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的電影,溫如許只看了十分鐘就看不下去了。
一是視覺沖擊實在太大了,她第一次看,還是跟葉江在一起看,說不出的別扭。
二是葉江一點兒都不老實,一直動手動腳,甚至還問她一些很幼稚的問題,問她,是他大,還是電影里的男主大?
溫如許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壓根不想理他,于是當作沒聽見,不回他。
然而葉江在這種時候特別惡劣,偏要逼著她回。
她不說話,他就咬她,又咬又捏。
溫如許無奈,只能回應(yīng)。
可她又不想老老實實回答他那種無聊的問題,便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本正經(jīng)地說:“單看長相,電影里的男主角更大,他看起來至少都有三十了,你看起來才二十幾歲?!?/p>
葉江埋在她頸間笑了聲,忽然長指狠狠一抵,嗓音沉啞地問:“回答我,誰更大?”
“??!你……”溫如許仰了下頭,氣息不勻地回,“你,你更大,你比他更成熟,更穩(wěn)重?!?/p>
葉江不滿意,從她懷里抬起頭,咬了下她緋紅的臉蛋,強勢逼迫:“說清楚,我比他大在哪兒?”
溫如許說不出口,這種話對她來說太羞恥了。
葉江大手按在她腰后,用力將她往懷里按,薄唇貼在她耳邊,沉著聲,一字一句地說給她聽。
“把這句話復述出來?!彼Z氣強勢。
溫如許臉紅透了,咬了咬唇,閉著眼快速說出那句話,說到跟身體器官相關(guān)的兩個字時,她語速快得跟說rap似的。
葉江:“沒聽清,重說。”
溫如許氣得張嘴咬在他肩上,咬完,氣鼓鼓地瞪著他:“我不說了!”
葉江將她放到沙發(fā)上,然后蹲了下去。
巧的是,電影里正好也是這一幕。
葉江剛把薄唇貼上去,溫如許不由自主地哼了聲。
只不過她的聲音太小了,被電視里的聲音蓋了過去。
就在溫如許逐漸投入,聲音也逐漸高昂時,突然葉江的手機響了。
突兀的鈴聲,驚得溫如許一下就到了。
葉江被嗆住,嗆得咳嗽了幾聲。
溫如許紅著臉趴到了沙發(fā),把臉死死地埋下去,不敢看葉江。
葉江直起身,神色痞獰地舔了舔唇,單手拽了下被打濕的襯衣領(lǐng)口,轉(zhuǎn)身走去接電話。
溫如許悄悄抬起頭看他,對上葉江玩味的笑,嚇得又趕緊把臉埋到沙發(fā)上。
天吶,來一道雷劈死她吧!
葉江接通電話,聲音還有些沙?。骸罢f?!?/p>
掛了電話后,葉江臉色很冷,走到沙發(fā)跟前,神色嚴肅地說:“我有急事要去趟公司,一會兒讓老陳來接你,或者就在這里住也行?!?/p>
溫如許:“……”
葉江低頭親了親她唇:“先欠著,等我忙完了再回來補償你?!?/p>
溫如許看了眼他被打濕的白襯衣,紅著臉說:“你換一件襯衣吧。”
葉江垂眸看了眼,嘴角輕勾:“好?!?/p>
換完衣服,葉江沒再廢話,快速離開了京都飯店。
溫如許沒讓老陳來接她,把電影關(guān)了,回了臥室睡覺。
然而躺在床上,她卻睡不著,心里亂糟糟的。
在男女之事上,葉江其實很少溫柔,他一向都兇猛狠厲,跟他這個人一樣,從里頭到外都透著狠勁兒。
今天他難得溫柔,在他周到的服務(wù)下,溫如許也得了一絲樂趣。
只是這份樂趣還沒來得及擴大,結(jié)果他卻突然走了。
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葉江不會在這種時候突然離開。
是什么事呢?
股票跌了?
還是公司內(nèi)部出了奸細?
溫如許完全猜不到。
直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覺,她對葉江真的是一點兒都不了解。
他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她從沒試過去了解。
他公司是做什么的,涉及哪些業(yè)務(wù),她也從沒想過去了解。
她一直想的都是,什么時候才能離開他,兩年之約到了之后,能不能離開?
回想起這一年來她跟葉江在一起的日子,其實他也沒那么壞。
她爺爺生病、奶奶生病,都是他在幫她,盡管有要挾的成分,但畢竟還是真金白銀地幫了她。
兩個暑假,他帶她去了不少國家,看過綺夢般的極光,也看過塞納河畔的夕陽,給她買價值不菲的鉆石,為她燃放煙花,帶她看無人機燈光秀。
他給過她極致的浪漫,也給過她入骨的溫柔。
這個男人的好,全都明明白白地表現(xiàn)了出來,他的壞,也一樣。
他的喜歡和欲望,從來都是直接呈現(xiàn)出來,而不是隱忍克制。
相反,溫如許卻不敢這樣,她也沒有底氣這樣。
她也想做一個敢愛敢恨的人,那樣多颯啊。
可遇上葉江,她愛不起,也恨不起。
葉江想愛就能愛,想不愛也可以不愛,他有資本任性。
而她卻不行,她怕她當了真,到頭來葉江卻只是隨便玩玩兒。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溫如許紛亂的思緒。
溫如許回過神,拿起手機看了眼,是鄭管家的號。
難道葉江讓鄭管家來接她了?
溫如許趕緊接聽電話,聲音甜甜地喊:“鄭伯伯,您已經(jīng)過來了嗎?”
鄭管家:“我正趕過去,您一個人在飯店,先生不放心,讓我接您回家。我大概還有十分鐘到。”
溫如許:“好,我馬上收拾一下就出門?!?/p>
掛了電話,溫如許急忙換衣服,只是她剛換好,手機又響了,而這次卻是一個陌生號。
“喂,請問您是……”
溫如許話沒說完,電話里響起傅宗陽的聲音。
“小許,是我?!备底陉栃χf,“你現(xiàn)在有空嗎?”
溫如許詫異道:“怎么了?”
傅宗陽:“我把酒吧過戶給你。”
溫如許連忙拒絕:“不用了,我又不擅長經(jīng)營酒吧?!?/p>
傅宗陽:“葉三兒都答應(yīng)了,我不給的話,他得收拾我,你也不想我被他打吧?”
溫如許建議:“那你要不直接過戶給他。”
傅宗陽笑:“我的許姐,您別為難我了,說了給你,你不收,他不會原諒我。得罪誰都可以,得罪葉三兒,我以后別想在四九城混了?!?/p>
溫如許:“那行吧,但是一會兒鄭管家要來接我,我得回家。”
“沒事兒,正好讓鄭管家陪著你一起去,免得葉三兒又疑神疑鬼?!?/p>
溫如許笑了聲:“行,我跟他說一下。”
傅宗陽:“別,你暫時先別跟他說。他公司出了大事,現(xiàn)在正忙呢?!?/p>
溫如許順口問道:“他公司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