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士扭頭看向走上前來,滿臉諂媚的徐墨,沉著臉,道:“休息什么?現(xiàn)在老君山的畜生,正為禍蘭縣,咱們多殺一頭畜生,對百姓而言,就對一份安全?!?/p>
為首的隊正從披甲野豬身邊站起身來,笑了笑,道:“小孫,這老鄉(xiāng)說得沒錯,咱們跑了這么久,也確實應該休息休息。有道是,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說著,隊正笑呵呵地看著徐墨,道:“老鄉(xiāng),你去附近打點水吧?!?/p>
“是是是,大人,我現(xiàn)在就去打水!”徐墨點頭哈腰道。
徐墨身子一轉,臉上的諂媚瞬間消失,小跑到瘋婆娘身邊,牽住她的手,道:“丫頭,陪我一起打水去!”
“小哥兒,我也去?!比~大奎追向徐墨跟瘋婆娘。
三人就這么急忙忙地向著遠處跑去。
至于打水…鬼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水源。
三人跑出去百多米,躲在一座小山坡的背陰面。
葉大奎看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徐墨,小聲問道,“小哥兒,咱們這是要干什么?”
徐墨沒回答葉大奎,對著瘋婆娘,道:“把黃面饅頭給我!”
瘋婆娘眨眨眼,伸手從衣服里掏出黃面饅頭,遞給徐墨。
葉大奎愣了愣,有樣學樣,也掏出放在衣服里,被壓扁的黃面饅頭。
徐墨接過兩人遞來的黃面饅頭,放在鼻尖聞了起來。
聞不出什么奇怪的味道。
想了想,徐墨將兩個黃面饅頭丟了出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
驀然。
葉大奎瞪大眼睛,只見一頭灰狼,散發(fā)著令人驚悚的氣機,自遠處縱躍而來,落到一個黃面饅頭旁邊,將其叼起,旋即昂起脖子,狠狠地吞咽下去。
葉大奎有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望著灰狼那雙充斥森冷兇戾的眼睛。
灰狼好似沒看到徐墨三人,自顧自地走到另一個黃面饅頭前……
吞下兩個黃面饅頭,灰狼夾著尾巴,縱躍著離開。
直到灰狼身影徹底消失不見,葉大奎才長松一口氣,抬手抹掉臉上的冷汗,脖子略顯僵硬地扭動,看向坐在旁邊,表情凝重的徐墨,聲音顫抖,道:“小哥兒,這,這是怎么回事啊?為啥那頭畜生會吃饅頭?”
徐墨半瞇著眼睛,其中流竄著冷厲光澤。
剛才那頭灰狼,肚子圓鼓鼓的,很顯然是已經(jīng)吃飽了。
可即便如此,依然聞著味,把兩個黃面饅頭吞入肚。
很顯然,兩個黃面饅頭當中摻雜著其他成分,對它有著很強吸引力。
既然黃面饅頭對這些畜生有這么大吸引力,那么,這次所謂獵殺畜生的目的,就有待商榷了。
“呵呵!”徐墨自嘲一笑,自己怎么會對這世界的官方,報以希望呢?
“你們在這里等我!”
徐墨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看著瘋婆娘,跟臉色煞白的葉大奎,叮囑道,“記住,別亂跑?!?/p>
“嗯嗯嗯!”葉大奎拼命點頭,道:“小哥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跑。對了,我會幫你看住瘋丫頭!”
徐墨深吸一口氣,邁步向著那五位虎賁軍休息之地小跑去。
此刻,那五位虎賁軍軍士,坐在距離披甲野豬尸體不遠處的地方,正低聲嘀咕著什么。
這一路走來,跟隨而來的老鄉(xiāng)死了六位。
就在這時候,徐墨急匆匆跑來,還呼呼呼地喘著粗氣,俊朗的面容上布滿驚恐,大喊道,“大人,出、出事了!”
那五位軍士豁然站起身。
隊正大步跑向徐墨,道:“是不是遇到那些畜生了?”
“對對對!”徐墨上氣不接下氣地點著頭,還努力咽著口水,聲音顫抖,道:“我、我們剛走出去沒多遠,就遇到了一頭灰狼。大人,我媳婦被灰狼咬了,你們要救救她?。?!”
“快,帶路!”
“哦哦哦!”
徐墨身子一轉,跑在前邊,五位軍士緊隨其后。
另外十一位老鄉(xiāng),你看我,我看你,旋即慌忙跟上。
徐墨跑在最前邊,星眸中流竄著冷冽光芒。
驀然!
徐墨腳步一滯。
緊跟在他后邊的隊正,差點撞在徐墨后背。
還沒等隊正開口,徐墨猛地一個轉身,右手成爪,兩根手指,刺向對方的眼睛。
隊正倏然睜大眼睛,他根本就沒想到徐墨會偷襲自己,想要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
“?。。?!”
痛苦地慘叫聲響起。
徐墨的兩根手指,刺入隊正眼眶,旋即猛地一拉扯,硬生生將兩顆眼珠子挖出來。
后邊跟著的四位軍士,臉色驟變,第一時間舉起手中利刃,叱喝著沖向徐墨。
徐墨眼神冰冷,快速抽出別在腰后的柴刀,一腳蹬地,全是力氣凝聚,狠狠地斬向最近的一位軍士。
“哐嗆?。?!”
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恐怖的力量涌出。
那位軍士面露駭然,他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被震麻了。
柴刀攜帶著巨力,震斷大刀,余力不減,狠狠地砍在軍士的肩膀上。
“噗!”
一大口鮮血噴灑而出。
柴刀差點砍斷對方肩骨,旋即狠狠地往下一拉扯。
軍事差點被開膛破肚,身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向著后邊撞去。
“好大的力氣!”
“你找死?。?!”
剩下三位軍事,目露驚悚,盯著手持柴刀,殺氣騰騰的徐墨。
“你是赤焰軍的人?”
“跑!”
面對如狼似虎的徐墨,三位軍士都未曾商量,分別向著三個方向跑去。
徐墨猛地深吸一口氣,手中柴刀狠狠地拋射向一位軍士后背,同時快步奔跑,抓起地上的一桿長槍,腰桿扭動,甩向另一位軍士。
柴刀狠狠地扎進那位軍士的后背,恐怖的力量,將其撞翻在地。
另一位軍士則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胸膛被長槍貫穿,鮮血噴灑。
徐墨腰桿稍稍彎曲,就好似獵豹,沖向最后一位軍士。
聽到背后的腳步聲,最后那位軍士頭皮發(fā)麻,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驚恐大吼,“饒命!”
“嘭!”
徐墨飛身一腳,踹在對方的后背。
那軍士感覺自己好似被疾馳野馬撞到,身子騰空,旋即重重地墜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