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浪,你老公知道嗎?”
黃昏的殘陽從窗戶照射進入別墅房間,被狗鏈銓著的霍東赤裸著上身,不停的擦地。
隔壁房間傳來妻子和奸夫毫不掩飾的污言穢語,他依舊面不改色的擦地,仿佛沒聽見一般。
“哼,知道?他一個車禍撞傻了的廢物,懂什么男歡女愛?沒傻之前倒是挺猛,可惜啊……廢物就是廢物!”
妻子蘇晚晴的聲音透過薄薄的墻壁,帶著刻骨的輕蔑和一種病態(tài)的炫耀:
“今晚……按計劃來,我閨蜜張柔已經(jīng)同意了,讓她跟這傻子演一出好戲,到時候我們抓奸在床!”
“讓他凈身出戶,像條真正的野狗一樣滾出去!以后,這蘇家的一切,還有我……都與他無關!”
奸夫聲音帶著驚愕和驚疑,說:
“張柔?就是你那從小一起長大的好閨蜜,她同意了?她不是拉拉,有厭男癥嗎?”
“你給了她多大的誘惑?她居然肯低下高傲的頭顱?”
張柔,江北三朵金花之一,傾城絕艷,貌比貂蟬,國民女神級的存在,曾被京圈太子爺瘋狂追求。
江北所有男人心中的夢中情人,今晚她卻要去主動獻身,雖有萬全的計劃,可凡事都有意外……
自己地板跪裂都求不到的頂級女神,萬一被一個癡傻兒拿去一血,想想就憋氣,醋意大發(fā)。
他們絲毫不擔心對話會被霍東聽見。
三年前那場精心安排的車禍,帶走了霍東母親的神智,讓她成了躺在醫(yī)院里靠天價儀器維持生命的植物人。
而他,從重傷中醒來,被醫(yī)生確診為永久性癡傻。
蘇家,來自江北不入流家族,只因蘇晚晴嫁給世家名流公子霍東才被人熟知,以恩人的姿態(tài)接管了屬于他們母子的踏雪集團。
對外,他們是支付高昂醫(yī)藥費、收留癡傻女婿、維持集團運轉(zhuǎn)的大善人;特別是妻子蘇晚晴,不離不棄的形象感動江北。
實際上霍東這三年活在地獄里。
“蘇家忠犬”狗鏈上冰冷的刻字就是他身份的烙??;地下室是他陰暗的囚籠;擦地、刷馬桶、洗全家的臟衣服.….是他日復一日的勞役。
殘羹冷炙,是他賴以生存的口糧。
最大的折磨,是來自那個如狼似虎的丈母娘——羅秀娟。
她十八歲嫁人生子,如今才三十八歲,年過四十的老公卻早已不行。
長期無法滿足的欲望如同填不上的深淵溝壑,讓她很快便注意到言聽計從的霍東那高大威猛的身材!
為了不被老公和女兒看出來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她更加刻薄地虐待霍東,實際上,一直想找機會與霍東獨處。
晚飯時分,別墅燈火通明。
閨蜜張柔也來了。
蘇晚晴面色紅潤,皮膚白嫩,心情大好,特赦霍東一杯酒。
“晚晴,能不能讓這傻子離我遠點兒,我犯惡心,吃不下飯……”
張柔瞥了一眼霍東,滿臉厭惡,渾身起雞皮疙瘩,引起嚴重的生理不適。
蘇晚晴一臉冷漠的橫眉看去,厲聲喝道:
“傻子,滾去狗窩那邊,別在這里影響我們的食欲!”
霍東拉著大黃狗來到狗窩旁,趴在地上,像真正的畜生一樣,爭搶、啃食著主人隨手丟來的、沾著些許肉屑的骨頭。
每一次低頭,狗鏈都發(fā)出屈辱的輕響。
酒足飯飽,陰謀登場。
張柔,長相清純精致、身材比蘇晚晴更勝一籌,端著一杯酒,走進了霍東那個散發(fā)著霉味的地下室房間。
“傻子?!?/p>
她的聲音刻意放得輕柔,卻掩不住眼底的算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蘇家養(yǎng)你們母子三年,夠仁至義盡了吧?總不能拖累我閨蜜一輩子?特別是你,我閨蜜……還年輕呢。”
她將酒杯強硬地塞進霍東手里:
“為了蘇家的名聲,也為了我閨蜜的幸福,你乖乖配合。演完這場戲,你凈身出戶,憑你這傻樣,去街上要飯……說不定也能活呢……喝了吧,乖?!?/p>
霍東木然地接過酒杯,仰頭灌下。
一股焚身蝕骨的燥熱從丹田炸開,席卷四肢百骸!
這杯酒下藥了。
他猛地抬頭,原本呆滯渾濁的眼球,此刻布滿駭人的血絲!如同餓極的野獸,死死盯住了眼前的獵物--張柔!
“??!傻子!你……你怎么了?”
張柔被他眼中那赤裸裸的、擇人而噬的獸性嚇得后退一步,心中卻想起自己和閨蜜約定的計劃:
“傻,傻子,來呀!”
劇本已經(jīng)寫好:她勾引傻子,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蘇晚晴帶人及時破門而入,她再裝作反抗,被蘇晚晴解救,人證物證俱在!
她甚至已經(jīng)悄悄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機,指尖只需輕輕一按……
“傻子!繼續(xù)!你怎么笨手笨腳的,快扯一下我的衣服啊??!”
她催促指導著,象征性地推搡著撲上來的霍東,任由他粗暴地撕扯自己的上衣。
撕拉……
脆弱的布料應聲而裂!一片雪白滑膩的香肩和精致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飽滿的弧度在破碎的衣襟下若隱若現(xiàn)。
一切盡在掌握!
然而——
壓在她身上的霍東,動作驟然僵?。∪缤蛔鸨凰查g冰封的雕像,所有的狂暴和蠻力瞬間凝固。
房間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張柔自己急促的喘息和心跳聲。
“傻……傻子?”
張柔懵了,劇本里沒這一出?。∷辉撓癜l(fā)情的野獸一樣繼續(xù)施暴嗎?她不解地看向霍東的臉。
卻見霍東原本渾濁、癡呆的眼神明亮了!
他緩慢地晃了晃沉重的頭顱,眼眸深處,混沌盡褪!
他想起來了!
三年前的那場車禍,就是蘇家為了奪權精心設計的。
他車禍后醒來,卻被蘇晚晴收買醫(yī)生,給他的藥水里混入別的藥物,導致他變得“癡傻”。
殊不知,他并非癡傻,而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橫跨星域,去到了修仙界,奪舍了一位姓韓的農(nóng)村小子。
憑借著大學時學的華夏古神醫(yī)的絕品中醫(yī)之術,以醫(yī)入道,最終修成名震殘酷修仙界韓藥尊!
成為高高在上的韓藥尊,唯一的遺憾是不能回到地球,手刃仇人,孝敬母親!
卻不曾想,一杯下了藥的酒,令他一魂一魄回歸本體!
那個在修仙界令無數(shù)大能敬畏、讓萬族俯首的韓藥尊,此刻與地球上這個被狗鏈鎖著、被至親背叛、被肆意踐踏的“癡傻”霍東,徹底融合!
嗡——
一股無形卻足以碾碎靈魂的恐怖威壓,以霍東為中心,轟然爆發(fā)!房間的空氣瞬間凝滯,溫度驟降!那是跨越星域、手染無數(shù)強者鮮血的滔天殺意!
壓在身下的張柔,首當其沖!她感覺自己仿佛瞬間被投入了萬丈冰窟!無法言喻的極致恐懼!
她渾身僵硬,連尖叫都卡在喉嚨里,只剩下牙齒不受控制的打顫。
“傻……傻子..……你……你……“
她看著那雙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的眼睛,魂飛魄散。
霍東的目光,冰冷地掃過張柔那張寫滿驚恐的、虛偽清純的臉,然后,精準地落在了她那只正偷偷伸向口袋、試圖撥打電話的手上。
嘴角,勾起一抹冷酷到極致的、近乎殘忍的弧度。
“你不是主動投懷送抱嗎?”
霍東的手如同鬼魅般探出,張柔的手腕被他鐵鉗般的手指扣住。
下一秒,那只嶄新的手機被霍東輕易奪過,看也不看,手臂一揚……
“嗖……”
手機穿過敞開的窗戶,消失在別墅外沉沉的夜色里,摔得粉碎。
“??!我的……”
張柔的慌亂剛剛升起。
霍東已猛地俯下身,兩人身體緊密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他灼熱的、帶著酒氣和藥味的呼吸噴在她慘白的臉上,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近距離地鎖定她驚恐放大的瞳孔。
沉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審判,帶著一絲戲謔的殘忍,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既然你這么急著主動指導我要你……”
“那我就好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