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衛(wèi)國卻說道,“有電話就接,不要耽誤了工作?!?/p>
蘇陽說道,“哎呀,我不接了吧,估計也沒什么事。而且我還開車呢,這不安全。”
周衛(wèi)國說道,“這叫什么話?如果是你縣里領導打來的電話,你不接的話語,你們領導會對你有意見的,作為一個鎮(zhèn)里的政府主官,你不及時接電話,這說不過去?!?/p>
“剛才還說不要耽誤工作,不要形成懶政作風,你這就忘記了?”
蘇陽只好硬著頭皮說道,“行,那我就接了。”
蘇陽接起來電話之后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聽方靜雯說道,
“聽說你去京城了,而且還去參加什么賭局了?”
面對方靜雯一上來就帶著質(zhì)問色彩的語調(diào),蘇陽只好實話實說,“啊,是的,我去京城了一趟,不過我會回來補假。不會影響或許工作的?!?/p>
方靜雯在意的是這個嗎?顯然不是呀。
她繼續(xù)說道,“我早上聽周若涵說,你要在京城買房子,還要給她送什么鐲子?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的了,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蘇陽本來覺得這件事情方靜雯雖然遲早就會知道。
但應該知道的沒有這么快,尤其送鐲子這種比較秘密的事情,他不說周若涵不說方靜雯肯定不會知道。
就算是知道也是等以后他從周若涵的手腕上看到才對啊,等那個時候差不多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也不用他去解釋什么了。
難不成周若涵跑去顯擺了,不應該呀!周若凡理論上不是這個性格呀!她是那種比較輕佻的女孩子嗎?明顯不是,那為什么會這樣呢?
他明顯低估了一個女生在感情這方面的強烈的表現(xiàn)欲。
堪比釣魚佬釣魚之后,三過家門而不入。
如果不是周衛(wèi)國在車上,那他肯定會說的啊,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的事,是有人在瞎傳這個鐲子嘛,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一個。
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鐲子真的是多了去了,能以一個鐲子解決的事,何必要大費周章呢?
可現(xiàn)在,周衛(wèi)國畢竟在車上,他只能說道,“哦,是有這件事情?!?/p>
聽到這句話,方靜雯眼睛里的淚花都泛出來了,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那她說要去見你父母,說要張羅你們以后住的房子也是真的嗎?”
蘇陽本來還想委婉的,說兩句模棱兩可的話,他已經(jīng)從方靜雯的聲音中聽出了不對勁兒。
可從后視鏡中看到老周同志那凌厲的眼神,只能狠心說道,“呃,差不多吧?!?/p>
“這件事情我還原計劃打算等上班的時候去你那里報備呢。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下午吧,我去縣里面把相關的事情做一個報備,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
“啪!”
不等蘇陽說完,方靜雯那邊就掛了電話。
她最后的一絲希望都破滅了,整個人都如同被抽干了渾身的氣力,癱在了座椅上。
幾乎和周若涵一樣,甚至還不如周若涵之前心里對蘇陽的感覺。蘇陽當時救過周若涵的命,周若涵從心底里就有一種盲目的感激和信任。
然后導致產(chǎn)生情愫,這是一個順理成章的過程。
至于方靜雯,實際上相對來說,完全就是被寧書月周若涵他們給刺激的。
當然了,這也和她的生活圈子有直接關系,因為她一直在紀委工作,沒有幾個人愿意和他談朋友,這是真事。
除非知道他老爸是方汝南的,那追求她談朋友的人就多了去了。
可那些知道他老爸是方汝南的那些人追求她的,她就覺得這里面有太多的政治因素。
除了這一類之外,就是趙瑞龍這樣的的,她從心眼里就煩這個。
所以才讓蘇陽去當擋箭牌,從而導致了蘇陽把余溫和紀委的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帶走,差一點喪命。
她心里因為愧疚和內(nèi)疚之情,想對蘇陽好一點,想彌補蘇陽。
但也就是因為他的這種心情,才導致后期爆發(fā)了,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
總而言之,男女之間的感情千奇百怪,有的人如細水長流,從一開始到最后都是如此。
而有的人似乎本來就處于不平行的兩個面上,就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就交叉了,而且來得如同火山爆發(fā)似的猛烈。她明顯就屬于后者。
甚至于在醫(yī)院里的時候,她都占的了先機,把寧書月都氣哭氣跑了。
畢竟,她也知道在甘州這里的風俗,她是去見過父母的,算是先掛了名的。
在她心里最想要提防的,其實還是寧書玉,因為在她看來,周若涵和蘇陽之間應該不會這么激烈,而且蘇陽這個人根本不可能主動對誰示好。
再加上周若涵的身份在這里,如果端著不放下來,那她的機會豈不是大大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才幾天啊,這件事情居然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還想著等蘇陽回來之后,就生拉硬拽的和蘇陽再去看望蘇陽的父母一趟,徹底奠定她在蘇陽父母這里的位置,再然后便是她跑去周若涵那里顯擺。
不管蘇陽認承不承認,她單方面跑到周若涵那里說一通也能把周若涵氣個半死,萬萬沒想到啊,結(jié)果她成了出局的那一個人。
很多時候,她甚至都以為,她們這種人的生活里面應該沒有什么愛情,只有工作,只有事業(yè)。
可接觸到蘇陽之后,才驟然發(fā)現(xiàn),其實她和普通女生沒有什么兩樣,戀愛結(jié)婚工作一樣都不能差,結(jié)果卻是這樣,讓她萬萬難接受。
她想要的生活,結(jié)果被周若涵給實現(xiàn)了,只要是個人都很氣憤。
甚至于她在想,如果要不是蘇陽出事,讓周若涵捷足先登,從醫(yī)院里面把人給搶走。
那應該就是他老爸帶著蘇陽進京,那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了。
雖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但她還是想找蘇陽問問清楚,接下來的時間里面,她覺得腦子里大多時候都處于空白,坐在辦公室里一直發(fā)呆。
蘇陽這邊掛了電話之后,很明顯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他通過后視鏡一看老周同志臉上原本的笑容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
他訕訕地笑著說道,“額,是我們縣里面的領導,本來關于這次巨額資金來源的問題,我也打算去他那里報備?!?/p>
但是老周同志一直板著臉,他干脆再沒敢繼續(xù)往下說,但是心底卻在腹誹,你看你看我說不接吧,你偏要讓我接,我接了吧你又不高興。
本來他就和周若涵其實沒有什么事,至少他自己認為是沒有事情,這種事情現(xiàn)在人家老周同志的耳朵里,沒有事情都會當做有事情。
純粹的偏見主意。
一直到他開車進入省政府大院之后,老周同志才說了一句,“把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然后直接上樓走了。
蘇陽腦袋瓜子嗡嗡的,好家伙,這直接惹不起啊。
我好歹是這一趟做出過貢獻的人啊,而且還給你當了一路的司機兼秘書,開車把你送到省政府,你好歹讓人送我回去再不濟給我安排一臺回縣城的車,現(xiàn)在倒好,啥也沒有。
可他完全忽略了一點,作為一個小小的鎮(zhèn)長,能給常務副省長當一回司機兼秘書,這他媽的是多大的臉啊?
這只要是被有些人看到,傳回縣里面,他都能被當成祖宗供著。
如果是那些善于鉆研和經(jīng)營官場的,這個時候,他給副省長開車的消息,恐怕早就滿天飛了。
他人前腳從省政府大院出來,后腳接他回去的車就能排成十里長隊。
他心里正埋怨呢,周若涵的電話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