娘,就這么輕輕松松被提了起來,就好似掛肩。
徐墨都感覺不到重量。
“好玩好玩!”雙手懷抱住徐墨胳膊,被提起來的瘋婆娘,開心地嚷嚷起來。
陳晨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將瘋婆娘放到地上的徐墨,道:“小哥兒,你現(xiàn)在有多大力氣?”
“我也不清楚!”徐墨聳聳肩。
陳晨真的非常好奇,徐墨的提升有多大,可惜,附近沒有特定的器具,無法準(zhǔn)確測量出對他的力量有多大。
忽然,陳晨一拍腦袋,向著那些赤焰軍將士的尸體跑去,一邊說道,“大俠,除了十五枚乙下靈血丸,我還熬制了很多丙下丙中的靈血丸,或許對你還有用!”
陳晨跑到一具赤焰軍軍士的尸體旁,蹲下身子,開始摸索。
徐墨也跑了過去。
沒多久,那些老鄉(xiāng)拿著裝滿井水的葫蘆跑了過來,開始幫忙摸尸。
有道是殺人放火金腰帶。
除了丙級靈血丸外,還有很多碎銀,以及從夏九恒身上搜出來的三張面額千兩的銀票。
“走!”
摸完尸,徐墨大手一揮,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向著老君山走去。
周斐則躺在一張門板上,被兩個(gè)村民抬著。
……
天蒙蒙亮。
夏九恒的尸體,被前來查看情況的獄卒們發(fā)現(xiàn)。
當(dāng)蘭縣縣令秦志興得到消息后,感覺天都塌了。
夏九恒可不僅僅是虎賁軍的校尉,更是皇親國戚,雖然跟現(xiàn)在的皇室隔地有點(diǎn)兒遠(yuǎn),那也是身具皇室血脈的大人物。
這消息,秦志興根本不敢隱瞞,寫了折子,令人快馬加鞭送往府城。
縣衙后院。
秦志興癱坐在椅子上,眼眸中布滿憂愁。
夏九恒這么一死,他這縣令也算是坐到頭了,甚至還有性命之憂。
思前想后,秦志興喊來管家,讓他將府里的金銀珠寶裝起來……
“記住,你們帶著少爺他們,從老君山逃往天海州府?!鼻刂九d表情凝重地叮囑管家。
“老爺,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跑吧?”管家道。
“我要是跑了,咱們都會死。再者,老爺我也不一定會死。”秦志興瞇著眼睛,涌動(dòng)著精湛光芒。
而今,各路藩王都在招兵買馬,若是他暗中投靠某位藩王,或許這事情還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爺,老君山內(nèi)那么多野獸,我怕出意外?。 惫芗依^續(xù)道。
“老君山內(nèi)的猛獸,都被驅(qū)趕出來了,你們只要小心些,肯定不會出事。再者,藏在老君山的周國余孽,都死在了上葉村……若真遇到周國余孽,你腦子反應(yīng)稍微快點(diǎn),就說去投靠其他地方的周國余孽。”秦志興也是沒辦法,若是從內(nèi)陸走,怕是蘭縣都走不出。
“行了,別廢話,趕緊去收拾東西。若老爺我能夠渡過此劫,會派人前往天海州府,告知你們。”秦志興滿臉憂愁地對著管家擺擺手。
“老爺,那、那我先回府收拾東西去!”
“嗯!”
秦志興看著轉(zhuǎn)身離去的管家背影,也不怕對方在半道生出其他想法。
這年頭,家奴就是家奴,若敢弒主,必死無疑。
與此同時(shí)。
老君山內(nèi)。
徐墨懷抱住一棵直徑差不多二十公分的輕桑樹,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雙臂青筋暴突,硬生生將其連根拔起。
陳晨目瞪口呆地看著拔起起碼三四百斤的輕桑樹。
輕桑樹根系發(fā)達(dá),能夠覆蓋方圓數(shù)十米,更與其他大樹的根系纏繞在一起,想要將其連根拔起,起碼要四五千斤巨力。
“這、這就四品了?”
陳晨聲音有些顫抖。
徐墨五根手指就如同鐵矛,扣進(jìn)樹干當(dāng)中。
近二十米長的輕桑樹,被他當(dāng)做長槍,揮舞起來,嚇得那些老鄉(xiāng)快步向著遠(yuǎn)處逃去。
“哈哈哈!”
徐墨將輕桑樹甩了出去,滿臉興奮地大笑了起來,這種力量暴漲的感覺,讓他著迷。
徐墨陡然扭頭,看向站在遠(yuǎn)處,滿臉驚愕的陳晨,咧嘴一笑,道:‘陳御醫(yī),陪我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