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去X市是為了什么?
真的是為了建生產基地而考察嗎?
可為什么她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要在周平津在X市出差的時候才去?
周平津X市出差,江稚魚百分百是清楚的。
為什么她不避開?反而要趕在周平津在的時候飛去?
是不是周平津讓江稚魚過去的?
目的就是為了兩個人單獨在X市見面?
他們如果見了面,會做什么?
周平津為什么不在昨天忙完之后就直接飛回來,偏偏要等到今天才回來?
是不是周平津早就知道,今天X市有雷暴天氣,航班會取消,所以才故意等到今天才回?
目的,就是為了和江稚魚多相處一天?
會是這樣嗎?
蘇酥抱著手機,陷進沙發(fā)里,原本就糟糕的心情又陷入幾乎要絕望的境地。
整個人都難受的要命,渾身不安極了。
周平津和江稚魚背著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不,她不能讓他們這樣對她,他們憑什么這樣對她?
蘇酥憤怒,不甘,立馬解鎖手機,撥通了周平津的電話。
周平津不知道在干什么,電話一直響一直響,他就是不接。
在蘇酥都幾乎要絕望,電話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終于被接通,手機里,傳來周平津溫寵低醇厚的嗓音。
“酥酥,我大概是參加不了方小姐和江遇的婚禮了,我跟母親說,讓她陪你去,怎么樣?”
“為什么?你為什么參加不了?”蘇酥問。
想到之前發(fā)生的種種,她極力克制著自己的脾氣,不要爆炸。
周平津只以為她沒有關注X市的天氣情況,溫聲解釋,“雷暴天氣沒有解除,航班仍舊不能飛?!?/p>
蘇酥聽著他的話,死死地握拳,咬牙吞下所有的憤怒和不甘問,“那你今天在X市干什么?”
“在酒店,哪也去不了?!?/p>
“那你跟我視頻吧?”蘇酥說。
“有幾個同志在,現在不方便,晚點我再打給你。”周平津說。
這會兒確實是有幾位X市的領導在他的房間,一來因為天氣導致他不能回京城而來看望他,二來自然也是有工作需要請示。
工作正聊到重點,手機忽然在書桌上響起,所以他沒有立馬去接。
“真的不方便嗎?”蘇酥問。
“嗯,先掛了,晚點打給你。”話落,周平津先掛斷了電話,畢竟身后幾個人都等著他呢。
蘇酥聽著手機里傳來的電話被掛斷的“嘟嘟嘟”的忙音,心中的猜想,愈發(fā)肯定。
她斷定,周平津這是心虛,不然,他不會主動掛斷她的電話。
她要怎么辦,她要怎么辦?
蘇酥急得要哭。
她想給李恒打電話,問問他,周平津是不是正跟江稚魚在一起呢?
可是,李恒是周平津的人,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會告訴她實情。
對,趙隨舟,打給趙隨舟。
趙隨舟那么在意江稚魚,絕不可能允許江稚魚和周平津廝混在一起的。
立馬,她翻出趙隨舟的號碼撥過去。
手機那頭,趙隨舟正陪著眠眠坐在江園偏廳的地毯上玩拼圖呢,江稚魚則抱著滿滿,正在給滿滿喂奶。
江稚魚去了一趟X市不假,可昨晚她就飛回鵬城了,雖然知道周平津也在X市出差,但兩個人忙著自己的事情,根本沒碰面,甚至是都沒有聯系。
趙隨舟正專注地幫著眠眠找拼圖呢,父女兩個大腦袋挨著小腦袋,玩得挺開心。
手機忽然在一旁響起,管家拿給趙隨舟,趙隨舟看也不看,直接接通。
“趙隨舟,你不是很愛很愛江稚魚嗎?她現在正在X市跟周平津鬼混在一起呢,你就不管管嗎?”
乍然間聽到跟瘋子一樣憤怒嘶咬的女人的聲音,趙大公子都懵了。
他將手機從耳邊拿開一看。
操!
他頓時氣血上涌,怒不可遏。
“姓蘇的,你是找死嗎?想死滾遠點,別再來招惹我和泡泡,否則周平津他護不住你?!?/p>
他咬牙切齒,從齒縫中一字一句地擠出這句話,而后直接掛了電話,將蘇酥的號碼拉黑。
眠眠原本正認真拼著圖呢,一下子被他這憤怒的要吃人的吼聲給嚇得愣住了。
江稚魚也是,只是不是被嚇到,而是被驚到了。
“爸爸,你怎么啦?”眠眠問,稚嫩的嗓音里帶著一絲驚懼不安。
意識到自己嚇到女兒了,趙隨舟趕緊把眠眠抱到腿上來,親親小姑娘的額頭,“對不起對不起,爸爸沒事,爸爸就是有點兒生氣,不小心說話大聲了點,嚇到你了?”
“爸爸,姓蘇的是誰啊,你生誰的氣,是蘇酥嗎?”眠眠仰著頭問她。
趙隨舟正要點頭說“是”,卻聽到江稚魚忽然說,“眠眠,讓羅媽媽陪你玩好不好,媽媽和爸爸有點事情要離開一下?!?/p>
趙隨舟扭頭去看她,就見她將懷里的滿滿交給了育嬰師,然后沖著他說,“哥哥,走吧?!?/p>
趙隨舟揚揚眉,又親眠眠的發(fā)頂一口,“乖,先跟羅媽媽玩,爸爸等下就回來繼續(xù)陪你?!?/p>
“嗯?!泵呙咧刂攸c頭答應。
趙隨舟放下她,起身跟江稚魚出去了。
“剛剛是蘇酥打來的?”
兩個人去了后院的花園,江稚魚拿了魚料喂小池塘里的錦鯉,又笑道,“不錯嘛,知道打給你,而不是只知道朝我撒氣了。”
趙隨舟看著她那還一臉欣慰的姨媽笑,相當不屑地嗤了一聲,“你猜猜看,那個蘇的剛剛跟我說了些什么?”
江稚魚往魚塘里灑了把魚料,而后瞥他一眼,又去看魚塘里蜂擁搶食的錦鯉,揚眉道,“我才不猜,想說就說,不就說算了。”
趙隨舟,“……”
“她讓我去捉你和周平津的奸?!彼喈敓o語道。
江稚魚,“……”
她無語,又好笑。
想了想,她還是說,“那你最好跟平津哥說一聲?!?/p>
“說什么????”趙隨舟生氣,非常生氣,直接兩步逼近江稚魚。
江稚魚就站在池塘邊,被他逼的下意識后退,差點摔下去。
但趙隨舟怎么可能讓她摔下去,在她后退的時候,趙隨舟便伸出長臂,一把將她圈進懷里,扣緊。
頓時,兩個人的距離近的呼吸可聞。
江稚魚也不掙扎,更不惱,仰起臉來笑吟吟望向他,“當然是告訴平津哥蘇酥誤會的事,不然,蘇酥以為我一女侍三夫,你頭頂綠油油,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是不是?”
“一女侍三夫?!”
趙隨舟黑眸沉沉,無比灼亮,像是燒了兩團火似地緊緊盯著懷里的小女人,磨著后牙槽重復著她的話,“那你倒是侍一個看看?。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