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森林中趕往瞭望塔的隼梟看著喬西西定位移動的方向停了下來。
明明剛才她已經(jīng)在瞭望塔附近停了下來,為什么現(xiàn)在又突然往遠(yuǎn)離瞭望塔的方向去了。
“難道……西西遇到了危險?!?/p>
想到這種可能,隼梟身上就傾瀉出一股濃濃的陰暗的氣息。
身后,突然傳來輕微的動靜,隼梟收斂神思,側(cè)目向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
黑暗中,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
“隼梟?”
隼梟轉(zhuǎn)身就看見緋焰朝他走了過來。
緋焰看見是他,緊皺的眉頭稍稍松開了些,“總算是找到你了,你找到其他人了嗎?”
赤紅的蛇瞳冷冷的看著他,“沒有?!?/p>
緋焰皺眉,自顧自的往他身前走,隼梟也沒動,只是一雙蛇瞳始終落在他身上。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這林子里的怪物太多了,我們可要小心點(diǎn),走吧,我們?nèi)フ宜麄??!?/p>
隼梟嗯了聲,轉(zhuǎn)身要走之際又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緋焰。
“你在前面走,我斷后?!?/p>
緋焰一愣,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走吧?!?/p>
只是他剛一走到前面,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瞳孔猛地放大,眼瞳在瞬間變成了暗紅的顏色。
堅(jiān)硬的蛇尾緩緩的從他胸口抽出,連帶出一顆黑色的獸晶。
怪物也在瞬間原形畢露,變成了一只蜥蜴獸。
“你,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不是……”
染血的蛇尾勾著獸晶,眉眼冷傲的掃了他一眼。
“緋焰,沒你這么有人性?!?/p>
蜥蜴獸:……
“怪物,受死吧!”
隼梟蛇瞳一沉,長尾掃向身后那抹雪白的身影。
但對方反應(yīng)很快,在長尾掃過來的瞬間就躲開了,躲開后,對方也只是稍稍緩沖就再次對隼梟發(fā)動攻擊。
隼梟看著他鋒利的爪子稍稍側(cè)身,長尾一卷就將他卷到半空中。
對方鋒利的爪子也刺破了他堅(jiān)硬的蛇皮,蛇身的刺痛讓隼梟眉宇間閃過一抹冷意,他長尾一用力,直接把對方扔了出去。
“蠢貨?!?/p>
被甩飛又跌落到地上的身影一頓,沒有再著急進(jìn)攻,而是不確定的望著隼梟。
“跟桑澤比起來,我可聰明多了!”
這話一出,得到的只是隼梟一記冷眼。
這下,緋焰徹底收斂了身上的氣息,變回了人形走到隼梟跟前,看了眼已經(jīng)死透的蜥蜴獸。
“我還以為你是怪物變來騙我的,你剛才就沒懷疑過我?”
蛇瞳已經(jīng)冰冷,“怪物比你聰明些。”
緋焰:……
“你當(dāng)時什么情況,你不是先過河查看環(huán)境嗎?”
隼梟想到當(dāng)時的情況,蛇瞳的冷意更甚。
“我們都被怪物擺了一道。”
當(dāng)時鯤麟確實(shí)把他帶到了河對岸,之后他就反身離開了,他也到河岸周圍繞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的情況。
但怪就怪在,他從定位上看,西西他們明明已經(jīng)過河了,鯤麟?yún)s把他們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當(dāng)時他就覺得不對勁,準(zhǔn)備去找他們就有怪物出來阻攔他。
緋焰看了眼他腰間的獸皮包,里面已經(jīng)裝滿了獸晶。
“走,先去找桑澤,我看定位他就在這附近?!?/p>
“嗯?!?/p>
從定位上看,他們現(xiàn)在跟桑澤最近,再到金凜,反而汐凈距離他們最遠(yuǎn)了。
“當(dāng)時西西跟金凜和鯤麟過河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緋焰皺眉道:“當(dāng)時西西他們才走沒多久,我們就看見鯤麟帶著西西他們停懸在河面上方,沒多久,就看見他們墜入水中,汐凈跟桑澤就立即追了過去查看情況,我就在岸邊守著以防萬一。”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鯤麟居然又飛回來了。
“我才意識到,我們看到的很可能是假象就立即跟著鯤麟到河面上尋找汐凈他們,但繞了幾圈都沒有找到?!?/p>
后來鯤麟把他先送到岸邊,是想著他先跟西西匯合,鯤麟再飛過去看看情況,誰知道,他到岸邊后根本就沒見到西西他們。
“我看定位,西西也跟金凜分開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p>
這話一出,兩人心情都變得沉重,這林子里到處都是怪物,雖然西西有一定自保能力,但他們還是無法安心。
“走快些?!?/p>
“嗯?!?/p>
兩人都變了獸形,身影快速消失在林中。
此時,在水里的喬西西確定對方?jīng)]有追過來之后,她也在在地圖定位。
她好不容易到了瞭望塔附近,肯定是不希望再遠(yuǎn)離的,所以即便是逃跑,她也想在這一圈中找到一個合適的躲避的地方。
“小妖,給我找一個安全的落腳點(diǎn)?!?/p>
“宿主,你繼續(xù)往前,穿過那堆亂石再上岸,那里可以躲一躲。”
“好。”
喬西西按照小妖給的路線,在水下穿過了亂石堆之后抬頭看著上方的光暈,破水而出。
她費(fèi)勁的把云跡拖到岸上,大口的喘著氣。
這個晚上算是把她累得夠嗆了。
她這次沒有休息,強(qiáng)撐著身子爬了起來,變了獸形將身上的水珠甩干之后,到周圍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竟有一間廢棄的木屋。
喬西西十分意外,到底是什么人會在這種鬼地方建造一間木屋。
她推開木屋的門,里面早就落滿了灰,但別說,里面的東西很齊全,桌椅板凳床都有,簡單的清掃過后,她回到岸邊把云跡拖回到木屋扔到木床上。
做完這一切,她才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從空間里拿出肉干果子還有靈泉水猛的往嘴里塞。
吃飽喝足,喬西西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她起身走到床前看著雙目緊閉,臉白得像張紙的云跡,想了想還是從空間里弄了些靈泉水出來往他嘴里灌。
云跡也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在靈泉水喂嘴里時,他自己就吞咽了進(jìn)去。
還有意識,那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喬西西看了眼他身上的羽衣,原本在光照下五光十色的羽衣,此時變得黯淡無光。
但奇怪的是,她并沒有在他身上看到有任何傷口。
“奇怪了,難道是受了內(nèi)傷?”
她伸手壓在他的脈搏上,指腹觸及他冰冷的手時她愣了愣。
“小妖,鳥人的體溫是不是偏低的?”
“不是啊宿主,除了蛇獸人外,任何雄性的體溫都會比雌性偏高啊?!?/p>
“那云跡的體溫怎么那么低?睡覺時體溫也不會降低嗎?”
“宿主,有沒有可能,我是說,他好像有點(diǎn)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