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熹瞬間覺得自己不該如此,使勁地想要驅(qū)散掉腦子里那些不堪的畫面?!?¨1!看`書?網(wǎng)· .更?新,最^全/
可事情往往如此,越是不想去想的時候,越是會想。
會想到更多。
甚至,她居然在想霍硯深的優(yōu)點(diǎn)。
比如他的溫柔。
比如他照顧著她的感受。
比如她次次冷漠,他也沒有放棄過她。
喬熹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一定是瘋了。
把她這次來海城的目的都忘了!
她在胡思亂想什么。
霍硯深早就不值得她信任了。
她剛剛……
喬熹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想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
直到浴室里的水聲停了下來,她的思緒才跟著平復(fù)了許多了。
再過一會兒,霍硯深從浴室出來,換了一套西裝。
是她以前幫他挑的一款煙灰色的意大利品牌。
這個顏色不是一般人能拿捏的。
但穿在他的身上,就是那么英挺,更顯精神,讓人都有些移不開目光。
他邁步過來,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從床頭柜里取出碘伏和棉簽,把掀開一些被子,露出她的腿。
膝蓋上有些破口,必須要消毒。
他拿棉簽蘸了碘伏,看著喬熹說:“我輕一點(diǎn),你別動,免得碰到會疼?!?
他關(guān)切認(rèn)真的模樣,讓喬熹鬼使神差的沒有吱聲。
霍硯深專注地輕輕往傷口上涂碘伏,邊涂邊吹氣,生怕會弄疼她。
細(xì)心呵護(hù)的模樣,以及膝蓋上傳來的觸感,變成酥麻的電流。?2·8~看!書`網(wǎng)_ ~最,新′章¢節(jié)`更`新,快_
以前,她真的好喜歡他對他的呵護(hù)和照顧。
令她覺得她在他的心尖尖上。
總是那么的讓她心動。
傷口不算嚴(yán)重,只是微微紅腫,再加破了皮,冒出來一些血絲。
霍硯深很快處理好,把棉簽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收起碘伏,他說:“我們出去吃早餐?!?
想跟她約會了。
他感覺他們的關(guān)系有所進(jìn)展。
他想繼續(xù)努力,再進(jìn)展一步。
他甚至還想得很遠(yuǎn)。
將來他們會結(jié)婚,就是一家四口了。
倘若她愿意也給他生一個孩子,那就一家五口。
他若不愿意,他也不想勉強(qiáng)。
兩個孩子也夠了。
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邊,他什么都接受。
喬熹想拒絕。
可拒絕的話居然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最后變成,“你在外面等我?!?
她還沒換衣服。
全胡思亂想去了。
“好?!?
霍硯深很紳士地出去了。
喬熹換好衣服出來。
霍硯深倚在墻邊等待。
他已過三十,比之前更加的沉穩(wěn)。
像是時間堆砌出來醇厚,比起以前,更有魅力。
難怪喜歡他的人,還是沒有減少。
他朝她走來,像情侶一般,很是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走吧?!?
喬熹被動地跟著他一起離開。
他掌心的熱量,源源不斷地輸入到她的手掌。/第\一_看_書`網(wǎng)~ .無~錯,內(nèi)¢容·
進(jìn)了電梯,封閉的空間里,氣氛更加微妙。
電梯門打開。
恰好撞見了蔣童。
蔣童來醫(yī)院看望她弟弟,霍硯深與喬熹牽手在一起的模樣,令她驚在原地。
霍硯深像是不認(rèn)識她似的,牽著喬熹出了電梯,徑直往外走。
蔣童的心臟跌入谷底。
喬熹是結(jié)過婚的女人,還死了丈夫,有兩個孩子。
霍硯深這樣的男人,竟然還會要她。
她真的不能理解,那有多愛。
腳步不受控制地跟出來,望著他們并肩走出醫(yī)院。
在醫(yī)院的門口,來往的人有點(diǎn)多,霍硯深伸出臂膀,擋在喬熹身前,生怕別人會撞到她。
蔣童的喉嚨被卡住了。
霍硯深對她還算溫柔。
可那些溫柔,在他對喬熹的溫柔上,根本不夠看。
他對喬熹的溫柔,是細(xì)微之處,是像愛人那么的照料。
直到他們消失在她的視野深處,她的眼里泛起酸澀的水霧。
她真的好羨慕。
好想要這樣的男人。
霍硯深打開副駕的車門,護(hù)著喬熹的頭頂,扶著她的一只胳膊,等她坐進(jìn)車?yán)铮爬@過去上了駕駛室。
喬熹正在拉安全帶,他側(cè)身過去,“我來?!?
霍硯深在她面前,替她扣好。
氣息噴在她耳邊。
車內(nèi)是雅致的沉香味,很好聞。
喬熹剛對上霍硯深的視線,霍硯深突然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喬熹的臉上瞬間染了一坨潮紅。
“霍硯深,你……”
她不該放任。
她放任了,他就更肆無忌憚地要跟她親近。
霍硯深輕勾唇角,“是不是不夠?”
在她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他捧住她的臉,更深的吻了一會兒才松開她。
喬熹捶了他的胸口。
霍硯深卻抓住她的手,說:“再捶一下。”
喜歡這樣鮮活的她。
她嗔怒,“你松手!”
霍硯深卻抬起她的手背,專注地吻了吻,臂膀撐在座椅中間的扶手上,薄唇貼著她的耳際,低聲說:“我的乖女孩兒,我不想再松手了?!?
他指尖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緊扣,“別再推開我,好嗎?”
他開的邁巴赫是懷擋,他用另一只手撥了檔位,單手操控著方向盤,與喬熹相握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他要等她的心松動。
她若松動給他機(jī)會,他就握緊她的手,站于人前,披荊斬棘,掃清他們之間的一切障礙。
喬熹的心被他撩得七零八落。
她筑起來的堅(jiān)固堤壩,真的不能撕開,撕開一道小口子,很快像是要被大水沖垮。
她想修補(bǔ)起來。
但此時,大水正在滾涌,找不到可以修補(bǔ)的機(jī)會。
她被霍硯深握緊的手,怎么抽都抽不出來。
應(yīng)該是她的手不聽她的使喚,未做出要抽離的動作。
邁巴赫停在同禧樓門口。
這家飯店全國連鎖,是喬熹喜歡的早餐店。
下車時,霍硯深才給松開她的手,他過去替她打開車門。
她從車?yán)锍鰜?,他故意撈了她一把?
她跌進(jìn)他懷里。
他要推開她的時候,霍硯深又偷親了她。
那種突如其來的親密,實(shí)在令人心跳提速。
喬熹慌亂地躲開,霍硯深緊緊抓住她的手,帶著她走進(jìn)同禧樓。
江易、周斯誠和顧澤川三人正在這兒吃飯。
江易抬起頭的時候,看到霍硯深和喬熹牽手走進(jìn)來,他的眼睛睜得滾圓滾圓的,趕緊拍拍旁邊的周斯誠。
他還揉了揉眼,“斯誠,快看,我是不是看錯了,硯哥牽著手女人是不是喬熹?”
替身太多,稍不留神會看走眼。
周斯誠抬眼望過來。
顧澤川也跟著看過來。
周斯誠也在揉眼,他怕看錯,拍了坐在他身邊的顧澤川,“阿川,你也看看,那是不是喬熹?”
顧澤川輕笑,“你們沒看錯,就是喬熹?!?
周斯誠立刻站起來,“我去道歉,我去解釋,我去跟她說清楚,那天晚上我說的話全是我自己加油添醋的,咱硯哥愛她愛的死去活來?!?
“我也去,我得讓她知道硯哥根本沒有想曝光她的視頻,那天晚上咱們在一起的時候,硯哥都知道是她,還故意泄露了視頻存在哪里,明擺著是要把視頻送到她手里?!?
周斯誠扭頭看向顧澤川,“看這情形,硯哥跟她是要和好了?要是我和江易上去當(dāng)一把助攻,是不是以后不用再為以前那件事提心吊膽了?”
霍硯深找到位置。
喬熹坐下來之后,居然一眼看到霍硯深在一起玩的三個朋友。
她的臉,頓時垮了下去。
露營那日的記憶,卷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