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行走在沙漠之中,它的荒涼讓人不禁心生懼意。
放眼望去,一片金黃的沙海無邊無際,只有幾棵枯樹孤零零的佇立在遠處,仿佛在訴說著曾經(jīng)的繁華。
一陣風(fēng)吹過,帶起一片沙塵,也驚起幾只赤鷲。
這是一種以殘骸為食的大型鳥類,赤紅色的羽毛在陽光下略顯稀疏,在某行為沙漠遺民看來,他們就是帶來死亡與災(zāi)厄的生物。
這片沙漠中,除了這些食腐生物以外,幾乎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沒有水源、沒有綠色植被,只有滾燙的砂礫和灼熱的陽光。
沙漠的寂靜讓人感到無比的孤獨和無助,仿佛時間都在這里凝固了。
打破這份寂靜的,是一個和這里一樣孤獨的身影。
他迎著沙塵而來,一步一個腳印。
沙塵吹過,他所留下的那些腳印也逐漸被覆蓋,仿佛根本沒有人從這里走過,那個人只是一個幽靈而已。
“差不多到了吧?”
取出一些干凈的飲用水,潤了潤嘴唇,白洛抬頭看著眼前這處被巖壁所環(huán)繞的山谷,喃喃自語道。
在這沙漠地區(qū),想要生存下去的話,除了考慮用水的問題以外,也要考慮著隨時都可能出現(xiàn)的沙塵暴。
于是這種四面環(huán)山的地勢,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包括阿如村在內(nèi),很多地方都是這種結(jié)構(gòu)。
只要解決了風(fēng)沙的問題,其他事情都不是問題。
走進這處山谷之后,一個破敗的醫(yī)院,便逐漸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不......這已經(jīng)不能被單純的稱之為醫(yī)院,而是一個被村落所環(huán)繞的醫(yī)院。
沙漠的風(fēng)沙是無情的,它不遺余力的摧殘著自己目之所及的一切東西。
包括這里的房屋。
雖說有四面的山巖保護,但在時間的流逝下,這里的大部分房屋都已經(jīng)被黃沙所掩埋,只剩下一小部分還頑強的堅持著。
但從這里的情況來看,它們應(yīng)該也堅持不了太多的時間。
“看來就是這里了?!?/p>
蹲下身子,看了看地上的痕跡,白洛抬起了頭,看向了這個自己也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活力之家。
沒錯,作為博士曾經(jīng)的下屬和助手,他和那個死在柯萊手里的傳教士,曾經(jīng)就在這里工作過。
不過那個時候博士并沒有告知他魔鱗病的名字,只是跟他說,他在參與一種疫疾的治療和研究。
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太過于壓抑,他那時候經(jīng)常喜歡跑到防沙壁和隔壁阿如村附近散心,偶爾也會跑到鍍金旅團的地盤找樂子,所以這才認識了沙漠的那些朋友。
黃沙掩蓋了很多東西,比如他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
精致的小屋早就看不出原本的精神面貌,只留下一地的殘骸,在黃沙之中茍延殘喘。
活力之家的枯井
反倒是他曾經(jīng)做主讓人打下的那口井,被保留了下來。
就是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水。
“嗚——”
風(fēng)吹過,空氣中隱隱傳來一陣類似于哭泣的聲音。
如果是膽小的人,此時恐怕已經(jīng)害怕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白洛是個例外。
因為這種聲音,也是當初他在活力之家的時候,聽的最多的聲音。
傳教士那家伙把這個聲音形容為“美妙的樂曲”。
他能分辨出來,這根本不是所謂的風(fēng)聲,而是真真實實的哭聲。
這里,真的有人在哭。
徑直走到了活力之家,白洛抬眸看向了眼前這座在風(fēng)沙的侵蝕下還屹立不倒的建筑物,忍不住有些感嘆。
果然,咱至冬的東西就是耐造。
除了圍墻看起來因為人為的原因倒了一截之外,其他地方基本上沒有什么大毛病。
如果清理一下的話,接著用也沒有什么大問題。
來到活力之家大門口的時候,那種哭泣的聲音就愈發(fā)明顯了。
而且能聽出來,是一個男人在哭泣。
“訶般荼大人?”
就當白洛要走進去的時候,里面?zhèn)鱽砹艘粋€熟悉的聲音。
拉扎克竟是從里面走了出來,略顯驚喜的看著白洛。
不過他的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太好。
不僅臉色發(fā)白,嘴唇干的厲害,手也在微微顫抖著。
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莫爾吉呢?”
點了點頭,算是跟他打過了招呼,白洛出聲詢問道。
而聽到莫爾吉的名字,拉扎克的臉色再次變了一下,眼中還多了些許的懼意。
不過他很快就平復(fù)了心情,指向了身后的活力之家:“莫爾吉就在這醫(yī)院里,他......”
“嗯,知道了?!?/p>
不等拉扎克把話說完,白洛徑直走進了活力之家里。
作為這里曾經(jīng)的“員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里的構(gòu)造。
如果莫爾吉他們把這里當做據(jù)點的話,會在哪里安身,他也能猜到。
走進醫(yī)院,來到了一處暗門前,白洛將其掀開,直接跳了進去。
進入這地下空間后,那種哭喊聲更加明顯了。
一同傳來的,還有莫爾吉那低沉的嗓音,以及朱達爾那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
循著聲音,來到了一處被整理過的“病房”門前,里面的情況也映入了他的眼簾。
失蹤的瘋學(xué)者半躺在勉強還算完整的病床之上,嘴里不住的哭泣著、哀嚎著,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紅色的血絲遍布他的眼球,給人一種它隨時都會爆掉的感覺。
朱達爾已經(jīng)被這一幕給嚇懵了,只是略顯手足無措的幫他擦拭著額頭的汗珠,試圖安撫他。
而莫爾吉,則十分嫻熟的操作著戴在瘋學(xué)者頭上的儀器,收集著什么。
不多時,一份深紅色的能量就被他提取了出來,并且裝進了旁邊罐裝知識的容器之中。
不過這份能量明顯不足以將這個容器給填滿,莫爾吉看了看病床上哀嚎到嗓子都有些沙啞的瘋學(xué)者,一咬牙就要再次上手。
但不等他觸碰到上面的開關(guān),一個身影已經(jīng)攜著沙塵,踹到了他的后腰上。
這下好了,這老家伙的哀嚎聲,比這瘋學(xué)者的還要大。
“誰允許你們自作主張了?”
看著撞翻了一堆破舊家具的莫爾吉,白洛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容,但這份笑容卻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尤其是旁邊的朱達爾。
他甚至嚇得把幫瘋學(xué)者擦汗的手帕都給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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