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韓易,你好大的膽子!
韓易也沒想到,堂堂長公主竟然問起問題來,這么簡單直接,沒有絲毫地掩飾。
而且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不擺了明,想讓韓易下不來臺,必須要在這么多人面前把話說明白,把事情給落實(shí)了?
此時的長公主李憐婞落在韓易眼中,那儼然就是個上市集團(tuán)的霸道女總裁。
做事情那叫一個干凈利落,完全不拖泥帶水。
韓易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趕忙把目光投向顧邀璃,結(jié)果這妞兒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己不勞心的姿態(tài),全然不把這件事情放在眼中。
“娘子,娘子……”韓易趕忙悄悄地小聲把聲音傳給顧邀璃。
顧邀璃似乎這才聽到韓易的聲音,反應(yīng)過來之后,栩栩抬起頭來,對著韓易溫婉一笑。
她這般笑容,落在旁邊那些公子哥們眼中,也是令這些人無不扼腕長嘆。
曾幾何時,哪里能夠見到堂堂鎮(zhèn)北大將軍流露出這般精美絕倫的笑顏。
她這樣的容貌,也只有在面對韓易的時候,才會綻放。
同樣,那李暮沁也是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而眼下,長公主在明知道韓易與顧邀璃郎情妾意,卻依舊擺出一副讓韓易一定要娶她女兒的姿態(tài)。
這不由讓旁邊這些權(quán)貴子弟們,是又羨慕,又嫉妒。
韓易瞧著顧邀璃這精致美艷、又格外清麗脫俗的容顏,心里面嘆了一口氣。
同時,也對著顧邀璃小聲說:“娘子咋辦???你快幫忙說句話唄。”
韓易的本意是想讓顧邀璃通過她自身的身份,以及身為當(dāng)家主母的地位,在言辭上想辦法拒絕長公主。
并且?guī)晚n易說話,把這件事情撇清。
然而,顧邀璃這時候卻來了一個神助攻。
她對著李憐婞問了一句:“不知道長公主殿下看中了我家夫君身上何種事物?”
“是他的人,他的才學(xué),還是他現(xiàn)在手中有的物件?”
顧邀璃不愧是鎮(zhèn)北大將軍,一針見血地說出了李憐婞的真實(shí)目的。
其實(shí),李憐婞并不在今天晚上皇后宴請的名單之中,她是不請自來。
因此,她的出現(xiàn),也是超出了很多人的預(yù)料。
而她現(xiàn)在一開口,就把韓易和李暮沁的關(guān)系,給做實(shí)了。
也不詆毀顧邀璃的存在,更沒有像一般家長那樣,要求韓易休了顧邀璃再娶李暮沁。
似乎她也知道,這是根本辦不到的。
而她真正的目的,也不在此。
她要的是韓易手上有的東西!
李憐婞并沒有說破,而是一聲清哼,聽起來很平淡地說了句。
“他有什么,那就給什么?!?/p>
“畢竟,以他這出身,能夠娶我女兒當(dāng)平妻,那是他高攀,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啥玩意,平妻?
韓易一臉懵:“不是,這么容易就把婚事給定下來了嗎?”
“你們好歹也詢問一下我這個當(dāng)事人???”
韓易笑看著李憐婞。
而李憐婞則是回懟了一句:“怎么,你玩弄了我的女兒,陛下親封的和頤郡主,現(xiàn)在難道還想賴賬?”
“別以為你有鎮(zhèn)北大將軍替你撐腰,本宮就不敢動你!”
啥,玩弄?
這個詞匯用的有點(diǎn)重了哈。
剛才還跟韓易像是在談生意似的李憐婞,一轉(zhuǎn)眼,又變成了一個護(hù)犢子的母親。
言辭當(dāng)中,處處都透著保護(hù)自己閨女的姿態(tài)。
韓易還真不敢硬著得罪這位美艷迷人,但卻又很危險的長公主。
他本想解釋自己和李暮沁之間,真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只是簡單地拉拉小手,勾勾小腰,親了一下小嘴而已。
可是,韓易不知,但顧邀璃卻很清楚。
長公主既然已經(jīng)提出,那說明她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李暮沁被韓易破了身的事實(shí)。
為了保全李暮沁的名節(jié),身為母親,如此作為也屬實(shí)正常。
但,對方畢竟是長公主,可不是一般的母親。
顧邀璃又說:“我夫君手上現(xiàn)在有三樣物件,不知道長公主想要什么?”
顧邀璃的這一句話,讓韓易瞬間明白了過來。
我去,敢情長公主是奔著自己手上的拍賣行,以及制造琉璃的工坊和釀酒技術(shù)來的!
也得虧顧邀璃的這一句提醒,讓韓易明白了過來。
本來這三樣?xùn)|西,韓易就不打算留在自己手上,因?yàn)椋菍?shí)打?qū)嵉臓C手山芋。
韓易可不認(rèn)為,有了這三樣?xùn)|西,就可以日進(jìn)斗金,高枕無憂。
反而,這是三道催命符。
越是能賺錢的東西,就越危險,畢竟,這動了別人的蛋糕,搶了別人的利益。
正所謂,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在大乾國這個門閥世家林立,到處都講身份地位和人際關(guān)系的地方,這三樣?xùn)|西的確很危險。
好在韓易早就打算脫手了,顧邀璃這句提醒,等同于是在告訴韓易可以出手了。
而且,長公主是最好的對象。
韓易眼珠子微微一轉(zhuǎn),反正李暮沁他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很不錯。
這個美人性情好,又很溫順,摟在懷里就像是摟著一團(tuán)棉花。
韓易無論是心理、生理都不排斥。
而就在韓易思索著要用什么樣的言詞,恰到好處地把自己手中這三個燙手山芋,而于別人眼里又是香餑餑的三樣技術(shù),全部送出的時候。
早就在邊上等待機(jī)會的李衡侓,一直盯著韓易。
從韓易的面部表情判斷,他以為韓易不想交出三樣?xùn)|西當(dāng)中的任何一樣。
而韓易的猶豫和遲疑,也恰恰好正是李衡侓攻擊韓易的最佳切入點(diǎn)!
他當(dāng)下拍案而起,指著韓易一聲喝斥:“韓易,你好大的膽子!”
“褻瀆了郡主,非但不主動承認(rèn),如今長公主都問罪到你跟前了,竟然還敢狡辯!”
“父皇,和頤郡主是兒臣的族妹,也是皇家的顏面,容不得外人半點(diǎn)欺辱!”
“請父皇降罪韓易,褫奪拍賣行……”
韓易這時也同樣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他對著李衡侓直接開口:“六皇子,你這話不對!”
李衡侓一聲冷哼:“怎么,你一個從揚(yáng)州鄉(xiāng)下來的賤民,如今有了詩仙的名頭,又得到太后娘娘的贊賞,甚至還與皇后攀了親?!?/p>
“你已經(jīng)擁有了本不該屬于你的一切?!?/p>
“而現(xiàn)在你志得意滿,甚至憑借這詩仙之名,勾引我那純潔善良、懵懂無知的族妹?!?/p>
“長公主殿下仁義,不求陛下砍你的狗頭,不過只是向你要聘禮,你卻如此推三阻四!”
“一來,說明你心虛!”
“二來,也更加證明你這人出身卑賤,品行不端,為人卑劣!”
說著,李衡侓又轉(zhuǎn)身向皇帝,拱手一拜。
又重復(fù)剛才所說的那些話,語氣又變重了幾分,甚至想借著這個機(jī)會,把韓易投入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