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九條孝行想要下意識的喊出白洛的名字。
但他小心的瞥了瞥不遠處的天守閣,到嘴邊的名字最終變成了使節(jié)。
連至冬這兩個字都沒敢說出來。
“九條老頭子啊,咱倆的交情好歸好,但也不至于帶這么多人迎接我吧?”
護著失去意識的九條裟羅,白洛說道。
他的確喜歡找樂子,也喜歡搞事情,但這不代表他性格方面也惡劣。
就算是奧賽爾,他也會在找完樂子之后,給他一個體面的結(jié)局。
所以他是不會讓身為天領(lǐng)大將的九條裟羅在天領(lǐng)奉行眾面前丟臉的。
“瞧您說的,老夫這不是不知道您來了嗎?”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九條孝行對著身邊的人揮了揮手。
“都散了吧,這位是貴客,用刀劍對著貴客,成何體統(tǒng)!”
包圍著白洛和九條裟羅的奉行眾面面相覷一會兒后,最終收起了手中的武器,對著白洛和九條孝行行了一禮,以比來時要快的多的速度,離開了此處。
其實在看到白洛單手拿起那么大的劍之后,他們就已經(jīng)沒有了和白洛對抗的心情。
既然自家老大都發(fā)話了,他們自然不會再久留。
等這些奉行眾在劍客的帶領(lǐng)下離開了演武場之后,九條孝行這才一臉諂媚的來到了白洛的身邊。
而他這時也終于注意到,被白洛擁在懷里的人是誰了。
“裟羅?”
不管九條孝行性格如何,能坐到奉行大人這個職位上,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頭腦的。
尤其是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
所以他很快就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
想到剛才的那陣動靜,很有可能是九條裟羅和白洛動了手,九條孝行的背后再次冒出了冷汗。
他是害怕白洛責(zé)怪自己的養(yǎng)子嗎?
不不不......
比起那些,他更怕的是白洛找他的麻煩。
其實當(dāng)初白洛剛剛來到稻妻時,九條孝行這個老頭子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別看九條家表面上有多風(fēng)光,實際上想要將其拉下馬的家系也數(shù)不勝數(shù)。
那些看似依附于九條家的小家族,也和其他家族一樣各懷鬼胎,暗中不知道做了多少小動作。
所以剛接觸愚人眾的時候,他就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與其讓那些小家族和愚人眾合作,把九條家給搞垮。倒不如他自己親自接觸愚人眾,然后借助愚人眾之手,鏟除掉那些異己。
可以說愚人眾當(dāng)初會如此順利的拿下天領(lǐng)奉行,九條孝行功不可沒。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愚人眾的手段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的確依靠愚人眾除掉了不少的異己,還借助眼狩令的便利,滅了不知道多少曾經(jīng)覬覦九條家地位的小家族。
但他自己的羽翼,也受到了波及。
即便如此,他也一直都是一副事態(tài)在他掌控之中的樣子。
要說是誰給他的勇氣,那自然就是雷電將軍。
身為天領(lǐng)奉行的老大,九條孝行曾經(jīng)多次目睹了那恍若神罰的無想的一刀。
在他看來,這世間沒有多少人能夠躲過這一刀。
所以他覺得,就算哪天事態(tài)真的超出了他的掌控,他也可以懇請將軍斬出那一刀,解決掉愚人眾的問題。
直到......天守閣那次發(fā)生的事情。
他不清楚為什么白洛會去主動招惹雷電將軍,但他卻明白,這對他而言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所以在得知白洛失蹤之后,他便覺得這是自己翻身的好機會。
白洛惹了雷電將軍,跑去蒙德搞事情了。
散兵被雷電將軍斬傷,被花散里撿走,也無心去管理愚人眾的事務(wù)。
稻妻的愚人眾群龍無首,自然壓不過九條孝行這個地頭蛇。
這段時間里,愚人眾明里暗里對天領(lǐng)奉行的侵蝕,大部分都被這個老頭子給解決了。
除了遠在神無冢的幕府軍一時沒有辦法解決之外,九條孝行把稻妻城里的愚人眾全都清洗了一遍。
也就那些明面上以使節(jié)身份來到稻妻的至冬官員,他不好去動手,這才躲過了一劫。
這也是為何白洛沒有在城郊據(jù)點見到自己人的原因之一。
畢竟這些據(jù)點都是九條孝行幫忙設(shè)立的,愚人眾在稻妻都有那些據(jù)點,他幾乎全都掌握著。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可以說是十分完美的執(zhí)行了自己借刀殺人的計劃,并且在這個計劃里贏麻了。
但白洛的歸來,卻像是一盆涼水,澆滅了他的希望。
身為天領(lǐng)奉行的老大,他自然從雷電將軍那里聽聞了一些消息。
比如將軍大人在白洛逃跑之后,向他斬出了那無想的一刀。
那強大的威壓......讓整個稻妻城都為之顫抖。
他之所以會敢在白洛消失之后去搞愚人眾,就是因為他覺得白洛應(yīng)該逃不過這無想的一刀。
可是現(xiàn)在呢?
原本他認為已經(jīng)死在無想一刀之下的白洛,竟是完好無損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別說是死亡了,他甚至沒有在對方身上看到過傷痕。
恐懼、害怕、對于無想的一刀信仰的崩塌,讓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
討好白洛。
至少不能激怒他。
并且他也已經(jīng)在想辦法讓自己置身事外,至少不能讓白洛把最近稻妻城里發(fā)生的事情和他聯(lián)系到一起。
“裟羅這孩子,從神無?;貋碇螅鸵桓睕]大沒小的樣子,她沒傷到您吧?”
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的同時,九條孝行也沒有忘記把自己從這次的事情里撇清出來。
完全是一種這次戰(zhàn)斗全是九條裟羅在自作主張的樣子。
“跟她玩玩而已,問題不大。”
九條孝行這略顯反常的情況,自然也引起了白洛的注意。
還不清楚稻妻城狀況的他,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以前這個老頭的確也敬他,但卻完全不像這次一樣,幾乎是諂媚的模樣。
說真的,他還是蠻喜歡這個小老頭之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唉,這些年輕人啊,長大之后翅膀都硬了,一個個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了?!?/p>
喚來了侍女,從白洛懷里接走了失去意識的九條裟羅之后,九條孝行一副仿佛是又蒼老了幾十歲的模樣,出聲說道。
“當(dāng)初那個硬朗的天領(lǐng)奉行大人,也服老了?”
“怎么說呢......罷了,剛好府上在開宴會,大人要不要一起過去?我們邊走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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