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能有其他用處,比如哪個壞分子在路上被老虎叼了?
嘖。
王小北拿了幾塊新鮮肉放在老虎邊上。
到時候找時間訓(xùn)練一下,先不管它。
空間里,沒用多久王小北就做好了窩窩頭,然后出來回到屋里。
將窩窩頭放好,隨后開始煮飯。
蒸好的窩頭,放進(jìn)墊有棉被保暖的筐里,還煮了清湯白菜。
下午的時間匆匆而逝,轉(zhuǎn)瞬就到了黃昏。
一群知青蜂擁而入。
“飯好了嗎?我們快餓暈了?!?/p>
有人幾乎是吼出來。
進(jìn)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填肚子的。
王小北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昨天晚上好些人都起來吃了些,中午吃的就少了些。
而且天氣冷,東西消化的快。
此時每個人都是饑腸轆轆。
袁國慶拿起剛出鍋的窩頭,便往嘴里塞。
“小北,張老二怎么樣?”
他一邊吃,一邊含糊地問道。
不光他,其他的女生也都是狼吞虎咽。
王小北淡淡的開口:
“還好,不過他要養(yǎng)一段時間,暫時不能干重活?!?/p>
話落,袁國慶輕輕頷首,接著嘟囔道:
“挖好坑后,我們就下江抓魚,憑什么老毛能去,咱們就不行?”
王小北微微搖頭,“你以為那兒是你隨便想去就能去的么?少惹麻煩。”
老毛子正愁沒借口。
你過去和一起抓魚,這不是主動找麻煩嘛。
給你滅了,回頭還說是咱們這邊的問題呢。
這種事情也不是頭一回了。
也就是爭議的島上,還能跟他們較量較量。
畢竟那兒本就是我們的地盤,不過是對方不要臉。
袁穎也頷首說。
“對啊,聽了連長的話之后,真的挺生氣的?!?/p>
王小北也頷了頷首。
可惜這兒離東邊太遠(yuǎn),不然3月份的事情,他也能湊個熱鬧。
他可記得,當(dāng)時曝光的就是這事。
沒曝光的多著呢。
誰知道這附近會不會有。
大伙兒實在是餓壞了,把第二天中午的飯都吃了大半。
王小北趕忙道:
“哎,你們這么吃下去,年前肯定不夠吃的,過年不吃啦?”
鞠俊茂嘟囔著。
“那讓我們餓死嗎,實在是太餓了啊?!?/p>
對此,王小北搖了搖頭,想得美,到時候有你們哭的時候。
屋里,杜興言跟剛蘇醒的張老二在說話。
沒有了爭吵,感覺好了很多。
孟欣妍則在一旁抹眼淚,吃著東西。
因為手實在是太疼了。
水泡破了。
凡是被磨出水泡的人都能體會,不挑破時不太疼。
可是挑破,那是鉆心疼。
“哎,小北,你還說你不會燒飯嗎?手藝不錯啊?!?/p>
袁穎一邊吃一邊笑瞇瞇地道。
王小北笑道:
“這證明我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的效果不錯啊,你說對不?”
袁穎翻了個白眼。
眾人邊說邊吃,終于吃完了。
就是感覺明天中午的飯,可能不夠了。
只得再做些,這任務(wù)自然落到了女生肩上。
屋內(nèi)傳來張老二講述當(dāng)時情景的聲音。
那語氣有板有眼,如同一位說書人般引人入勝。
王小北倚靠在一旁,嘴角掛著微笑地聽著對方吹牛。
明明是逃跑,在他口中變成了精彩的閃轉(zhuǎn)騰挪,簡直是神乎其技。
“哎,小北,真和他說的那樣?可他們回來那會,連走路都成問題啊?!?/p>
一個女生忍不住打斷道。
事發(fā)當(dāng)時僅有三人在,連虞大壯也是晚了些才到。
杜興言當(dāng)然不會否認(rèn)。
多丟臉啊。
說倉皇逃命,幾乎嚇掉了半條命……
王小北笑了笑。
“問我也沒用,我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爬到樹上了,前面的情況我又不清楚?!?/p>
聽別人侃大山也是一種樂趣。
此時的張老二正在那兒連連頷首:
“教員說過,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咱們哥倆兒可是最清楚不過咯……”
袁國慶也屬于愛開玩笑的人,隨即跟著打趣:
“甭管你說得多玄乎,總之我是不信你比熊還跑得快的……哈哈?!?/p>
“大隊長……”
門口響起聲音,打斷了張老二正準(zhǔn)備開口的反駁。
所有人紛紛看向來者,隨后異口同聲。
“大隊長。”
虞老五雙手背在身后,緩緩頷了頷首,眼神掃過每個人,接著開口。
“都在干嘛呢?”
“哎呀,就瞎聊咧。”袁國慶應(yīng)了一句。
虞老五聽完頷了頷首,說道。
“你們今天那時候沒回來,我沒提這茬兒。今天算躲過了,如果下回誰還這樣無組織紀(jì)律……別怪我不留情面?!?/p>
這話既出,頓時全場沉默。
沒人不敢不當(dāng)一回事。
到了這,就得接受大隊的管理。
眼看大家陷入沉默,虞老五又補(bǔ)充道:
“王小北,準(zhǔn)備一下。你們來了這么久,我們還沒給你們正式舉辦過歡迎會,到公社太遠(yuǎn)了,現(xiàn)在又是貓冬的時候,所以公社決定就在咱們大隊部召集大家開個會,后天早上集合,你作為代表發(fā)言。”
“咦?不是才來過了嗎?“
“上次是縣里的人來,這次是由公社來的,不僅是咱們這兒,還要去其他各大隊呢?!?/p>
大家聽完后,都默默頷了頷首。
虞老五繼續(xù)交代:“來的是咱們公社隔委會副主任,協(xié)調(diào)管理下鄉(xiāng)安置的知青。”
大伙兒聽后紛紛頷首。
說完這事,他轉(zhuǎn)向王小北說:“跟我出來一趟。”
盡管心中疑惑,但王小北依然跟了過去。
但在門口,又被幾位女知青擋住了去路。
“大隊長,啥時候能讓我們?nèi)ス缦丛璋??我們已?jīng)20多天沒洗過澡了?!?/p>
申城的女知青趕緊問道。
其他女生也都一臉期待地看著虞老五。
在火車上待了幾天,在路上又跋涉了兩三天,一路風(fēng)塵仆仆。
到了這里以后,又是日復(fù)一日的干活。
北方的知青或許還能勉強(qiáng)忍受,但對于南方人來說真是煎熬極了。
尤其是對來自申城的女生們來說。
從來沒有這么長時間沒有洗澡的。
但是現(xiàn)在氣溫零下三十度左右,敢洗澡的人實在不多。
因此,洗澡便成了這些日子大家心中最向往的事情。
虞老五考慮了一下后說。
“恩……明后天你們事情應(yīng)該就差不多結(jié)束了,大后天開完會后,找個時間帶你們?nèi)?,順便把過年的東西置辦好?!?/p>
“太好了,謝謝虞隊長?!?/p>
聽到這話,大家都?xì)g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