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北進(jìn)門便笑道：“今天洗澡啦？”

季珊故作生氣地瞪了他一眼：“怎么，還真想給我守門不成？”

王小北被逗笑了，正要搭話，不料隨著她的靠近，一股震撼突襲腦海。

外頭還沒察覺，這會兒一進(jìn)屋，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由自主地咽著口水。

季珊剛洗完澡不久，濕漉漉的頭發(fā)隨意散落，平日里的大辮子不見了蹤影，透出別樣風(fēng)情。

她身上隨意披著一件棉衣，內(nèi)里僅著一件輕薄的灰白色衣裳。

顯然是打算睡覺了。

里面啥都沒穿。

即便不用刻意掃描，那線條也是清晰可見。

畢竟，季珊的身材本就出眾。

血氣方剛的他，剛從關(guān)曼卉的直播中抽離，好不容易平復(fù)的心情，此刻又如野火燎原。

加之他心里多少能猜到季珊的心意。

這份悸動愈發(fā)難以按捺。

煎熬。

喉嚨干澀，心頭躁動。

畢竟，他的心智已經(jīng)趨成熟。

盡管生理年齡尚小，但長期飲用井水，身體發(fā)育遠(yuǎn)超同齡，堪稱早熟。

特別是某些方面，尤為突出。

在這個年紀(jì)，放在古代已經(jīng)是談婚論嫁之時。

即便在鄉(xiāng)下，若非還在念書，說媒的怕是早就上門了。

再過兩年，娶妻生子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他與同齡人相比，實屬另類。

季珊感受到王小北那灼熱的目光，心弦不由一緊。

見他眼神不自覺地落在自己敏感部位，她連忙低頭，慌張地拉緊衣服。

抬頭，目光如炬，直視著他。

沒有言語，沒有責(zé)備，只是這樣靜靜地，卻帶著幾分嚴(yán)厲地注視。

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她內(nèi)心的波瀾。

王小北看著，喉嚨不由得咕咚一聲。

他沒言語。

兩人距離之近，連對方的呼吸都仿佛能捕捉得到。

王小北心頭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砰砰亂撞。

說不忐忑，那絕對是假話。

打從娘胎里出來，他還真沒正經(jīng)談過戀愛。

雖說理論知識學(xué)了一籮筐，可實戰(zhàn)經(jīng)驗近乎為零。

空氣里頭，彌漫開一股微妙的氛圍。

王小北鼓起勇氣，緩緩伸出一只手。

季珊本就微紅的臉蛋，這下子更是蔓延到耳朵根了。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蹦跶到嗓子眼兒了。

那種想要跳出胸膛的沖動。

還有那么一絲絲的不適，胸口堵得慌。

緊抿著的唇，不知不覺間微微開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那櫻桃小嘴，輕啟又閉，誘人無比。

直到王小北的手輕輕觸碰到她的臉頰，她感到身體一陣酥軟，站立都有些不穩(wěn)了。

王小北將她擁入懷中，兩人的臉越靠越近。

直至雙唇相貼的那一刻。

她徹底失去了支撐的力量。

雙眼圓睜，雙手無意識地揪緊衣襟，整個人癱軟在他懷里。

王小北也是腦子嗡嗡作響。

好柔軟。

好甜蜜。

于他而言，這一切都是初次體驗。

一時間，他有些沉醉其中。

“嗯嗯……”

忽然間，原本柔弱無力的季珊像是恢復(fù)了力氣。

用力按住他的手。

只見季珊連連搖頭，嘴里發(fā)出嗚咽聲。

臉上還帶著乞求的神色。

“嗯……”

就在這時，王小北下意識動了動手，猛然間一陣刺痛傳來，口腔里泛起淡淡的鐵銹味。

“你屬狗啊，怎么咬人呢?！?/p>

松開口，王小北用手抹了抹。

舌頭上滲出了血跡。

緊握的手隨之放松開來。

“啊……”

王小北一松手，看見對方身子發(fā)軟，似乎要摔倒，連忙一把攙住。

剛才那股子沖上腦門的沖動霎時減弱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

順手把書擱在床頭，嘴角扯出一絲尷尬的笑：“我…你……”

絞盡腦汁也找不出個合適的說辭。

末了，替她拉上被子，自己在床邊坐下。

季珊的臉蛋此刻已經(jīng)紅到脖子了。

猛地拉起被子蒙住臉。

王小北坐著，心里五味雜陳。

糟了，出狀況了。

腦袋里像是有小蟲子在爬。

感覺到被子里微微的顫動，他知道季珊在哭。

王小北沒急著走，就這么坐著。

正想開口，被窩里傳來一句：“你趕緊回家吧?！?/p>

“我再坐會兒?！?/p>

“求你了，真的，你趕緊回家吧?！?/p>

聽著那近乎乞求的聲音，王小北遲疑片刻，終是頷了頷首。

“好吧，我回家了，你如果……有啥事，就來找我，知道不？”

沒戀愛過的他，此刻實在不清楚該說些什么。

“嗯。”

被窩里傳來細(xì)微回答。

王小北撐身而起，略一遲疑，才慢慢走出門。

“吱呀……”

木門閉合，屋內(nèi)瞬息間被靜默吞噬。

片刻后，被褥中悄悄探出一個小腦袋，左右窺視。

確信四下沒人，季珊身子一松，心卻又空落落的。

她的雙頰依舊留著緋紅的印記。

眼神里，各種念頭輪番上演。

忽而羞澀難當(dāng)，忽而愁緒滿腹。

最終，她又滿臉通紅地拉起被子遮住了臉。

王小北出門后，在外頭站了一會兒，見屋內(nèi)沒啥動靜才回家。

洗漱完畢，躺上了炕。

小西早已經(jīng)丟開連環(huán)畫，呼呼大睡。

王小北躺到炕上，翻來覆去，一時難以入眠。

腦海中反復(fù)浮現(xiàn)的是那柔軟的嘴唇和令人震撼的觸感。

半夢半醒間，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沉入夢鄉(xiāng)。

這一夜……

他又做了那個夢。

……

第二天清晨。

王小北從一場酣暢淋漓的夢中悠悠醒來，滿臉的愜意。

猛然間，他猛地瞪圓了眼，嘴角隨即勾起一抹無奈苦笑。

哎，又跑馬了。

但此刻，院子外頭已經(jīng)是一片嘈雜，想來也是被這熱鬧勁兒給吵醒的。

掃描一圈。

發(fā)現(xiàn)鄰里們正在院子里分大白菜。

睡足了8個小時，困意早已經(jīng)消散。

王小北悄無聲息地?fù)Q好衣褲，起身出門。

借著家家堂屋透出的燈光，院子里的景象清晰可見。

望著大伙兒忙碌的身影，王小北疑惑問道：“媽，不是說昨晚就弄白菜嗎？咋一大早忙上了？”

“嗨，昨晚沒趕上，快天亮了才送到，你武叔他們用板車全給拉回來了?！?/p>

張美英邊說邊大聲招呼著，“大家伙兒勻著點兒啊，別光挑好的，要不不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