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霍東將媽媽護在后側方,很平靜的詢問。
青年男子一臉傲然的說:“朱博文,朱瑞華是我爸,我爸現(xiàn)在是懸壺館的館長!”
“我再跟你們說一遍,這里姓蘇,再不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霍東冷笑,像是看著一直可憐蟲般,說:
“昨天蘇家更名宴,沒邀請你去?”
朱博文一臉疑惑,昨天他被安排去觀察唐家那邊,并且在那邊跟人喝了不少,錯過了那場更名宴。
今早一醒就來醫(yī)館,并不知道更名宴上發(fā)生的事,故而,對霍東沒有絲毫畏懼!
臉上的蔑視毫不掩飾,臉上冷笑連連:
“蘇家更名宴咋啦?我去沒去跟你關系嗎?你就是蘇家養(yǎng)的一條狗……啊……”
啪!
一個巴掌快速閃電,甩在他的臉上,打得他摔倒在一旁,能夠聽到骨頭咔啪聲響,嘴巴爆出一灘血……
幾顆牙齒帶著鮮紅的血液甩出去……
“小東子……”
陸踏雪嚇了一跳,兒子的出手干凈利落,看朱博文這傷勢,估計傷得不輕。
以往斯文、不善打架的兒子,怎么突然下手這么狠!
而這里的動靜也已經(jīng)引起了店里不少人的圍堵,將母子二人團團圍住,目前已經(jīng)有十幾人,人數(shù)還在增加。
幾個人將朱博文攙扶起來,看到他臉頰上鮮紅的手指印,隱約有點滲血,滿嘴鮮血,話都說不利索……
“殺……殺了……他們……”
“給……我爸……電話……”
朱博文腦瓜子嗡嗡的,抬手指著陸踏雪母子,憤怒的殺意開始彌漫……
得到他的指令,圍堵的眾人瞬間就燃起了怒火,隨手抄起工具,亦或是緊握拳頭……
陸踏雪沒想到會發(fā)展成這樣,拉住兒子,想要將兒子護在身后,卻發(fā)現(xiàn)兒子渾身蹦發(fā)出一股如同來自九幽之下的冰冷寒意,大勢瞬間升騰,如同一尊從天而降的殺戮魔尊!
“滾!”
一聲怒吼如同來自地獄般低沉且極具威懾,算是將眾人震懾??!
他有點后悔帶媽媽一塊來,不想讓媽媽血腥的一面,不然他立馬動手,一聲怒吼威懾!
“打……給我打死他!”
朱博文拼盡全力,渾身顫抖,咆哮著。
這些人終究是硬著頭皮沖上來!
霍東以極快的速度,如同鬼魅,不見身影,只有殘影,伴隨著一道道慘叫和一個個人橫飛出去……
片刻之間,二十多人橫七豎八的倒一片,嘈雜起伏的痛苦呻吟連成片……
那些身穿旗袍的女孩們都震驚的捂住嘴巴,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這一幕,下意識的退后幾步!
同樣震驚的還有陸踏雪!
她距離霍東很近,只感覺到身邊有颶風掠過,卻看不清人影……
當再次看清霍東的身影,敵人已經(jīng)全都倒在地上,而霍東已經(jīng)回到身邊,氣息平穩(wěn),甚至連一點血跡都不沾……
“媽,嚇到你了吧!”
霍東攙扶著媽媽,走進里面。
大堂里,還有幾個身穿棉麻工服,五十歲左右的中醫(yī),也被院子的那一幕給震驚。
以至于陸踏雪母子走進來,他們都不由自主的推到一邊去。
霍東將驚魂未定的媽媽安排坐在大堂的主位上,自己坐在旁邊的位置:
“你們都是懸壺館的中醫(yī)?”
“老陶!”陸踏雪連續(xù)深呼吸,以最快的速度平息內心的情緒,接受兒子的變化。
不得不說,兒子的手段雖然粗暴,但效果十分明顯,目光掃在這幾位中醫(yī)身上,盯著戴無邊框眼鏡的那一位:
“這到底怎么回事?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老陶盯著她好一會兒,情緒稍微有點激動,道:
“陸總,真的是你嗎?你……你好了?”
陸踏雪沒有說話,只是那高冷范已經(jīng)恢復到往昔的模樣,老陶也十分確定,這就是曾經(jīng)那位陸踏雪。
他是懸壺館的老人了,三年前就已經(jīng)在,這三年,懸壺館的變化,他是最清楚的。
“自從您和霍少發(fā)生車禍后……蘇家接手了這里,并且對這里進行改造……”
“砍掉了研發(fā)部門,將醫(yī)療改成了康復按摩……總之,一切都不一樣了,這里早就不是給老百姓治病的中醫(yī)館,而是專門給達官貴人推拿按摩的場所?!?/p>
“目前懸壺館的管事人是朱瑞華,當初還是您將他驅逐出研發(fā)團隊,沒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回來,對我們這些老員工百般刁難?!?/p>
陸踏雪內心驚駭!
懸壺館以前的口碑極好,醫(yī)藥平價,老百姓消費得起,深受百姓喜歡,不以盈利為目的,因為懸壺館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任務是研發(fā)醫(yī)美產(chǎn)品。
懸壺館的存在,算是一個善舉,不以盈利為目的,資金完全依靠踏雪集團輸血,故而,懸壺館在江北中醫(yī)界的名聲極高。
沒想到被改得面目全非!
朱瑞華當初就是懸壺館的一名中醫(yī),參與研發(fā),但他嚴重違反規(guī)定,被陸踏雪直接開除!
陸踏雪身為踏雪集團的總裁,極少參與懸壺館的管理,朱瑞華那次的事件影響極大,她才親自下令開除。
“既然被刁難,那你們?yōu)槭裁床浑x開?”
對于眼前這幾位老中醫(yī),她還是有所了解的,基本的職業(yè)操守、醫(yī)德還是有的,不至于為虎作倀。
老陶嘆了口氣,說:“蘇家剛接手,就要我們簽訂八年合同,違約金,我們賠不起啊!”
旁邊一位老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霍東身上,好幾次欲言又止,說:
“霍少,我聽說你昨天在蘇家的更名宴上大鬧一場?”
其他幾人也有些疑惑,目光都看向霍東,而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媽媽,立即擺手:
“什么大鬧一場,沒有的事;我就是去送個禮,喝了杯酒而已。”
這位醫(yī)生捕捉到他的目光,意識到什么,說:
“陸總,您如今回來了,我們都等著呢,我們是中醫(yī),我是康復師,更不是按摩師,治病救人才是我學醫(yī)的宗旨!”
就在這時!
醫(yī)館門口涌入五十多位精壯男子,身穿武道服,個個精神抖擻,手持長棍,甚至還有器械。
氣勢磅礴,有排山倒海之大勢!
兩個一字排開,中間留一條道,從門口直逼大堂。
而領頭人終于露面——朱瑞華、蘇晚晴二人!
蘇晚晴看到霍東的那一刻,殺意奔騰,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如同一只暴怒的母獅,氣沖沖的踏入大堂,目光如淬了毒的刀,盯著霍東!
“陸踏雪?你真的活過來了?”
“很好,那你們兩就一塊兒死吧!”
霍東兩次將她丟給流浪漢,肆意踐踏,那簡直是她無法磨滅的噩夢,她必須弄死霍東,否則難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