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本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沒想到常規(guī)這個小跳蚤竟然能壞事,而且就現(xiàn)在的趨勢而言,對面的幾個人真的要瘋狂出手,的確抵擋不住。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往外走,只要能從這里面出去,那接下來主動權就完全到自己手里。
想到這里,他就是狠狠地一拉手里面的手銬,余溫脖子里面的血開始咕咕往外流。
“都別動,你們要是敢上前一下,我直接弄死他,都給我往后退?!?/p>
隨即壓低聲音對余溫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如果你想死,我現(xiàn)在成全你。不想死就讓他們退,退,退。”
他說完之后,稍微松了松手,已經(jīng)被窒息和疼痛雙重折磨的眼睛都要充血的余溫心里面已經(jīng)對蘇陽恐懼到了極點,他是想要這份功勞,也想往上一步當上局長,可這些的前提都是必須建立在他要活下去的基礎上。
如果他人都嘎了,還想這些有什么用?那豈不是白白的把這么大的功勞,讓給了季超明。他反而成了墊背的。
回頭紀超明甚至都不用背鍋了,把一切甩給他。這種賠本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干,他立刻喊道,“你們都干什么?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們動手的?常威,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全都給我往后退。”
蘇陽心說,余溫果然是怕死呀。不然的話還真是只有殊死一搏,以命換命的辦法。
他看有效果繼續(xù)說,“余溫,要想活命,立刻讓他們給我往后退,全部從樓道里面退出去,不但你們的人要退出去,連紀委的人全部給我退出去,否則,你的血能躺多久,我就無法保證了?!?/p>
“如果說紀超明非要跟你對著干,想害死你那我權當這話沒說。”
余溫幾乎是血紅著眼睛吼道,“你他媽別亂動,所有的人全部給我從這招待所里撤下去。”
“還有你們紀委的一個個耳朵都聾了嗎?我讓你們退出去?!?/p>
“常威,你他們最好立刻馬上從這里消失,不然我和你沒完?!?/p>
那幾名特警面面相覷,最后還是選擇往后退,因為他們的天性就是服從。
他們不但往后退,同時也把紀委的人一塊給推了出去。
紀超明恨得牙癢癢,真要和這幫人動手的話,就他們紀委帶來的那幾個,壓根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弄不好就是自取其辱。
他只能狠狠地說了一句,“余局長,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可是有這么多人見證的,最后一旦出現(xiàn)什么問題,我可概不負責?!蓖瑫r讓紀委的人打開了執(zhí)法記錄儀。
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所以他也盡量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最好是能把自己摘出來。
至于的其他工作人員,本來就對公安局的人的蠻橫不滿,聽到這話,全部打開了記錄儀。
常威看到這一幕,急得眼睛都紅了,如果真的讓蘇陽從這里出去,那他怎么給趙繼東交代?
可是,他又不敢公然和在場的特警作對,不然人家當場抽他一頓,他都沒話說。
蘇陽一邊背靠著墻,往外面走,一邊沖著那些警察吼道,“立刻馬上給我打開手銬,否則我直接弄死他。”
今天能到這里來的可都是余溫的心腹,聽到這話,他們想上前打開手銬,可是萬一打開手銬豈不是被人家的執(zhí)法記錄儀給記錄下來了?
那最后怎么能夠說的清楚,怎么能夠交代的過去?
然余溫聽到這話,卻如同聽到了,天下最悅耳的聲音,哪怕蘇陽徒手控制他,都要比戴著手銬勒著他強啊。
用胳膊夾著他,至少不用擔心人家一用力把他給夾死。
但是手銬這玩意兒可就說不準了,萬一人家一個失手再給他脖子里狠狠地拉一下,或者受到什么外力的作用,往后狠勁一勒,那他不得當場就交代了嗎?
想到這里,他趕忙吼道,“都一個個愣著干什么?聽不懂人話還是怎么回事?”
這時才有一個特警上前給素養(yǎng)打開了手銬。然而,就在他以為只要蘇陽打開手銬,他就會稍微好過一點,危險也就會隨之解除,最起碼不會危及他的性命時。
可是萬萬沒想到蘇陽早就想好了后手,在手銬解開的同時,他兩只手還是死死的抓住了手銬,依舊是勒在余溫的脖子上。
和之前相比如此,能更好地發(fā)力,能更好地控制余溫。
余溫這個時候罵娘的心都有了,心里說蘇陽可真不是個東西啊,都已經(jīng)給你把手銬解開了,你就沒想著稍微讓我松快一點?
然而,更糟糕的還在后面,就聽蘇陽說道,“你們所有人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我萬一受到什么驚嚇,或者是一個不慎栽倒,手里面的靠子勒得太緊,鬧出人命可就怪不得我了?!?/p>
這話差點把余溫給嚇尿了,雖然他明白這是蘇陽威脅他的話,事實上蘇陽真的是腳下踩空或者往后面倒去,那絕對能把他直接給送走。
他只能沖著所有人喊道,“聽見了聽見了嗎?全都給我往后退,退得遠遠的,所有的人立刻馬上從這里退出去?!?/p>
他這一嗓子吼出去,紀委的人不得已只能,也跟著往外走,不然他們就要面臨被那幾名特警強行帶出去的威脅。
如此大的動靜已經(jīng)驚動了招待所的其他客人,其中有人就想打電話報警,但是房間里面的座機根本打不出去。
想拿手機打電話,可是剛拿起手機就被招待所里面的工作人員給制止了,甚至是強行制止的。
因為這個招待所本質上就是紀委的人參與經(jīng)營的,只是這種地方,并不是紀委的所有人都知道。
而且這個地方也不是縣紀委的,而是市紀委的,因此縣紀委的人包括方靜雯在內(nèi),自然也不會知道這個位置。
為什么說市紀委的地方還能被借用呢?根本原因就在于市紀委副書記高長河被抓之后,高長河殘存的心腹們便把這筆賬記在了蘇陽的頭上。
因此,紀超明在準備對蘇陽動手的時候,就和他們達成了一致,事情由紀委超明他們來辦,但是地方得借用市紀委的。
而且他們都已經(jīng)達成了協(xié)議,絕對對外保密。
常威眼看著蘇陽就要從招待所里面出去了,如果真的讓蘇陽走出去,那他們的一切計劃都將落空了。
想到這里,他索性把心一橫,從腰間拽出一根警棍,先從消防通道跑了出去,他要給蘇陽背后來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