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我能不能寫個文件?給縣公安局,或者是在相關(guān)的會議上面提一提?”張永科問道。
不是信任到一定程度,不會說出這個話。
對陳浩足夠信任,對陳浩的能力足夠認可,才會在陳浩說了這些話后,想著在縣里提一提,甚至是寫成文件。
立功不一定是要在抓捕罪犯,維護治安方面,在文件方面也能立功,比方對一些可能發(fā)生的現(xiàn)象提前做出預測,過后如果跟自已的預測相互印證上了,這也是功勞,而且這個功勞還不低。
“當然可以寫成文件,或者是在相關(guān)的會議上面表達自已這方面的想法?!标惡泣c頭,“這些情況實際上都是有跡可循的,提前做出預測,就能提前做出相關(guān)的布置,將可能產(chǎn)生的后果控制在一個相對較低的情況?!?/p>
八九十年代的嚴打,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治安問題。
提前預測,提前在文件上留痕,過后發(fā)生了,愈發(fā)證明個人的能力,這個功勞張永科如果能拿到手,對個人的前途而言肯定有非常大的幫助。
“那行,我就按照你說的這幾點好好的想一想,寫篇文章交到縣公安局?!睆堄揽泣c頭。
“你要是不著急,我抽空將大體的思路寫下來,到時候你再結(jié)合實際的工作情況,寫一篇相關(guān)的文件?!标惡普f道。
“那就太好了,不著急,一點都不著急,我就等著你這句話,我自已去寫,思路還真的沒有你清晰,你看問題比一般人看問題更遠,普通人能看10米,稍微厲害的人能看20米,你卻能看到50米,100米,甚至更遠?!睆堄揽坪芨吲d。
他巴不得陳浩寫個大概,他再結(jié)合實際的工作內(nèi)容,寫出更具體的東西。
“丁順那邊要不要我跟你一起過去,找他說個話?”張永科問道。
“根據(jù)李軍的口供,能定他的罪嗎?”陳浩問道。
“恐怕不太行,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只有口供,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睆堄揽普f道,“不過倒是可以試一試,說不定能唬住他。”
“李順不在鳳凰街道,他在古樓街道,屬于古樓派出所管轄,有些地方不太方便?!?/p>
“這個沒多大關(guān)系,只要能震懾住那些想要拿興盛酒樓當肥肉的人就行了,有李軍這只雞就已經(jīng)辦到了。”陳浩道。
“至于丁順那邊,經(jīng)過這個事,他肯定會有所收斂,而且李軍是他喊過來的,就算他不承認,但是圈子里頭也會知曉這個事?!?/p>
“李軍被抓,被判刑,對他的威信來說也是很大的打擊?!?/p>
陳浩倒沒有認為能將所有對興盛酒樓,對自已所做生意有想法的人都一網(wǎng)打盡,只要能壓住他們內(nèi)心的想法,讓他們不敢付諸于實踐,在實踐之前會認真考慮利害得失,繼而打消念頭,這就足夠了。
這東西跟幾十年后女性尋求的權(quán)利不同,對于幾十年后的女性而言,不僅是做了有罪,就是看一看,想一想同樣也有罪,甚至不少情況下,這個罪名還會成立,即便不成立,也會讓相關(guān)人員社死。
真就應(yīng)了那句話,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在對待丁順找李軍過來鬧事這個事,哪怕知道丁順是指使的人,但沒有直接證據(jù),還真拿對方?jīng)]有太好的辦法。
不過這不代表陳浩什么事情都不做,由張永科陪著一起過去,在對方那里露個臉,震懾震懾也是好的。
“今天有點晚了,就不過去了,過個兩三天再過去,到時我給你打電話聯(lián)系,你在縣里,在村里都行,有電話,聯(lián)系起來也方便。”張永科道。
正好這幾天,再將李軍等人好好審一審。
“沒問題?!标惡泣c頭。
他離了鳳凰派出所,開著車回了興盛酒樓,呂文安一直在興盛酒樓里頭,等見到陳浩,趕緊迎了過來。
“怎么樣,李軍他們幾個是怎么判的?”呂文安問道。
“哪有那么快?公安機關(guān)負責立案,后面還涉及到檢察機關(guān),法院等多個部門?!标惡普f道,“得要走程序,不過李軍幾人的行為鐵定是有罪,人證物證都在,又是當著張永科幾人的面,逃脫不了判罰?!?/p>
“其他幾個人行為輕些,可能就判個一兩年,李軍屬于主犯,沒個十幾二十年別想出來?!?/p>
“十幾二十年也不短了,過來只是掀桌子,打翻一些碗盤,就判十幾二十年,往后的人生就在監(jiān)獄里面度過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后悔?!眳挝陌哺袊@著說道。
平常時候也有見到打架鬧事的,但像李軍這般,會判的這么重的,還是少見。
他也被嚇著了。
“估摸著有些后悔吧,又或者是有些不服,還帶著一些僥幸,覺著是嚇唬人,不可能有那么重?各種情緒都會有?!标惡频?。
“不見棺材不落淚,公安機關(guān)提交的案件,而且還是這類清晰明了的案件,檢察院和法院一般都不會有什么意見的?!?/p>
公家法,這會兒公安系統(tǒng)的權(quán)力是很大的,五六十年代,檢察院甚至是跟公安合署辦公,手上的案子都交給公安系統(tǒng)處理,檢察機關(guān)就是打打醬油。
可以說,如果沒有別的關(guān)系,李軍本人的判罰基本就按照公安系統(tǒng)的來。
“李軍后面有沒有人?”呂文安問道。
“他后面的確有人,叫丁順,以集體的名義開了間茶樓,不過不在鳳凰街道,在古樓街道,不歸張永科管轄,想要憑借李軍的證詞將對方拖下水,有些困難?!标惡频?。
“不過無所謂,敵人是消滅不完的,站在頂峰,身邊的人會少,自身得到的關(guān)注卻會很多,被一眾人盯著,暗地里想要射過來的箭雨也會很多?!?/p>
“類似這種事,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往后,都是難以避免的,甚至隨著興盛酒樓生意規(guī)模的擴大,這種情況會成倍的增加?!?/p>
很多事,上路了就不由人。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生意不好做的時候,一個個都不敢經(jīng)營,看到有人生意做起來了,膽子就大了,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往上面咬一口肉下來,人心這個東西真是難測,太險惡了?!眳挝陌舱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