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巡邏的人?
其實是有的,但王小北消失沒有人注意,鉆進后面的車廂時,也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選這個車廂,是因為它是貨車廂。
到了這里,王小北才稍微松了口氣。
這趟車從北平直達津沽,全程100多公里,中間不停,預估3個小時左右就能到地方。
他開始饒有興致地打量起車廂來。
這里琳瑯滿目,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
“嘿,真巧了!”
王小北眼瞅著木箱里藏匿的東西,不禁嘴角上揚。
原來,這些木箱里裝的竟都是工藝品,象牙雕刻、擺件、瓷器等等,什么都有。
不過,這些瓷器顯然是新燒制出來的,仿照古董批量制作,還融入了不少西洋畫風元素。
王小北自然沒要這些東西,畢竟空間大小有限。
忽地,他目光鎖定在箱子上的報關(guān)單,驚呼一聲:“嗯,竟然是去港島!”
盡管專業(yè)術(shù)語一竅不通,但港島的英文標識他還是認得的。
略加思索,他猜想這批貨應該是北平某文物店或工藝美術(shù)店出售給海外買家的。
遺憾的是,貨物恐怕并非通過空運,極大可能選擇海運方式。
否則的話,他還真能借此機會搭個便車,去港島游玩一番。
可既然選擇了海運,等他抵達港島時恐怕早已經(jīng)開學。
看了一陣,王小北便沒了興致,轉(zhuǎn)身沿著火車車廂向其他區(qū)域閑逛。
客車廂與貨車廂之間有一道明顯的分界線,正是他先前進入的地方。
走著,他突然頓住,原來貨車廂內(nèi)還有人看著。
相鄰車廂內(nèi),三名男子一邊熱火朝天地說著話,一邊打著牌。
“說真的,這種押運的事我以后打死也不接了,誰愛干誰干去。想當年咱們連紙老虎都打敗了,還怕他們不成?”
“大家都是一個國家的人,搞得他們好像比我們多長個腦袋似的。對三!”
“沒錯,早晚把那些地方收回,要不起。”
“嗨,甭理他,犯得著生這氣嘛。咱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就行,對七,要嗎?”
“我能不生氣嗎?你聽聽那什么語氣,我告訴你們,這批貨要是有任何損壞,沒能按時抵達港口,影響了那邊的合同,那全是你們的責任?!?/p>
頓了頓,說話的人繼續(xù)繼道:“換我啊,就直接扔倉庫里,才不賣呢?!?/p>
王小北在一旁聽著。
幾人議論的人,正是未來時代洪流中的主力。
對此,王小北不便評價,畢竟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信仰。
……
“反正管他那么多,我們只負責把東西運到港口,讓他自個兒去報關(guān)。只要貨物上了船,那就跟咱倆徹底沒關(guān)系啦!”
“嘿,這狗東西竟然是坐飛機走的,老子這輩子連飛機翅膀都沒摸過呢!”
“唉,你說這些資本家,真是富得流油,一張飛羊城的票就100來塊,夠我吃多少頓好的了!”
王小北默默聽著,心中卻泛起了漣漪。
現(xiàn)下直飛港島的航班是沒有的,必須經(jīng)由羊城轉(zhuǎn)機。
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人什么時候出發(fā)?
如果他帶大行李箱,那自己豈不是有機會搭個順風飛機,幾個小時就能直達目的地,多省事!
思忖片刻,他覺得這個計劃頗有可行性,決定先探探對方底細。
于是,王小北閑逛了一圈后,便鉆進了自己的空間里,專心搗鼓起吃的。
10點30分,火車抵達了津沽火車站。
王小北徑直來到客貨交接處,在空間之中等著,確保周圍五六米內(nèi)的一切動靜盡收眼底。
待確認貨車周邊沒人走動,他瞬間移動至月臺節(jié)點,自然的出現(xiàn)在熙攘的人群中。
此刻月臺上人頭攢動,他混跡其中,沒人察覺。
王小北著急的朝王家富跑去,生怕在這陌生的城市里跟丟了人。
他迅速系緊圍脖,遮住臉,快步緊跟。
千萬別有人查什么介紹信??!
他心中想著,很快就跟著兩人融入人流,朝著車站出口行進。
正走著的時候,忽然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男子映入眼簾。
梳得一絲不亂的油頭,手腕上戴著一只大金表,在整個車站中堪稱最耀眼的存在。
眾人紛紛側(cè)目,或好奇,或鄙夷,暗自嘀咕。
瞧那派頭,準是資本家。
王小北同樣多看了幾眼,注意到男子目光的盡頭,正是貨車停放之處。
他心念一動,一個掃描丟了過去。
下午3點50分的飛機票,外加一張第二天早晨飛往港島的機票,以及那個引人注目的大行李箱……
種種情況讓王小北心頭狂跳,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xiàn)在腦海:“去,還是不去?”
對方四號抵達港島,距離開學尚有11天。
時間緊迫,能否趕回來是個未知數(shù)。
王小北的目光追隨著漸行漸遠的王家富,內(nèi)心掙扎不已經(jīng),最終還是未能作出決定,只能靜觀其變,視后續(xù)情況而定。
他與王家富不同,只需給他一個地址,他就有本事把東西弄到手。
此刻,他心中暗忖時間恐怕是不夠了。
想著,他迅速加快步伐追上去。
王家富與胡景同兩人走出車站,在站前沒走。
胡景同環(huán)顧了一下,側(cè)身對王家富說:“你在這等會兒,我去問問路?!?/p>
說完,他徑直走向附近一位老者。
然而,王家富視若無睹,緊緊跟著。
胡景同看著王家富這番舉動,十分的頭疼。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察覺到此人沒有自己先前想的那樣精明,卻偏偏寸步不離的跟著。
胡景同無法獨自行動,只好任由王家富跟隨。
他走到一位車站工作人員面前,客氣地問:“同志,我想問一下,怎么去天寶路?這里有直達的公交車嗎?”
工作人員思索片刻,搖頭說:“天寶路?不清楚哦!你要不問問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