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沖著楚弛去的,晴天,要出手嗎?楚弛畢竟是你爹,看好的人?!?/p>
人群中,納蘭狂詢問納蘭晴天。
聞言,納蘭晴天沒有說話。
好一會(huì),他開口道:“狂爺爺,你不是雕像的對手,為了救一個(gè)外姓人,而犧牲你,不值當(dāng)。而且,我們最終能不能活,還是一個(gè)問號(hào)。這安若兮的墓,比我們想的,還要兇險(xiǎn)。他的命,就聽天由命吧?!?/p>
“也對?!?/p>
其實(shí),納蘭晴天巴不得楚弛死!
他可是惦記著,那身穿旗袍的女子呢。
楚弛要是死了,只要從這里活著出去,他想對那旗袍女子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想想,他就覺得興奮。
……
“咦,楚弛兄,它目標(biāo)好像是你!你的血肉,應(yīng)該比我香一點(diǎn),那你快跑!我就不同你一起跑了?!?/p>
吳有德瞬間停步,甚至變了一個(gè)方向。
果然,幼獸沒有朝他追擊,而是追向了楚弛。
“死胖子……”
楚弛罵了一句,撒腿就跑。
但根本跑不掉,因?yàn)檫@一次,七頭雕像,全部沖向了它。
似乎要從七個(gè)方向,將他包圍住。
這一幕,讓納蘭晴天發(fā)出了冷笑。
“覺醒的兇獸血,害了你啊,你的血肉在這幼獸面前,應(yīng)該是最香的!死定了,死定了!”
“我靠,怎么全來追殺我了?我有這么香嗎?”
此刻,楚弛也是嚇了一跳。
一頭雕像就頭疼了,七頭雕像一起來。
這待遇,前所未有??!
起初,楚弛還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但很快,他被七座雕像包圍。
根本無法逃!
除非會(huì)飛。
“我米頭發(fā),難道楚兄要死在這里?但不對啊,他不是短命相啊?!?/p>
吳有德雙手不停搓動(dòng),但他沒有上前幫忙的打算。
這雕像,太強(qiáng)大了。
天人境,絕對是無敵的。
“完了,被包圍了!”
楚弛眉頭緊皺。
這種情況,想突破包圍,只有一種辦法。
那就是,讓身后的血姬,施展瞬間移動(dòng)!
瞬間移動(dòng),可破局。
雖然,這是他的殺手锏。
但這種時(shí)候,必須用來保命了。
“血姬……等他們靠近,瞬移走吧?!?/p>
楚弛傳音血姬。
血姬卻是開口道:“主人,你沒必要害怕。我感覺,它沒有敵意?!?/p>
血姬指著站在雕像頭上,正不斷朝楚弛靠近的幼獸。
楚弛哭笑不得地道:“它都興奮地都伸出舌頭,手舞足蹈了,你確定它沒敵意?我感覺它挺開心啊?!?/p>
“就是因?yàn)殚_心,它才沒敵意。主人,要不,你待會(huì)試著摸摸它的頭??此裁捶磻?yīng)。要是想咬你,我在那一瞬間,帶你走?!?/p>
楚弛沒有說話,血姬的話,他還是比較相信的。
之前,他不敢拿命去試。
但這一次,被包圍了,那就,順便試試?
就在楚弛思考的時(shí)候,雕像快速?zèng)_到他的身前了。
就在四周所有人,都以為楚弛會(huì)被雕像弄死的時(shí)候。
讓所有人驚訝的一幕出現(xiàn)了。
楚弛伸出手,摸向了幼獸的頭。
“我靠!楚弛這是打算干什么!”
“他的手廢了!肯定會(huì)被咬斷的!”
時(shí)間,似乎靜止在這一刻。
附近的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楚弛。
納蘭晴天,更是心中冷笑。
“知道躲不過,要主動(dòng)送死了嗎?”
在納蘭晴天冰冷的眼神中,楚弛的手,落在了幼獸的頭上。
幼獸,忽然沒有反抗。
而且,近在咫尺的雕像,也沒有朝楚弛攻擊!
“我草,我草!什么情況!”
這一瞬間,四周的人,爆了!
這殺人不眨眼,專門吃人頭的幼獸,居然一臉陶醉,主動(dòng)靠向了楚弛的手。
那姿態(tài),像是幼崽,找到了媽媽!
幼獸閉著眼睛,一臉的享受。
那小嘴,還流出了笑容。
一笑,就露出了兩根小虎牙。
這一幕,居然有些萌萌噠。
“幼獸,被楚弛摸頭了!”
“但它居然,居然沒有反抗!”
“我的天,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遠(yuǎn)處,納蘭晴天更是震驚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他不停搖頭,驚呼道。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眼花了,我是不是眼花了?!?/p>
納蘭晴天,揉了揉眼睛。
果然,楚弛摸幼獸腦袋的畫面,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畫面是,野獸爬到了楚弛的手掌心,正一臉享受地趴在了上面!
楚弛慢慢收回手,將手放在了胸口。
他的右手,一直撫摸著,幼獸的背。
幼獸似乎很舒服,還蹭了蹭楚弛的胸口。
“怎么會(huì)這樣?幼獸好像認(rèn)他為主了是的!怎么會(huì)這樣?”
納蘭晴天,百思不得其解。
吳有德卻是哈哈大笑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之前的血,起作用了,哈哈哈,那我也來試試?!?/p>
吳有德再次靠近了楚弛。
他之前,也用同樣的方式,滴了血。
他覺得,幼獸對楚弛如此親昵,肯定是鮮血起了作用。
那自己也滴了血??!是不是幼獸,也對他有好感?
這就是之前,幼獸興奮地看著他的原因?
對,肯定是這樣!
這幼獸,肯定將他和楚弛,當(dāng)成親人了。
吳有德說著,立馬伸出了手。
但剛剛靠近,幼獸就張開了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了過去。
“我米頭發(fā)?!?/p>
吳有德嚇得全身汗毛戰(zhàn)栗,幸虧他身手敏捷,野獸只咬掉了它的指甲蓋。
要是慢一點(diǎn),手指頭肯定沒了!
“怎么要咬我?楚兄,怎么你行,我不行?”
吳有德一臉失望。
楚弛還沒有說話,這時(shí),納蘭晴天和諸位王室的人走了過來。
納蘭晴天率先開口道:“楚弛,這幼獸,是不是將你當(dāng)成親人了?”
看得出來,納蘭晴天的眼神里,有些羨慕嫉妒恨。
他可是納蘭家的人,怎么沒有這種好運(yùn)氣呢?
這幼獸,如此兇狠,肯定是上古兇獸。
只要它長大,甚至還不用成年,怕是就能擁有超越天人境的力量!
從此以后,楚弛能仗著這頭野獸,在大元國橫著走。
話落,他也沒等楚弛回答,繼續(xù)道。
“那正好,我命令你,將幼獸放在凹處,看看它,能不能開啟那扇未知的門。”
納蘭晴天的語氣高高在上,充滿著上位者的驕傲,這讓楚弛很不爽。
此刻他在想,幼獸同他如此親昵。
他可不可以,讓幼獸控制雕像,殺光王室的人呢?
沒有了這群人,就沒有了競爭對手。
但很快,他止住了這個(gè)想法。
除非將這里所有人殺光。否則,一旦出去,消息泄露,楚家就危險(xiǎn)了。
想到此,楚弛沒有說廢話,他走向了水池。
他指著凹處,讓幼獸主動(dòng)進(jìn)去。
因?yàn)樗蚕胫溃撰F是不是鑰匙。
幼獸進(jìn)去后,凹處沒有發(fā)生變化。
直到幼獸,身體釋放出了淡淡獸氣。
那一刻,異變終于出現(xiàn)了。
水池,釋放出了璀璨光芒。
這些光芒,射向了遠(yuǎn)處的天空。
那一剎那,大地震動(dòng),虛空搖晃!
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從虛空中出現(xiàn)。
沒多久,一個(gè)絕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的物體,慢慢出現(xiàn)在了虛空之中。
是水池的力量,將它從虛空中,拉扯出來的。
這物體,太大了。
像是一座大山。
它出現(xiàn)在空中,能遮云蔽日。
這是一個(gè)巨大的三角形。
三面,都是三角形。
“這是上古建筑,金字塔。沒錯(cuò)了,這里的確是安若兮的墓?!?/p>
王本人,發(fā)出了感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