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一只碩大的土狗汪的一聲,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撒腿沖了出來,然后通靈性的搖晃著尾巴,認準淑貴妃,朝淑貴妃撲咬過去。
“阿淵?你竟將一只土狗喚作皇上名字,果真無知婦人……啊,快保護本宮!”
淑貴妃剛聽到蘇秀兒叫這個名字,立即就像是又抓了蘇添嬌的罪證。
然而,她還沒有將指責的話說完,那狗已經朝著她直沖而來。
她害怕的立即尖叫著,轉身往身后跑。
土狗毛發(fā)油光順亮,身型高大,呲著森森白牙,還有涎液流出,只是一眼就讓人感覺心悸,怕得厲害。
有了土狗的突然跑出,那三個朝著蘇添嬌圍過去的禁軍,頓時顧不得再找蘇添嬌麻煩,立即轉身去救淑貴妃。
可那土狗是經過蘇添嬌精心調教出來的,是真的很兇猛!
它以一對三不落下風,反把那三個禁軍弄的狼狽不堪。
而且它也極為通靈,只要稍稍抓住空隙,就會對淑貴妃發(fā)起進攻。
一不注意,淑貴妃就被撲翻在地,頭上珠翠環(huán)佩掉了滿地,就連那彩色襦裙都被撕碎成了條狀。
之前淑貴妃踏進鮮豚居時有多高調華貴,此時就有多狼狽!
她臉色是驚嚇過渡的慘白,尖叫連連。
銘玉站在一側嚇傻了眼,根本不敢靠近,幾乎連跑出去叫人的勇氣都沒有。
“你還想抱我多久?舍不得放我下來,是不是心悅我,所以才故意設計賣身為奴?”
蘇添嬌不拒絕不掙扎,就那樣慵懶的靠在許卿懷里,半瞇著眼睛,半是試探半是調戲地道。
許卿抱著蘇添嬌的手指就蜷縮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沒有說,一矮身將懷中的人平放在了地上。
蘇添嬌雙足一落地,就又坐回到了她原來的位置,重新將那碧璽佛串拿了起來,手起佛珠落,一下一個核桃,發(fā)出邦邦邦的聲音,配合淑貴妃驚嚇過度的尖叫聲,組合成了奇特的樂曲。
只是連砸了幾個,便又嫌麻煩,柳葉細小的眉輕輕蹙起。
她是那種如果吃要自己動手,寧愿選擇不吃的人,就在她馬上丟開手時,一只大手伸了過來,將那碧璽佛珠接了過去。
男人雖丑,那雙手卻如同仙人雕刻,修長如竹,節(jié)骨分明,他蹲在小幾旁,沉默著哐哐砸核桃,再仔細將核桃肉放在碗碟中,移到蘇添嬌面前。
蘇添嬌如玉足踝輕輕晃動,用腳指勾著的繡花鞋也跟著晃動,那雙勾人心弦的大眼睛靜靜盯著許卿,誰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三名禁軍相繼被土狗咬傷,但土狗戰(zhàn)斗力依舊極強,繼續(xù)汪汪叫著,撲咬跳撕,每一個動作都極其靈活,像是身經百戰(zhàn)的將士,強勢的把淑貴妃逼到墻邊死角。
退無可退,淑貴妃嚇得流出了眼淚。
她后悔今日出宮,沒有再多帶些人手,在陰溝里翻了船。
“蘇寡婦,你要這狗走開,否則誅你九族!”
“蘇寡婦,你讓這狗走開,本宮既往不咎!”
“蘇寡婦,本宮知道錯了!”
在土狗接連攻勢下,淑貴妃心防一點點破碎,終于顫抖的終于說了“錯了”二字。
主子出事,做奴婢的也跑不掉,銘玉見狀,雙膝一彎也跟著跪在蘇添嬌面前。
“蘇大掌柜,求您放了我們家娘娘吧!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應該一來就對您不敬。奴婢給你磕頭!”
呯呯呯,頭磕在地上,是真的用了力道。
眼前主仆能看出來,先后道歉,是形勢所迫,但到底道歉了。
蘇添嬌要給淑貴妃一個教訓,不是真要她的命。
自己的女人,自己處理,就算要定淑貴妃的罪,也要等皇上自己來!
就算她和弟弟關系再好,自作主張,傷了他心愛的女人,怕他們之間關系也會產生裂痕!
不是不敢,而是為了一個外人,沒有必要。
“大淵,回來!”蘇添嬌漫不經心的吹了個口哨。
洋洋得意像是打了勝仗似的土狗,就立即搖晃著蓬松的大尾巴跑了回來。
它匍匐地蘇添嬌面前,嗚咽一聲,撒嬌的將狗頭伸到蘇添嬌面前蹭了蹭。
等待表揚!
“真乖,晚上讓囡囡給你加雞腿!”蘇添嬌沒有吝嗇夸張。
土狗尾巴搖得更歡。
敲核桃的男人好像連一只狗的醋都吃,將核桃肉放進碟子里時,狠狠瞪了傻狗一眼。
傻狗抬起狗頭想要呲牙,對上男人充滿殺意的眼神慫得又將狗頭縮了回去。
狗這種動物最是有靈性,它能感到眼前男人曾殺人如麻,不是它能招惹得起的!
“娘娘!”
銘玉見土狗終于跑開,忙不迭的爬起身,跑過去將跌坐在地上灰頭土臉的淑貴妃扶起來。
“滾開,剛剛本宮被那畜生追咬的時候,你怎么沒有過來!”淑貴妃陰森的盯著銘玉。
銘玉頓時雙手一縮。
淑貴妃就雙腿并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印在骨子里的害怕還沒有散去,一起來雙腿發(fā)軟,差點又摔了回去,幸好銘玉又將手伸了過來。
這次她沒的有呵斥銘玉。
她看了眼全部受傷的三名禁軍,心思深沉的抿了抿唇。
銘玉垂著頭和,自責地道:“奴婢罪該萬死,奴婢剛剛就是太怕了,如果再有一次奴婢一定會護在您的面前!”
“都是蘇寡婦的錯,都是她讓您出丑,娘娘現(xiàn)在怎么辦?”
銘玉鍋水東引,在說后面一句話時在,壓低了聲音。
相比教訓銘玉,淑貴妃這會的確更恨蘇添嬌,她遠遠掃了眼蘇添嬌,同樣壓低聲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出酒樓,再去溫府叫人,無論如何,今日這寡婦是不能再留,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用!”
“是!”銘玉應聲,眼里同樣閃爍著恨意。
好歹她也是寵妃身邊的第一婢女,今日竟向一個殺豬匠的寡婦娘下跪,傳出去哪里還有臉面,說什么也要一洗前恥。
她往后撇了眼蘇添嬌,心想,死寡婦給我等著!
無聲放完狠話,說攙扶著淑貴妃狼狽的往酒樓大堂走。
“誰這么大膽,敢來鮮豚居鬧事?”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接著又響起另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啊,明知道皇上你在都敢來鬧事,看來你的威不夠?。 ?/p>
“皇后,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敢內涵朕!小心朕一會再去找周公國下棋!”
皇上的降臨,讓整個國公府惶恐不安,就怕怠慢了圣駕!
周國公更是小心陪著,連手腳不知道怎么擺放。
尤其周老夫人還傷著,躺在床上養(yǎng)傷也不得安寧,要事事掛念著皇上。
皇后光看著都覺得累!
皇上和皇后一路斗嘴往后宅來,在看到還敬業(yè)攔在后宅與酒樓大堂連接處那位禁軍時,皇上表情一變。
皇后就撇了撇嘴,扔下皇上走在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