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平時工作忙,你作為他的妻子,首先應(yīng)該拋棄以前那些放蕩不堪的行事作風(fēng),學(xué)著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老太太說到這里,望了望廚房那邊,對何皎皎說到,“我不知道你的廚藝怎么樣,現(xiàn)在就去廚房學(xué)習(xí),做幾個菜出來我瞧瞧!”
聽到這個要求,何皎皎都還沒說話,曲東黎卻首先發(fā)火了,“有完沒完?家里一堆保姆都是擺設(shè)嗎?需要她去做這些?”
“保姆再多,能貼身照顧你的生活嗎?”老太太板著臉,嚴(yán)肅的說到,“她作為你的身邊人,被你捧著養(yǎng)著,就該盡到一個妻子的本分,把你里里外外照顧好,讓你沒有后顧之憂的忙工作上的事!你現(xiàn)在既然認(rèn)定了這個女人,死活不愿意換,那我只能退一步,親自來調(diào)教她!”
曲東黎受不了老母親這種古董思維,“我找的是老婆,不是老媽子!她想怎樣就怎樣,只要我開心就好,用不著你來插手!”
對于那種溫婉賢惠的保姆式妻子,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反而是何皎皎這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折磨的他要死要活的女人,他視若珍寶,愿意拿她當(dāng)寵物養(yǎng)著,怎么可能讓她為自己洗手作羹湯?
況且,這個女人的‘廚藝’怎么樣他也早就嘗試過了,就差沒把他毒死……
“阿姨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吧,”何皎皎不想在這個時候讓老太太難堪,她故作乖巧的微笑道,“下廚是吧?那我現(xiàn)在就去,跟保姆們一起學(xué),您放心,我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qiáng)的,一定能在廚藝方面通過您的‘考核’!”
說完,她不管曲東黎的阻止,就要朝廚房那邊走去……
但才走了幾步,客廳里突然有只公雞咯咯噠跑進(jìn)來,后面跟著氣喘吁吁的保姆阿姨,一邊追雞,一邊氣喘吁吁的說到:
“不好意思,老夫人,我們廚師在后廚里準(zhǔn)備殺雞的時候,阿霞沒抓穩(wěn),讓它一下子掙脫了,在后院追了一大圈都沒抓住,居然跑到客廳來搗亂了,真是抱歉……”
曲家平時吃的都是山珍海味,這種雞也是在特定的活禽市場買來現(xiàn)殺的,平時從沒出現(xiàn)過這種尷尬的情況。
眼看那只公雞滿客廳亂竄,都快飛到沙發(fā)這邊來了,曲家的幾個人也驚得站了起來躲避,一時間可真是雞飛狗跳!
兩個保姆和一個管家?guī)兔θプ诫u,結(jié)果跟著圍追堵截了半天,硬是沒抓住。
等那公雞跑過何皎皎身邊時,她眼疾手快的一伸手,還真就一把拽住了公雞的尾巴,將它死死擒住了!
“哇,何小姐可真厲害,身后不凡?。 惫芗叶既滩蛔》Q贊。
當(dāng)保姆要從她手里抓過胡亂掙扎的公雞的時候,何皎皎順便問到,“這只雞是要?dú)⒌膯???/p>
“是的,”保姆抱歉的說到,“忙別的菜去了,都忘了殺雞,一會兒這道菜可得最后上了?!?/p>
“這樣吧,你們?nèi)グ巡说逗团枘眠^來,我?guī)湍銈儦??!焙勿ㄕf到。
“啊?”保姆陳嫂很是驚訝,“你來殺雞?”
“是啊,”何皎皎笑著道,“老夫人說要考察我的‘廚藝’呢,這殺雞不也是下廚做飯的技能之一嘛,我正好讓大家現(xiàn)場考察一下?!?/p>
但保姆還是有些猶豫,“……”
何皎皎管不了這么多,自己拎著公雞去了后廚拿了一把菜刀,和一個不銹鋼的盆子,然后又回到了寬敞奢華的大客廳里……
“阿姨,”何皎皎笑著對老太太說到,“以后我需要經(jīng)常給阿黎煲雞湯補(bǔ)身子,要不今天就負(fù)責(zé)弄這個雞吧,從殺雞開始,您先看看我‘技術(shù)’過關(guān)不?”
聽了這話,老太太和曲向南夫婦都有些愕然的看著她,“……”
曲東黎卻只覺得她在胡鬧,沉著臉阻止到,“別亂搞,交給保姆去做,跟我回家去,今晚這頓飯也沒必要吃了!”
“你一邊去,”
何皎皎管不了曲東黎的反應(yīng),一手饒有技巧的抓住雞的雙翅將其倒過來,另一只手把雞脖子上的毛拔掉了一撮。
她輕易而舉的找到血管,將其緊緊固定防止掙扎后,拿過菜刀,不帶一絲猶豫的切開了活雞的血管!
這只雞渾身抽搐,劇烈掙扎了幾下就沒反應(yīng)了,雞血猶如水龍頭的水一樣流進(jìn)了盆里,方才還活蹦亂跳的雞即將成為盤中餐……
看到她這個干脆利落,又十分‘專業(yè)’的殺雞過程,曲家的幾個人都顯得有些驚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因?yàn)闅㈦u這種事還是有些血腥的,一般的女生都干不了這事兒,平時都是家里的男廚師去做的,做了很多粗活的保姆都不敢下刀……
可何皎皎一個外表光鮮的女人,竟然能在瞬間手起刀落,現(xiàn)場給他們表演了一場殺雞放血,畫面著實(shí)是有些滲人。
也是在這一刻,老太太敏銳的洞察到了她性子里的一股狠勁,包括上次大膽的進(jìn)下水道救貓也是……想到這些,老太太看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了。
同樣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曲東黎,卻沒多大的感覺,只當(dāng)她在玩一樣。
這個女人已經(jīng)在他面前做過太多大尺度的事。況且,她本就是動物醫(yī)學(xué)出身,經(jīng)常跟動物打交道,殺雞這事兒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只是,看她手上沾了不少的雞血,臉上都賤了幾個血點(diǎn),曲東黎忍不住拿出濕巾去給她擦手,略帶寵溺的說,“玩玩就行,別把身上搞臟了。”
“好了,我現(xiàn)在去拔毛?!焙勿ò央u血放完后,讓保姆將血盆拿走去準(zhǔn)備好開水,自己拎著殺死的雞往廚房走去。
曲東黎勸不住,不得不跟著她一起去了廚房。
客廳里,留下曲老太太和其他人,還處于愕然的狀態(tài)里,半晌后才重新坐回了沙發(fā)里。
沈惜枝第一個不滿的開口道,“媽,我看那個小狐貍精是故意在搞‘殺雞儆猴’這一套吧,故意惡心我們?你瞧她剛才那粗魯?shù)臉幼?,跟個農(nóng)村婦女似的,用起刀來那么熟練,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啊,她哪天要是發(fā)瘋,突然對阿黎動刀子,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