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驚鴻心中一驚,秦云修為遠(yuǎn)不如她,但是卻讓她感受到了威嚴(yán),她遲疑了一下后站了起來。
丘摩訶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怒火上涌,“洛驚鴻,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p>
“身為我神煉城分樓執(zhí)掌,卻敢違逆我這位總樓督查的話?!?/p>
“好,很好!我看你不但不想做這分樓執(zhí)掌了,而且還不想在我血煉樓繼續(xù)待下去了?!?/p>
聞言,洛驚鴻的臉色變得煞白起來。
血煉樓之人,如果不能繼續(xù)待下去,那么下場會很凄慘。
就算活著,也會被廢掉所有修為。
這是為了避免血煉樓的人泄露機密。
而能活著的很少,大部分人幾乎都死了。
“洛執(zhí)掌,我問你,血煉樓是總樓督查大,還是總樓主大?”秦云突然對洛驚鴻問道。
洛驚鴻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頓時轉(zhuǎn)憂為喜,趕緊回道:“回稟秦云少主,自然是總樓主大。“
秦云取出戒指,對著丘摩訶示意道:“你,跪下吧!”
丘摩訶見到戒指,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你拿一個戒指,就要讓我跪下?你是不是意識出了什么問題?是得了失心瘋嗎?”
他猛地停止大笑,冷冷看向秦云道:“一個瘋子,也敢在我面前囂張,陀執(zhí)事,將他給我拿下,關(guān)入地牢內(nèi),等我到達(dá)神煉城后,我再來好好收拾他?!?/p>
陀執(zhí)事只是看了丘摩訶一眼,然后就跪了下來。
這一舉動令丘摩訶一愣。
“陀執(zhí)事,你在干什么?我讓你將他抓拿,你竟然對他跪下?”丘摩訶不由怒道。
但是他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陀執(zhí)事并非是分樓的執(zhí)事,而是從總樓派過去的,職責(zé)是專門監(jiān)督分樓執(zhí)掌,所以陀執(zhí)事并不會被洛驚鴻管轄。
“丘摩訶大人,這是總樓主戒指,見戒指者,如見總樓主本人……”陀執(zhí)事說道。
“總樓主戒指……”
丘摩訶僵住了,呆呆地看著秦云手上的戒指,剛開始看到的時候他就覺得眼熟,但卻一時之間沒想起來。
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確實和丟失的總樓主戒指一模一樣。
洛驚鴻注意到了丘摩訶僵硬的表情,心中的憋悶消散了不少,不由說道:“丘摩訶大人,秦云少主乃是我血煉樓第一任總樓主的后人。”
第一任總樓主后人……
丘摩訶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第一任總樓主有三位徒弟。
大弟子為第二任總樓主,二弟子為第三任,三弟子第四任。
丘摩訶的老祖宗就是二弟子,也就是第三任總樓主,他的老祖宗還在總樓禁地內(nèi)閉死關(guān)。
第一任總樓主的后人……
“丘摩訶大人,見戒指如見總樓主,趕緊跪下吧。”洛驚鴻說道。
丘摩訶剛剛都想要廢掉她了。
洛驚鴻自然不會和丘摩訶客氣,而且反正都要站位的,她干脆就站秦云這邊好了。
相比起丘摩訶。
長相上。
秦云俊逸不凡。
丘摩訶就要差得多。
脾氣上。
秦云謙和有加,從不因為自己是第一任總樓主后人,而輕視她,反而還對她客客氣氣的。
哪里像丘摩訶一樣,趾高氣揚不說,一來還要找她的麻煩。
丘摩訶面色陰沉。
讓他跪秦云?
區(qū)區(qū)一個圣境第一階段入圣層次的家伙,要是跪下了的話,以后這件事傳出去,很可能變成他人的笑柄。
跪?
不可能跪的!
丘摩訶冷著臉說道:“戒指是真是假,還待驗證,等我來了驗證過后,如果是真的,那我必然會跪,但是如果是假的……”
說到這里,丘摩訶猛地站起身,眼神掃過秦云和洛驚鴻。
“冒任我血煉樓總樓主戒指可是大罪,一旦查實,別說你們,連同你們身后的家人都要連坐?!?/p>
洛驚鴻的心頓時緊繃起來,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秦云,那枚戒指絕對不會有假。
“很快我就會到達(dá)神煉城,你們最好做好迎接準(zhǔn)備?!鼻鹉υX冷哼了一聲,關(guān)閉了菱鏡。
一旁突然傳來笑聲。
丘摩訶轉(zhuǎn)過頭,寒著臉說道:“冷俞卿,你笑什么!”
“我笑我的,你管我做什么,難道連笑都不能讓我笑?丘摩訶,你管得還挺寬的?!崩溆崆洳桓适救醯鼗亓艘痪?。
丘摩訶臉頰抽搐了幾下,想要發(fā)作,但是最后還是忍住了。
冷俞卿和他一樣,都是血煉樓的傳人。
他是第二弟子的后人。
而冷俞卿是第三弟子的后人。
身份上這一塊,丘摩訶無法壓住冷俞卿。
“丘摩訶,我覺得等下你見到那個叫做秦云的家伙,還是早點跪下吧,不管怎么說,他是第一任總樓主的后人,還持有血煉戒指,跪他是應(yīng)該的?!崩溆崆鋵η鹉υX說道。
“你自己怎么不跪?”丘摩訶怒瞪冷俞卿。
“我可以跪,但要看他有沒有資格讓我跪了,單單只是第一任總樓主后人的身份,還不足以讓我跪下?!?/p>
冷俞卿瞇著眼說道:“除非,他能讓我心服口服,不然的話,就算持有血煉戒指,我也絕對不跪!”
丘摩訶沒有嘲笑冷俞卿,他知道冷俞卿的脾氣,這家伙倔得很,而且隱藏的也很深。
哪怕二人認(rèn)識了那么多年,他都無法看清冷俞卿的底細(xì)。
根據(jù)他所獲得一些消息。
冷俞卿的實力很強,但是具體強到什么程度,他并不清楚。
“血煉戒指丟失多年,不知所蹤,就連當(dāng)初第一任總樓主都說了,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p>
“連第一任總樓主都說不知所蹤了,現(xiàn)在又冒出這么一枚血煉戒指,你覺得可能是真的嗎?”
丘摩訶看向冷俞卿。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反正你自己判斷,是真的,你就跪,是假的你就將他們抓起來就是了,這不是你現(xiàn)在的想法么?”冷俞卿淡淡說道。
丘摩訶冷哼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
“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還不如想一想該怎么提升自己的實力,你對權(quán)勢太過于迷戀了,就算你擁有的權(quán)勢再大,你的修為上不去,無法成神,最后一切還不是歸于黃土?!?/p>
冷俞卿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丘摩訶懶得和冷俞卿爭辯,每個人想法不同,他不期望冷俞卿明白自己的想法。
反正,他是肯定要整治秦云的。
……
北部,鹿城。
一道身影橫空而來,恐怖的天圣氣息彌漫而下,整座鹿城頓時被天圣氣息蓋壓了。
鹿城的修士們嚇得差點失禁了。
鹿城雖然是一座大城,但是最強的也就是坐鎮(zhèn)的地圣而已,天圣很少來鹿城,更別說一來就釋放氣息壓制鹿城了。
“天……天圣大人,我等知罪,還請?zhí)焓ゴ笕死@過我等……”坐鎮(zhèn)的地圣勉強擠出聲音,現(xiàn)在他被天圣氣息壓得連抬頭都艱難。
秦伏天滿臉尷尬。
并不是他想要釋放氣息壓制鹿城修士的,而是路過的時候控制不住自身的力量。
遠(yuǎn)祖秦血煉一下將他的修為引渡了出來,導(dǎo)致他修為提升太快,都沒來得及學(xué)會掌控修為力量。
要不是出來的時候,秦血煉幫他壓住了更強的力量,恐怕坐鎮(zhèn)的地圣都要被氣息壓到吐血了。
“路過而已,并無恩怨?!?/p>
秦伏天勉強收起氣息。
鹿城修士聞言,不由松了一口氣。
“對了,我問一下你們。”秦伏天說道。
“大人請說,我等若是知曉,必會回答?!甭钩堑厥スЬ吹卣f道。
“神煉城怎么走?”秦伏天問道。
因為,他迷路了……
鹿城地圣愣了一下,恢復(fù)反應(yīng)后,連忙為秦伏天指路。
秦伏天得到位置后,立即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