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紅旗分別派了幾個便衣進(jìn)去摸底,裝作嫖客。
但里面的人警惕性非常高,而且只接待熟客,生人進(jìn)門,必須有熟客介紹,還他媽要對暗號。
最先是派一名演技派的老警員,做出猥瑣的表情,給了對方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偷偷詢問有沒有特殊服務(wù),帶著錢來消費的。
看場子的馬仔一看是生面孔,有錢也不賺,只有一句話“抱歉先生,我們這里是正規(guī)會所,沒有您要的那種服務(wù)?!?/p>
后面,又派了三個便衣。
結(jié)果都是一樣,說是正規(guī)會所。
都稱作“會所”了,滿龍國去打聽打聽,能有正規(guī)的嗎?
越是這樣,表明里面問題越大。
但魏紅旗不敢再派人去試探了,生面孔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多了,引起懷疑。
說白了,目前就是整個掃黃中隊的連門都摸不進(jìn)去,其他就別提了。
既然請來了傳說中的陸大神,咱也不費啥腦細(xì)胞了。
魏紅旗目光灼灼地看向陸誠:
“元芳……哦不是,陸警官,你怎么看?”
辦公室里,所有掃黃警員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陸誠身上,眼神里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陸誠想了想,回答道:“那我就……這么看?!?/p>
……
陸誠看向不遠(yuǎn)處,街角那棟燈火輝煌的“金鼎國際會所”大樓。
這一看,就是一個小時。
魏紅旗等人一臉懵逼,不是,真就這么干看?。?/p>
不采取其他行動嗎?
外面能看出什么花兒來?
心里這么想,但誰都沒有說出來。
為什么人家是“陸大神”?
做事方式肯定特別之處。
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
耐心等著便是。
這一等,又是三個小時過去,已經(jīng)傍晚了。
難道晚上行動?
陸誠那邊,終于是“看”完了。
然后,他大搖大擺回去了,看樣子,今天是沒后續(xù)行動了。
他用【蒼蠅捕手】掃描了半天的時間。
【蒼蠅捕手】如精準(zhǔn)的雷達(dá),捕捉著每一個進(jìn)出會所人,哪些是嫖客,特殊視野里都冒著光呢,還帶有標(biāo)簽。
對于陸誠來說,比喝水還簡單。
在會所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群中,他鎖定了一名外型與自已有些許相似的一個人。
他仔細(xì)觀察著這個人的衣著、神態(tài)、行為模式……刻在腦子里。
別看這個人年輕,其實是個老嫖客。
陸誠用【聽覺強(qiáng)化】和【罪孽讀心】,捕捉到了需要的相關(guān)信息。
掃描了半天,嫖客當(dāng)然不止一個。
陸誠偷偷用手機(jī)拍下了這些人的正臉照片,這小半天的時間,足有十來個嫖客。
這會所,是個大窩點啊。
陸誠這邊自已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工作,打算明天晚上行動。
但掃黃中隊的一幫人,還摸不著頭腦呢。
回到隊里,魏紅旗忍不住問道:“怎么樣?有啥發(fā)現(xiàn)?”
“小半天的時間,進(jìn)入會所的嫖客就有十幾個,而且還是大白天,相信晚上更多。”
“這會所……是個挺大的賣銀窩點?!?/p>
魏紅旗一愣,隨后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警員們。
不是,十幾個嫖客?
你怎么看出來的?
會所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是多,但光是看,你就能確定其中哪些是嫖客?
“十幾個嫖客?你……怎么確定的?”魏紅旗疑惑道。
陸誠的表情理所當(dāng)然:“經(jīng)驗和直覺啊,這人是不是嫖客,看兩眼就能確定了?!?/p>
“這方面,你們專業(yè)掃黃的,眼力應(yīng)該比我強(qiáng)吧?”
魏紅旗聽得很無語,看兩眼就看出來了?
你的一雙眼睛會透視?
還是,那些人的腦門上刻著“我是嫖客”四個字?
你沒跟他們對視、聊天,沒近距離觀察、沒互動,怎么能瞧上兩眼就判斷人家是嫖客?
但看陸誠的樣子,又并非是開玩笑。
他真有這眼力?
實話實說,魏紅旗這位掃黃中隊長,都沒這眼力呢!
他身后的那些警員更不必說了。
就離譜,你才多大年紀(jì),就開始憑直覺和經(jīng)驗辦案子了?
但這位來自江海的陸警官,已經(jīng)在其他案子上展示過變天的能力了,你不信還不行。
但這方面也真不能細(xì)問,他們專業(yè)掃黃的,還要點臉,是不?
魏紅旗的表情尬了一下,咳嗽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詢問什么時候行動。
“明天晚上?!标懻\答。
所有人熱切期待。
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的下午,陸誠換了一身行頭,整個人的感覺就有點不一樣了。
樣貌沒變,但氣質(zhì)變了,像是換了一個人。
陸誠戴了一副黑框眼鏡,發(fā)型有點像鍋蓋頭,穿著骷髏頭的T恤和帶鏈子的破洞牛仔褲。
他原本的頭發(fā)比較短,所以戴了假發(fā)。
掃黃中隊的人剛開始還納悶,后面一琢磨,心頭一震,陸警官這是要便衣進(jìn)去摸底??!
瞧瞧這打扮,變化還真挺大的。
同樣是便衣,陸警官這個看起來就不一樣。
可這還沒完。
陸誠問一名女警員借化妝包,那女警長得清秀,皮膚很好,平時也不怎么化妝。
她沒有化妝包,只有口紅和眉筆。
魏紅旗看出了陸誠的用意,直接把所有女警都召集了過來,把化妝品都拿出來,任陸誠挑選。
在場男人居多,怎么也沒想到,陸誠這個陽光型的大帥哥,對化妝品竟然頗有研究。
難不成他還是個化妝高手?
技能有點多??!
很快,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化妝工具。
隔離、粉底液、眼影、修容、高光、睫毛膏、眉筆、眼線筆、口紅、腮紅、睫毛夾、美妝蛋、粉撲、修容、刷眉、暈染刷、眼線刷,眼影刷、點綴刷、細(xì)節(jié)刷、點彩刷、粉底刷、鼻影刷、高光刷、修容刷。
密密麻麻一大堆!
很多糙老爺們看得頭皮發(fā)麻,好家伙,造原子彈都用不到這么多工具吧?
這是要把臉轟炸了?
一把刷子還能分十幾種?
果然,女人的錢真好掙??!
陸誠沒什么反應(yīng)。
他原本連粉底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學(xué)習(xí)了系統(tǒng)【易容偽裝】技能后,各種化妝知識自動灌入腦海。
現(xiàn)在【易容偽裝】都5級了,他的化妝技術(shù),直接可以用登峰造極來形容。
“還差遮瑕和散粉?!?/p>
陸誠發(fā)現(xiàn)少了兩樣,一名女警搖了搖頭,說剛好用完了。
魏紅旗連忙道:“那我叫人去買?”
結(jié)果身后一個男警員不好意思的站了出來:“魏隊……我有?!?/p>
“你有?”
頓時,這男警員惹來不少鄙視的目光。
一個大男人,你化什么妝?
“我平時不化,這不要見網(wǎng)友……”
男警員必須要解釋一句。
原來這小子搞網(wǎng)戀,為了增加成功率,他必須得收拾一下自已的臉。
畢竟當(dāng)今這個社會,顏值是硬通貨啊。
還別說,有的男人平時看起來胡子拉碴、邋里邋遢,收拾打扮一番,還能變成小鮮肉呢!
言歸正傳,工具齊了之后,陸誠開始展示技能。
一陣眼花繚亂的操作。
他的手指如同擁有魔力,粉底、陰影、高光、眉筆……在他臉上精細(xì)地涂抹勾勒。
骨骼的細(xì)微差異通過陰影和高光來調(diào)整,眼神的氣質(zhì)通過眉形和眼線的微調(diào)來模仿,甚至連對方那種略顯拘謹(jǐn)、又帶著點偷偷摸摸興奮的神態(tài),陸誠也通過面部肌肉的微妙控制模擬了出來。
半小時后,鏡子里的人已經(jīng)徹底變樣。
不再是那個眼神銳利、氣質(zhì)沉靜、帥得不成樣子的的年輕警察。
而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普通、帶著點兒陰柔,又隱隱透著一絲尋求刺激欲望的都市男性。
和陸誠昨天鎖定的那名年輕嫖客,相似度高達(dá)八成以上!
再加上相似的服裝和眼鏡,除非是極其熟悉的人,否則根本分辨不出來。
魏紅旗和其他警員一看,當(dāng)場就驚呆了。
這這這……完完全全是換了一個人?。?/p>
臥槽!
不好!有妖術(shù)!
“我……我靠!”
一個警員忍不住爆了粗口,“這他媽是化妝?這是換頭吧?!”
“這手藝絕了!”
“完全認(rèn)不出來了!”
“好假!”
“離譜!”
……
辦公室頓時炸了。
這年頭當(dāng)警察真不容易,你看吧,連化妝都要專業(yè)到這種程度嗎?
陸誠掏出手機(jī),打開相冊。
“魏隊,你對比一下,看像不像?”
魏紅旗接過手機(jī),他記憶力很好,照片上的這個年輕男人,昨天出入過“金鼎國際”。
陸誠能看出這個人是嫖客,魏紅旗是看不出來。
這一化妝,變成了“嫖客”,要進(jìn)去會所還不容易?
“像極了!估計他親媽來都沒辦法輕易認(rèn)出來!”
陸誠點點頭,對著鏡子,又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低聲說了一句:“強(qiáng)哥介紹來玩牌的?!?/p>
這就是暗號。
對方會問:“你走錯了,這邊沒洗手間?!?/p>
你就回答:“強(qiáng)哥介紹來玩牌的?!?/p>
陸誠用系統(tǒng)技能【變聲精通】,改變了一下聲音。
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連那點刻意壓低的沙啞感都一模一樣。
魏紅旗等人呼吸一滯!
臥槽!
連聲音都能模仿?
還有什么他不會的?
技能有億點點多??!
辦公室里一片寂靜,所有警員看陸誠的眼神,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看神仙。
……
晚上,華燈初上。
“金鼎國際會所”霓虹閃爍,門口豪車云集,一派紙醉金迷的景象。
陸誠,或者說,易容偽裝后的“眼鏡男”,戴著黑框眼鏡,低著頭,步履匆匆地走向會所側(cè)面那個不起眼的小門。
他的心跳頻率被刻意控制得稍快,模擬出嫖客那種既興奮又緊張的心情。
小門虛掩著,一個穿著黑西裝,耳朵上別著耳麥的壯漢靠在門邊,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這些保鏢每兩天一換,記不住所有嫖客的臉。
“你走錯了,這邊沒洗手間?!?/p>
陸誠走上前,壓低聲音,用模仿來的嗓音說道:“強(qiáng)哥介紹來玩牌的?!?/p>
黑西裝壯漢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似乎覺得有點面生,但又好像有點印象。
他還是警惕問了問:“怎么知道這兒的?”
陸誠按照捕捉來的暗號回答,語氣帶著點恰到好處的討好:
“聽三哥說的,這邊妞水靈?!?/p>
黑西裝壯漢點了點頭,側(cè)身讓開一條縫:“進(jìn)去吧,找豹哥?!?/p>
“謝了哥?!?/p>
陸誠點頭哈腰,一副熟客的樣子,閃身鉆進(jìn)了小門。
門內(nèi)是一條狹窄的走廊,燈光昏暗,鋪著厚厚的地毯,隔絕了外面的喧囂。
走廊盡頭站著另一個馬仔。
陸誠順利通過,被引著穿過幾個彎,來到了一個更加隱蔽的內(nèi)部區(qū)域。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香水和酒精味,隱約能聽到包廂里傳來的嬉笑聲和音樂聲。
一個穿著花襯衫,脖子上掛著粗金鏈,滿臉橫肉的光頭男人坐在一張吧臺后面,正拿著手機(jī)發(fā)信息。
他就是“豹哥”,負(fù)責(zé)接待和安排“節(jié)目”的核心人物。
陸誠走過去,再次重復(fù)了暗號:“豹哥,強(qiáng)哥介紹來玩牌的?!?/p>
豹哥抬起頭,看了看陸誠。
這四眼仔眼熟,昨天來過,他記得。
豹哥咧了咧嘴:“上癮了?”
“嘿嘿,妞太水靈了!帶勁兒!”
陸誠的易容化妝毫無破綻,神態(tài)模仿得也到位,豹哥一點沒懷疑。
“今天我要換換口味?!?/p>
“想玩什么樣的?”
豹哥放下手機(jī),懶洋洋地問道。
陸誠搓了搓手,露出一副急不可耐又有點挑剔的樣子:
“豹哥,聽說咱們這兒有新‘茶’?要……要放得開的,最好……最好能錄點有意思的……”
他故意把“錄”字咬得稍重,暗示自已知道這里的“特殊服務(wù)”。
有些客人喜歡拍下來收藏,當(dāng)然,那是不一樣的價格。
來會所玩的,兜里都有錢,不在乎。
視頻不只是被客人帶回去,會所這邊還賣到網(wǎng)上去,兩頭賺。
豹哥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了然又猥瑣的笑容,打量陸誠的眼神多了幾分“同道中人”的意味:
“喲,兄弟懂行??!新茶是有,不過價格可不便宜,而且得簽個簡單的‘授權(quán)書’,意思你懂的。”
“錢不是問題!”
陸誠拍著胸脯,一副不差錢的樣子,
“授權(quán)書沒問題!就是圖個刺激!”
“行!等著!”
豹哥顯然對這類“追求刺激”的客人見怪不怪了,他拿起對講機(jī),低聲說了幾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