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點(diǎn)頭同意了,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便屏蔽了這里的信號。
他們雖然不懂這幫人背后的鉤心斗角,但是他們只是個打工的,大家都贊同把信號屏蔽了,他們只能照做。
至于這里發(fā)生什么,他們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毫不夸張地說,即便出人命了在場的這些人都能夠擺得平。
也別說沒有人報警,即便是真有人報警,警察來了他們都有能力打發(fā)走。
劉子軒的臉色變了,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的節(jié)奏,她尖叫道,“你們想干什么?這么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非要鬧出來人命不可嗎?”
“你們可別忘了,不管怎么說,蘇陽也是體制內(nèi)的人,如果在這里出事,最后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p>
“還有周若涵會讓人送錢來的,說不定等一下就到了,要真是鬧起來,我也不見你們就能夠得逞?!?/p>
劉子軒的確是慌了,這件事情就是她帶頭弄出來,本來也就是想捉弄一下蘇陽,想拿蘇陽來給大家逗個樂子,可誰想到事情愈演愈烈,到最后完全達(dá)到不可控的地步。
雖然賈國龍?zhí)镄★w他們挑釁得有些過分,但是蘇陽動手打人那就是過分他媽過分開門。
可這個時候除了她干著急外,別人都等著看戲,而蘇陽卻一點(diǎn)都不在乎。
原因無他,不管來多少人。反正錢小飛都在他這里,只要他捏住田小飛,別人能奈他何。
興許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小姐們就沒經(jīng)歷過街頭打架的事,這種事情除了自己拼命之外,打電話搖了多少人都沒用。
因?yàn)閯e人只是聽命辦事,就會有很多的掣肘。
還是那句話,狠的怕愣的怕不要命的。
想到這里,他一把把田小飛從地上拉起來,然后按在了卡座上,淡淡的說道,“你的時間不多了,我現(xiàn)在就等著你轉(zhuǎn)賬呢,賈少的賬已經(jīng)到了,你別挨打又丟人啊。”
說著蘇陽還點(diǎn)了一支煙,吐了一個煙圈
雖然這個時候他的手上也到處是血跡,但他根本沒有去拿紙擦,就這樣摁在田小飛的肩膀上。
賈國龍看出了蘇陽的意圖,他說道,“蘇鎮(zhèn)長,你們兩個人今天就算鬧個天翻地覆,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出人命啊。”
“田小飛已經(jīng)淌了這么多的血,總該包扎一下吧?!?/p>
蘇陽說,“你們這么高級的俱樂部,難道就沒有急救箱嗎?沒說不允許包扎,就在我這里來包扎吧?!?/p>
劉子軒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其他,只要都別出事就行。她趕緊喊道,“都在看戲嗎?趕緊把急救箱拿過來給田小飛包扎一下?!?/p>
“要真是出了什么事?首先跑不了的就是你們這些工作人員?!?/p>
這是本來已經(jīng)想置身事外湊熱鬧的工作人員,趕緊拿過來了一個急救箱,他們就在蘇陽這里開始包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賈國龍的1000萬還真是到賬了,這讓蘇陽有些意外,因?yàn)檫@錢來得也太容易了。
總覺得一下有這么一大筆進(jìn)賬心里不踏實(shí),說到底,這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手段得來的。
如果將來人家去法院反咬他一口,他還得把這個錢還回去,這個的前提是賈國龍真的不想要他那張臉。
大約半個小時以后,厚厚的卷閘門給拉起來了,進(jìn)來了十幾個文身男人,他們一個個光著膀子,兇神惡煞似的。
為首的就沖進(jìn)來就說道,“各位,對不住了,我們來是幫田少辦事的,打擾了各位,還請各位見諒?!?/p>
別看他是個流氓,但骨子里還是懂得一點(diǎn)禮數(shù)的流氓。
畢竟這個地方可不像別的什么地方,進(jìn)去就能裝大爺,他得先分清楚誰是誰才可以動手。
眾人雖然沒有回應(yīng),但是全都把目光投向了蘇陽。
顯然,這就是在告訴這幫人,蘇陽就是對田小飛下手的那個狠人。
為首的黑衣男子走到蘇陽面前說道,“是你自己出去,還是讓我們把你拖出去?”
“我想你既然能坐到這里,也是個體面人,盡量不要讓我們動手,給自己留一絲體面吧?!?/p>
蘇陽壓根沒有理會,而是對旁邊的劉子軒說道,“這幫人是干什么的呀?這么高檔的地方,怎么能混進(jìn)來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不得不說,我今天這是又長見識了?!?/p>
劉子軒簡直氣得牙癢癢,心里說道人家都來收拾你了,你還有心情在這里嘲諷人家?
這個時候他真的想給自己的二叔打個電話,讓趕緊派人過來把他們帶回去。
面前這幫兇神惡煞的人,要是動手的話,蘇陽準(zhǔn)保是要廢掉呀。
可惡的是,這個蘇陽竟然還絲毫不放在心上,簡直就是一副欠揍的相。
他沒有心情跟蘇陽說話,而是對帶頭的黑衣男子說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你知道這里來玩的都是什么人嗎?”
“你可以聽田小飛的命令辦事,但是我同樣告訴你,一旦出了事,最后你們肯定跑不掉,這個層面的事情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夠染指的?!?/p>
她的話雖然聽起來目的就是為了恐嚇這幫人,但實(shí)際上真不是嚇唬這幫人。她說的是事實(shí)。
事后不管怎么樣,周若涵如果真追究起來這幫人根本就跑不了。
但為首的黑衣人嘿嘿一笑說道,“您說得對,但是,田少已經(jīng)給我們安排好了一切,我們敢來做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想到了有可能要承擔(dān)的后果,不勞您牽掛?!?/p>
說著一伸手就要去拽蘇陽。
蘇陽猛然一把田小飛拽進(jìn)了他的懷里,隨即拿起了一個酒瓶啪一聲砸碎,直接按在了田小飛的脖子上。
“什么東西敢跑到這種地方來?來動我一下,我立刻捅了他?!?/p>
“今天要么一換一,要么你們滾蛋。”
說話間,他直接用玻璃碴子,在田小飛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
剛剛被包扎好的田小飛腦袋上本來就在往外冒血,這樣一來,又嘩啦啦地往外淌了。
稍微有了一些好轉(zhuǎn)的田小飛有如同殺豬般的嚎叫了起來,“蘇陽,你他媽干什么?你瘋了嗎?”
其他的人也全部看蒙了,在他們的理解中,蘇陽這種已經(jīng)進(jìn)了體制內(nèi)的人,總該應(yīng)該斯文一些。
即便是遇上流氓,最多說幾句能發(fā)泄心里面憤怒的話,然后被人家摁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最后,再通過各種所謂的法律手段去維護(hù)自己的權(quán)益。
反正就是秀才遇到兵……
可沒想到蘇陽這人,一點(diǎn)都不怕流氓,甚至比流氓都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