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和小菊歡呼著:“太好了,晚上有魚吃嘍!”
要知道,今年過年才給半斤魚的定量,現(xiàn)在王小北釣上來的這條,完全夠一家人吃了。
杜玉泉眼巴巴地湊過來,手里拿著魚竿,遲疑的問:“小北…你還有多余的魚鉤嗎?”
王小北輕輕一聳肩,心里嘀咕:“你丫眼神不好使啊?”
但轉(zhuǎn)念想到自己是個與人為善的好人,不能笑話,改口道:“你也看見了,我就帶了這一根魚竿?!?/p>
杜玉泉聽到這話,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盯著所剩無幾的魚餌,打消了回去找針線的念頭。
這一切,王小北盡收眼底。
弄的魚餌也是他一開始算好的。
升米恩斗米仇!
福利偶爾發(fā)一次就夠了,天天給別人好處,那就成冤大頭了。
再者,經(jīng)過這次,短期內(nèi)他可沒打算再組織大家一起釣魚的想法。
杜玉泉看著周圍人仍在釣魚,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最終決定留下,想著等會兒釣得多的人能勻他一些。
他心想:“總不能就我一人倒霉斷鉤吧!”
事實證明,他就是一個烏鴉嘴。
除了王小北和武俊哲外,其他人的魚竿紛紛斷裂。
盡管如此,他們的收獲也遠超杜玉泉,最少的也有3斤左右。
等到武俊哲的魚竿在一片惋惜聲中也斷了,王小北見魚餌只有一點點,也不準備釣了,邊收拾邊說:“好了,現(xiàn)在魚餌就這么多了,用完就徹底沒了?!?/p>
“后面可別找我要了??!”
他像寶貝一樣將剩余的魚餌收好。
眾人聞言,雖然有點可惜,卻也沒說話什么,畢竟大家都釣到了魚。
王小北懶得搭理其他人,徑直騎車帶上王梅和小菊返回,可憐的小西再次被他“無情”拋下。
三人回到家,大院的鄰居們?nèi)繃^來,看今天的收獲。
當他們看到王小北桶里面的魚時,全都露出羨慕的神色,然后探聽自家孩子的情況。
王小北笑瞇瞇的說了大家釣魚的情況,大家知道后笑的更加開心了。
前院的程大媽有些失落,她家孫子孫女還小,這次沒有一起去。
她心中想著,不知道一會能不能給自己家多分一點魚。
王小北提著桶走出人群,讓王梅去處理魚,自己則轉(zhuǎn)身走進屋子里。
此時,王家和正坐在屋里抽著旱煙袋
王小北看著王家和,想起王梅今天的話,便道:“爸,你是不是想去看大姑?。俊?/p>
王家和聽到這話,微微一愣,而后默默點頭。
“如今村里日子都不好過,想必他們那邊也一樣。我想過去看看,給他們送點紅薯。”
王小北早從王梅口中知道了王家和的心思,本想勸他此刻最好不要去緩和那段緊張的關(guān)系。
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王小北注視著王家和矛盾的臉龐,聳聳肩:“爸,如果你真想去,就盡早去吧?!?/p>
王家和吸了口煙,沉思片刻,最終下了決心:“明天你媽和你哥都放假,讓他們陪我一起去。我借一下飯館的三輪車,給你大姑送點東西?!?/p>
“那……我也去嗎?”王小北輕聲問。
王家和微微想了一下,搖頭說:“不用了?!?/p>
王小北松了一口氣,“好,我有什么能做的你盡管說?!?/p>
他正要進屋,忽又停下腳步,看著王梅要去水池那殺魚,便開口道:“姐,挑幾條大點兒的魚,最少半斤的吧,給那些沒去的人家,每家送一條,還有,給王老太太也送一條?!?/p>
“一家一條?”
王梅一臉驚訝,扳著指頭數(shù)道,“前院程大媽家、劉藤家、錢老師家……后院周寡婦家、王老太太家……一共七家呢!這不得4斤魚???”
“放心吧,聽我的,剩下的魚還多著呢。”盡管王小北有意控制,今天的仍有近二十斤,其中還有三四斤的大魚。
王梅低頭瞥了眼桶中的魚,雖然有點不舍,但還是答應(yīng)了:“好吧,那你去送?!?/p>
“上次是我送的,這次你去吧。你剛搬進院子,還沒跟大家混熟呢,這也算是一次接觸的機會?!?/p>
王小北說完,便徑直回了屋子里。
王梅猶豫片刻,終究提著魚走向各家。
王小北回到家,看到還是挺寬敞的,反正也沒啥事做,索性開始練習功夫。
不久,院外傳來陣陣喧鬧,那是釣魚的大部隊歸來了。
王小北并沒有理會,專心致志地練習著。
練了一會兒,他忽然間停下來。
上次買的那尊青黛石雕大犀牛,讓他意外解鎖了一項新技能。
這項技能實用性很強。
必須再找找看哪里還能得到這種東西,畢竟,對于他而言,空間才是立身之本。
看了看時間尚早,剛過3點半,他決定出去一下。
“爸,我有點事出去一趟?!?/p>
不等沉思的王家和回應(yīng),王小北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離去。
目的地很明確——工美大廈。
王家和見他風風火火地離開,只是微微抬眼,就沒有理會,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一天到晚在忙什么。
王小北騎著自行車,徑直朝工美大廈騎行而去。
途經(jīng)一家委托商店時,他不自覺放緩了車速。
這里,正是王家富書上寫的胡景同工作的地方。
想著,王小北將自行車停放好,踏入了委托商店。
果不其然,果然在柜臺里面看到了胡景同。
他正拿著一塊墨錠,擺弄著。
店里面也有不少人,在挑選著東西,還拿起來跟新的對比價格。
王小北裝著看東西的樣子,挑挑揀揀,最后來到胡景同附近,啟動了掃描功能。
柜臺、背后的古董架,乃至角落旮旯,全都掃了一遍,甚至連胡景同穿的褲衩顏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一番掃描下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用的東西。
除了幾件品相不錯的古董,就沒有別的值錢的玩意。
倒是胡景同手中的墨錠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塊桐煙徽墨,以紙筆不膠、香氣馥郁、質(zhì)地細膩且研磨無聲等諸多優(yōu)點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