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上下掃視王小北一番,慢悠悠道:“到我們這要有人帶,你有沒有帶證件?”
王小北恍然大悟,原來還要熟人帶領。
他隨即掏出居留證,不在乎的道:“初來乍到,確實不懂這些,要是不行的話,那我這就回去?!?/p>
反正地方已經(jīng)知道了,總有辦法再進來的。
光頭僅是匆匆一瞥,并沒有接過居留證細看。
年紀輕輕,又有合法居留證,應該沒什么問題。
他滿意地頷了頷首,嘴角勾起笑意:“行啦!沒事啦!錦仔,帶他過個場。沒問題就帶他進去玩一玩!”
隨著話音落下,旁邊錦仔立刻滿臉堆笑,示意王小北隨他走向一旁。
王小北環(huán)顧了一圈,微微頷首,隨后緊隨其后,離去了。
不消一會,二人已經(jīng)走近一道金屬門前。
王小北瞥一眼便知道什么意思,這是要檢查他是不是攜帶了武器。
“把你身上所有金屬物件都拿出來!”錦仔說了一句。
王小北想了想,道:“就這條皮帶頭是金屬得,別的沒有。”
話音一落,他麻利地解開皮帶,遞向一旁的工作人員。
對方?jīng)]什么反應,平靜的接過皮帶,朝王小北揮揮手:“過門吧!”
王小北走了進去,金屬門沒有絲毫的反應。
守門人見狀滿意地頷了頷首,拿著皮帶穿過金屬門。
滴!
頓時響起了警報聲。
守門人迅速將皮帶還給王小北,朝著金屬門邊站立的兩位同伴大聲招呼:“阿耀,新客來啦!放他進去吧!小子,記住別在里面鬧事哦!”
最后一句顯然是對王小北叮囑得。
王小北聽到這話,徑直走向那扇大門。
門后的世界,他心知肚明,那便是傳說中的賭場。
看門的雙人組見到他的身影,二話沒說,只是默契地拉開門,露出一條通道。
通道中央垂掛著一個厚重的棉被簾子。
王小北輕輕掀開簾子,頓時,內(nèi)部的喧囂聲浪如潮水般涌來,簾子就是用來隔音的。
再次推開一道門,眼前景象瞬間與他曾無數(shù)次在電視中見過的賭場畫面重疊。
這是一個至少300平左右的大廳,非常的氣派。
一張張賭桌錯落其間,每張桌子皆圍滿了衣著光鮮的賭客。
更有身著性感服飾的女郎穿梭其間,手上端著美酒,隨時待命。
不時有贏家得意洋洋地將一個籌碼塞入女子事業(yè)線深處,順手拿一杯美酒,女子則嫵媚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空氣中彌漫著金錢的味道。
“大!??!”
“小!小!開!”
最近的一桌正熱火朝天地玩著骰子游戲,圍觀者們嘶吼著,情緒激昂。
“大!”
隨著荷官聲音落下,現(xiàn)場爆發(fā)出一陣歡呼與哀嘆交織的復雜聲浪。
“這里可以兌換籌碼?!?/p>
正當王小北觀看的時候,領他進來的男子指向吧臺提醒道。
王小北側(cè)首一瞥,吧臺處站著幾人,2位安保,3名女服務員。
同類型的吧臺,全場總共有兩處。
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那些有錢人應該不會忍受這樣的檢查,絕對有專屬通道。
這個入口,應是普通人玩的地方。
在大廳的盡頭,王小北還看到了一扇門,也有人把守著。
琢磨著,王小北徑直向吧臺走過去。
此刻,也有賭客在兌換籌碼。
王小北揚手將錢遞向女服務員,沉聲道:“幫我換一下籌碼?!?/p>
女服務員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卻未多說,接過錢點了點道:“先生,你需要什么面額的?”
“我們這里有10塊,100塊,1000塊的……”
王小北瞅了瞅,籌碼分三類。
起步的綠色籌碼,100塊是黃色,1000塊是大紅色籌碼,均刻有“1”字印記。
他稍作思量,道:“綠色的十個,剩下?lián)Q成黃色?!?/p>
女服務員頓時遞過來9個籌碼,王小北接過后數(shù)了一下,忍不住問:“還要抽取費用么?”
女服務員微笑解釋:“先生誤會了,這是我們這的規(guī)矩。所有玩的客人,離開時拿著100塊作為回去的路費。
王小北聽完,釋然點頭,將籌碼拿在手里走入了人群。
先前尾隨的見他拿著籌碼,便沒有繼續(xù)跟著。
王小北并沒有急于下注,而是悠然環(huán)顧起來。
梭哈、色子、牌九……
各類玩法琳瑯滿目,其中尤以搖色子桌最多,放著十幾張臺子。
看完之后,王小北目光看向搖色子那邊。
其余玩法他要不是不會,要不就是用不上能力,唯有搖色子比較適合他的能力。
他不禁暗嘆,這兒真不愧是港島首屈一指的夜總會,最低注便是十元的。
想在外面,除了少數(shù)白領,普通人一天也不過三四塊,10塊的最低注對普通人來說已經(jīng)是遙不可及。
不過,等會想把贏到手的錢順利帶走還是個問題。
若是一下子贏得太多,這些人怕是不會輕易放他走。
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決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于是,王小北徑直走向搖色子的賭桌,站在一旁跟了幾輪,各有輸贏。
總體來看,他輸?shù)蒙?、贏得多,莊家雖然看似賠了,但其實只是做做樣子,不會一下子就開宰。
沒過多久,王小北手中的900塊錢便如滾雪球般到了2000多塊。
賭桌周圍有幾把座椅,那是為下大注的人準備的位置。
至于那些小打小鬧的賭客,只能站在一旁。
當然,這所謂的“大注”,其實也就是幾千塊錢。
桌子上的流動性很大,有人走,有人則一直玩。
也就十來分鐘的功夫,王小北手上的籌碼就變成了五千塊錢,他將籌碼換成了1000塊面值的紅色。
賭桌上的莊家,其實是荷官與疊碼仔兩個人。
荷官只是看牌面的輸贏,疊碼仔負責收放籌碼,記憶力必須好,不然搞錯了就會引發(fā)紛爭。
此刻,那個疊碼仔已經(jīng)注意到王小北,因為他手中的籌碼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