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偏偏人家根本不領(lǐng)你的情。”趙隨舟輕嗤。
周平津有點煩,“趙隨舟,就你這個態(tài)度,我就算再結(jié),也得被你拆了。”
趙隨舟攤手,混不吝的態(tài)度,“你們可真搞笑,你們離婚,一個甩鍋給泡泡,一個甩鍋給我,還挺配?!?/p>
周平津眉宇擰緊,“你對蘇酥的態(tài)度,得改一改?!?/p>
趙隨舟揚眉,點頭,“行啊,等她什么時候不把自己的問題甩鍋給泡泡了,真正有個當嫂子的樣子了,我就改?!?/p>
“自己無能,既搞不定枕邊的男人,又處理不了外面的女人,出了問題后,偏偏還要理直氣壯地甩鍋給無辜的前任?!?/p>
他嘖嘖搖頭,“這種女人,我還真是頭次見?!?/p>
“哥哥,你閉嘴!”這時,江稚魚走了過來,沖著他一聲低斥。
趙隨舟看向他,垮了臉,“得,你就知道欺負我?!?/p>
江稚魚,“……”
趙隨舟滿臉幽怨地瞪她一眼,轉(zhuǎn)身又回餐廳去了。
周平津深深吁氣。
“平津哥,哥哥就是這樣,一味護短,從不講道理,你知道的。”江稚魚替趙隨舟說話。
周平津苦笑,“難道我還不清楚他嘛?!?/p>
如果,如蘇酥所求,他護她像趙隨舟護江稚魚一樣。
那他勢必因為蘇酥,和趙隨舟反目成仇。
一邊是趙隨舟加江稚魚,一邊是蘇酥。
如果他勢必做出選擇的話,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他都會選趙隨舟和江稚魚。
“平津哥,其實現(xiàn)在的蘇酥真的不適合你?!?/p>
江稚魚看著他,很認真很誠懇地跟他說,“但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放下一切顧慮,去把她追回來,我會說服哥哥,他對蘇酥的態(tài)度會必?!?/p>
“但如果,你沒那么喜歡,就放過你們彼此吧,別讓彼此都心累?!?/p>
周平津望著她,沉默兩秒,點頭,沉沉答應(yīng)一聲,“好?!?/p>
“吃飯吧!”江稚魚笑著說。
“好,吃飯?!?/p>
因為下午還有些工作要處理,晚上又要飛回京城,所以,周平津沒有在江園多待。
跟大家提前吃了頓團圓飯后,周平津就離開了。
下午,江稚魚和趙隨舟帶著禮禮和眠眠繼續(xù)貼春聯(lián)。
江園大,江南園林式的宅子,上上下下加起來,要貼春聯(lián)的地方有幾十處。
又貼了兩個小時,終于把該貼的春聯(lián)都貼完了。
眠眠困了,一哄就睡著了。
江稚魚正打算去瞇一會兒,就看到手機上蘇酥發(fā)給她的消息。
之前寰宇創(chuàng)界的一個項目,她求著趙隨舟,讓蘇酥入股了10億。
蘇酥現(xiàn)在要退股。
江稚魚有點好笑。
蘇酥這是有點小孩心性了。
入股的時候,合同里就寫的清清楚楚,提前退股屬于違約,她的資金至少要損失一半。
「蘇酥,現(xiàn)在退股,你損失很大,如果缺錢的話,我先借你?!?/p>
她回復(fù)蘇酥。
「不用,不管多大的損失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麻煩跟趙總說一聲,我要退股?!固K酥秒回,態(tài)度堅決。
自從跟蘇酥認識以來,她跟蘇酥說了那么多,蘇酥好像是一句沒聽進去。
非得往死胡同里鉆。
既然如此,江稚魚也實在是不想慣她了。
「行,那就按照合同辦事,如果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咨詢相關(guān)律師。」江稚魚回復(fù)。
「江稚魚,仗著有男人給你撐腰,所以覺得我特別好欺負,是嗎?」蘇酥再次秒回,字字句句,無比彰顯著她的憤怒。
江稚魚看了,簡直哭笑不得。
這個蘇酥,莫不是瘋了吧!
前言不搭后語,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做什么?
“怎么啦?”忽然,趙隨舟從江稚魚的身旁冒出來。
見她盯著手機,表情復(fù)雜,趙隨舟湊過去,目光也落在她的手機屏幕上。
看到蘇酥發(fā)給江稚魚的內(nèi)容,他頓時火冒三丈,太陽穴都突突直跳,“這個姓蘇的,簡直是作死,信不信我讓她一夜之間資不抵債,流落街頭?!?/p>
“我信?!?/p>
江稚魚看著他,認真點頭,又笑道,“可是,哥哥,你犯得著嗎?”
“就你大度,能不能把你的大度分我一點?”趙隨舟板著一張俊臉睨著她,語氣臭臭地道。
江稚魚無奈,“10億原路退回去給她吧,退了,就毫無瓜葛了,也挺好?!?/p>
“就憑她對你說的這些話,我也必須按合同辦事?!边@一回,趙隨舟鐵了心。
總不能,什么都讓蘇酥為所欲為,她想怎樣就怎樣。
周平津?qū)λ绾嗡还堋?/p>
但他趙隨舟,絕不會慣除了江稚魚和眠眠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
“行吧,那你就按合同辦事?!?/p>
江稚魚也不想再在蘇酥的事情上,浪費一絲一毫的力氣,因為,沒有必要了。
……
倫|敦。
蘇酥是因為長時間的沒有休息好加上超負荷的劇烈運動所以才導(dǎo)致暈倒的。
此刻,醫(yī)院病房里,她靠坐在床頭里,盯著手機上和江稚魚的對話框里,自己發(fā)出去的內(nèi)容,她也覺得自己瘋了。
對,她瘋了。
她如果要不是瘋了,她現(xiàn)在,怎么會這么的恨周平津,以及所有跟周平津有關(guān)的人和事。
她恨周平津,恨透了周平津。
所以,不想再沾染哪怕一絲絲跟他有關(guān)的東西。
哪怕是投資的那十億血本無歸,她也不想再跟江稚魚和趙隨舟他們一點點的瓜葛。
可是,她不甘心,她又不甘心。
憑什么到現(xiàn)在,周平津江稚魚趙隨舟他們都好好的,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好好的。
受傷的難過的有事的,只有她一個人。
她不甘心。
所以,她又翻出周平津的號碼來,撥了過去。
手機那頭的周平津正在機場VIP候機室。
看到蘇酥打來的電話,他輕擰著眉宇沉吟片刻,這才接聽電話。
“喂!”
“周平津,憑什么?”
蘇酥雙眼蓄滿淚水,咬牙抖著聲音,尖銳地質(zhì)問,“憑什么到了現(xiàn)在,你們還要欺負我?就因為我無依無靠,所以,你們就不把我當人看,隨意踐踏我嗎?”
周平津手肘撐在沙發(fā)扶手上,低頭,摁壓疲憊的眉心。
聽著蘇酥帶著哭腔的失控的低吼,他一聲深深嘆息,“你又怎么啦?我沒得罪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