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近乎純紅色的液體,滴落到手中的試管之中,看著手中的藥水,博士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治......治療?”
臉上還帶著那份純真的K423,躺在實驗臺之上,看著四周從未見過的奇怪儀器,出聲詢問道。
“沒錯,是徹底的治好你現(xiàn)如今的病癥,無論是視力方面的問題,還是羸弱的身體,都會比之前更加的健康?!?/p>
將手中的試管放在了旁邊的儀器上,博士看向純真的K423,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空曠的實驗室里,回蕩著他那比往日要平靜許多的語調(diào)。
也讓K423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她知道,哥哥一直不愿意帶她出去的原因,就是她這脆弱的身軀。
如果.......如果真的能徹底痊愈的話,哥哥他肯定也會十分的高興吧?
“可是......叔叔你一個人行嗎?以前不是有很多大叔一起的嗎?”
看了看空蕩蕩的實驗室,K423疑惑的詢問道。
在白洛將她從博士手底下?lián)瞥鰜碇?,她就已?jīng)經(jīng)歷過實驗了。
而她的眼睛,也是那時候的后遺癥。
所以她也知道一些實驗的流程。
“沒關(guān)系的,有些東西,并不一定要很多人知道?!?/p>
隨著藥物的推入,K423的眼神逐漸的呆滯起來。
原本因為興奮而變得僵硬的身軀,也逐漸的舒緩了起來。
“我會切除掉你那些不必要的部分?!?/p>
“仁慈、善良、病痛、懦弱......”
“到時的你,會比任何人都強大,比任何人都優(yōu)秀?!?/p>
“最終,成為通往造神之路的基石。”
面具的缺口處,博士的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最終,化作了瘋狂的笑意。
所謂【人】,不過是足夠復雜的機器。
如果將某個部位拆開,對某個地方進行修改,那這臺機器的性能,就能輕易得到大幅提升。
剔除掉所有的不足,將那些優(yōu)秀的性能無限放大,被優(yōu)化過的她,將會展現(xiàn)出超出常理的力量。
但就像他向最初的愚者承諾過的那樣。
如果提供足夠的物資、應允足夠的時間。
所謂的神,他也能制造出來。
......
一句另一個我,已經(jīng)讓白洛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切片?還是說別的什么技術(shù)?
白洛并不知情,但他卻知道,這些絕對和博士有關(guān)。
因為這種能夠?qū)⒁粋€人變成兩個的技術(shù),整個至冬國也就他了。
之前的時候,他就覺得季阿娜很親切了。
但他卻從來沒有覺得季阿娜就是K423。
即便她們兩個的外貌很是相像。
因為在季阿娜的身上,他沒有看到自己設下的標記。
雖說這樣盲目去信任系統(tǒng)的技能有些不可取,但迄今為止,系統(tǒng)的技能還從來沒有出過什么幺蛾子。
“duang——”
手中大劍拍下,即便是被博士改造過后的K423,也承受不住這種襲擊,悶哼一聲失去了意識。
扛起K423,白洛看向了季阿娜。
她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迷茫。
也許她能感受到,自己和K423有一定的關(guān)聯(lián)。
但卻并不知道K423身上發(fā)生的任何事情。
她只是被博士強行從K423身上剔除的【廢物】而已。
就連腦海中那對所謂哥哥的印象,也是博士將其切除出來時,不小心多切出的殘渣罷了。
難怪這樣一個近乎是失敗品的實驗體會從博士的手底下活下來,因為她的失敗對于博士而言,就是成功。
“走吧,回去?!?/p>
將K423扛到了肩膀上,罷了伸出手揉了揉季阿娜的頭,輕聲說道。
就如同往常一樣。
......
“阿納托利,一定會很生氣吧。”
俯瞰著眼前整座被冰雪所覆蓋的城市,【公雞】普契涅拉摸了摸自己那打理的一絲不茍的胡須,出聲說道。
架在鼻子上的眼鏡,倒映的不是城市的的燈紅酒綠,而是那個倚在欄桿上的身影。
“是啊,阿納托利那家伙對K423有多在意,每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這次事件......他估計要對博士翻臉?!?/p>
【仆人】阿蕾奇諾扯了扯身上用于御寒的披風,低聲說道。
她和白洛的關(guān)系,不能說好,但也說不上壞。
白洛曾經(jīng)在她的壁爐之家?guī)瓦^工,她對其也算是有些好感。
“可你們依舊放走了她?!?/p>
【少女】哥倫比婭乖巧的坐在旁邊的長椅之上,任由一只鴿子落在自己的肩頭,也沒有將其驅(qū)趕。
她坐在這里,就像一個十分普通的小女孩,沒有任何的威脅。
可不管是普契涅拉還是阿蕾奇諾,都不敢忽視她。
“看你說的,就好像是我故意放走她一樣,我這把老骨頭,打架什么的根本不擅長。”
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普契涅拉表現(xiàn)的就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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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說,白洛是他招募進愚人眾的,他會對白洛關(guān)心的人放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是啊,孩童是用來疼愛的,將武器對準無辜的孩童,我做不到?!?/p>
發(fā)表了自己的感謝之后,阿蕾奇諾又看向哥倫比婭詢問道。
“倒是你,同樣參與了阻擊戰(zhàn)的你,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追擊K423時,不管怎么說,普契涅拉和阿蕾奇諾都或多或少的出手了。
只有哥倫比婭,一直在后面摸魚,甚至連演都懶得演一下。
“我只是想看看,阿納托利那家伙看到K423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會有多精彩罷了?!?/p>
從懷里的紙袋里取出了鴿食,任由落在她手上的鴿子啄食著,少女輕笑道。
每個人對于阿納托利,都或多或少有些好感。
雖說這種好感更多是建立在他那一絲不茍的工作態(tài)度之上,但至少也不會去為難他。
但唯獨哥倫比婭,對迫害阿納托利的事情格外熱衷。
曾經(jīng)的至冬街道上,哥倫比婭追殺還未被賜名阿納托利的白洛,可以說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但即便是哥倫比婭,也不曾真正意義上傷到過那個還未成為執(zhí)行官的毛頭小子。
從那一刻起,很多人都覺得這家伙說不定會成為執(zhí)行官候補。
沒錯,就是候補。
因為執(zhí)行官只有十一席,從來不存在第十二個。
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女皇竟破天荒的為其開了先河,設立了一個獨立于十一執(zhí)行官體系之外的第十二席。
嘿......這下要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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