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噓!我哥罵王爺是狗呢!
皇后語態(tài)親和,但是言語之中,卻是處處向著韓易。
“而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即便其中有誤會,那身為皇子,也必然要為天下事自作表率?!?/p>
“你且對小韓詩仙道聲歉吧?!?/p>
柳綰綰此話一出,李衡侓瞳孔放大,兩眼撐開,一臉不可置信。
“母后,他、他就是一個鄉(xiāng)下女人生的卑賤之人,您竟然要孩兒向他道歉!”
柳綰綰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她說:“六郎,你父皇是天子,這大乾國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p>
“韓易雖然出身卑微,但他也在百姓之列?!?/p>
“你身為皇子,是陛下嫡系血脈,地位雖然比他尊崇,但切不可高高在上,妄自尊大?!?/p>
“不然,與你這侓北王的身份,屬實(shí)有些不太般配?!?/p>
李衡侓雖然心中不憤,但到底也是威震北疆的男人。
雖然一開始因?yàn)殄e誤判斷韓易,從而陷入一直被韓易帶偏的節(jié)奏當(dāng)中。
但皇后的這句話,倒是把他的情緒和節(jié)奏,又給調(diào)整了回來。
李衡侓神色表情逐漸恢復(fù),他知道在自己剛才沒辦法一拳就打死韓易的情況下,自己已經(jīng)失了先機(jī),也給韓易一個可以攻擊他的借口。
而且,韓易此人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作出如此精彩艷艷的詩句,也畢竟不是尋常人。
李衡侓承認(rèn),自己輕敵了。
于是,他迅速收斂情緒,然后一臉傲然地看著韓易,冷冷吐出一句。
“韓易,剛才是本王不對,擅自對你出手。”
“不過,本王這么做也情有可原,本王與阿璃自小相識,情投意合。”
“在聽到你先是入贅鎮(zhèn)國公府,而后又因?yàn)橐稽c(diǎn)情緒,與阿璃當(dāng)眾在京兆府門口宣布和離,所以才會出手。”
“雖然母后要求本王道歉,但在本王看來,你這種人,該死!”
韓易則是擺了擺手說:“我死不死,就不勞王爺您費(fèi)心了?!?/p>
“我這種人啊,土生土長,命硬得很呢?!?/p>
“所以,下次王爺就不要亂咬人了,免得磕掉您的獠牙?!?/p>
“噗呲!”
韓易這話剛剛落下,此刻已經(jīng)重新落座的顧邀璃,突然抿嘴嬌笑。
那呂長柏一下子沒弄明白顧邀璃為何會發(fā)笑?
立即對著韓士誠小聲問:“唉,嫂子笑什么呢?”
韓士誠應(yīng)了一聲:“我哥罵他是狗呢?!?/p>
由于這個時候現(xiàn)場十分安靜,以至于韓士誠這句話,直接就落入眾人的耳朵。
同樣李衡侓也聽到了,他僅僅只是轉(zhuǎn)身給了韓士誠一個眼神,頓時就把他嚇得夠嗆。
李衡侓第一計(jì)劃沒有實(shí)現(xiàn),他即刻向皇后求情:“母后,您也知道兒臣與顧邀璃自小便相識,感情深厚?!?/p>
“既然顧邀璃已經(jīng)和離,孩兒懇求母后,將顧邀璃賜予兒臣?!?/p>
對于李衡侓這個要求,在場眾人并不感到意外。
畢竟,李衡侓都說了,他和顧邀璃從小就認(rèn)識,感情不錯,而現(xiàn)在顧邀璃已經(jīng)和離,他現(xiàn)在跳出來求取顧邀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韓易這時候卻是跳了出來,說了一句:“喂,我說姓李的,你好歹也是個王爺,在盛京無人能敵,也是太子的最佳熱門人選?!?/p>
“咳!”
韓易動不動就扯到太子,柳綰綰又一次輕咳一聲提醒韓易。
韓易直接忽略了柳綰綰的提醒,開口硬懟李衡侓。
他說:“什么叫賜予,這句話只適用在物品,能用在人身上嗎?”
“我家璃兒,那是兵馬大將軍,又是天仙般的人啊,純真善良,美麗大方,冰雪聰明?!?/p>
“那是一個‘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佳人自鞚玉花驄,翩如驚燕蹋飛龍’!”
“這樣的天仙,身為堂堂一個王爺,竟然措辭如此粗鄙,簡直令人汗顏!”
韓易身為太后封的詩仙,現(xiàn)在這個身份,已經(jīng)成了他的一個標(biāo)簽。
因此,開口閉口就懟人家沒文化粗鄙,還真沒什么毛病。
以李衡侓的身份和地位,換成一般人,是真不敢懟他。
奈何,他剛才一來,就對韓易動了拳頭。
現(xiàn)在,韓易跟他爭鋒相對,似乎也沒毛病,誰也拿捏不了他的痛腳。
李衡侓也沒辦法,自持親王的身份來打壓韓易,只能說是他自作自受,開始就已經(jīng)落了下成。
不過,李衡侓心里雖然不爽快,但他并沒有繼續(xù)跟韓易摳字眼,而是繼續(xù)向皇后求娶顧邀璃。
“母后,兒臣懇請母后賜婚?!?/p>
韓易正要繼續(xù)硬懟李衡侓的時候,一直不曾開口的顧邀璃,終于說話了。
顧邀璃直接說道:“王爺口口聲聲求皇后賜婚,是否有想過本將軍答不答應(yīng)?”
顧邀璃之前之所以會答應(yīng)韓士誠入贅,那時,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她很清楚,像韓士誠這樣的公子哥,就算進(jìn)了鎮(zhèn)國公府,也是直接甩到某個角落里。
而李衡侓不同,顧邀璃很清楚,一旦真的和這個人扯上什么關(guān)系,那離鎮(zhèn)國公府因?yàn)槭艿交实奂蓱劧粶缱?,就不遠(yuǎn)了。
唯一能夠做的,就只能是被綁在李衡侓這輛車上,和他一起造反。
李衡侓眼見顧邀璃終于主動地站出來,沒有把他晾在一邊。
他立即笑看著顧邀璃,說:“璃兒,本王知道,你還在責(zé)備本王,當(dāng)初,在你要招贅婿的時候,沒有主動向皇后娘娘求娶?!?/p>
“但那已經(jīng)成了過去,現(xiàn)在本王是真心實(shí)意地想要娶你,我要娶你為我的正妃?!?/p>
“從今往后,你我夫妻二人,琴瑟和弦……”
“王爺太高看自己了?!?/p>
“在本將軍眼中,王爺和手下那些軍士并無區(qū)別?!?/p>
“王爺口口聲聲說,與本將軍感情親厚,那只是王爺自己的一廂情愿吧。”
“你我自小就認(rèn)識不假,但從來未曾有過私下接觸?!?/p>
“一切不過只是王爺一廂情愿。”
李衡侓輕輕地甩了一下手,朝著顧邀璃靠近兩步。
他依舊是滿臉笑容,似乎認(rèn)為可以憑借這英俊的容貌、以及威武的氣勢,能夠換來顧邀璃的青睞。
他說:“璃兒,你不要再耍小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