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趙隨舟一掛斷電話,江稚魚就問他。
趙隨舟不爽,舌尖掃了了掃嘴腔內(nèi)壁,不咸不淡地抗議,“周平津的事,你這么關(guān)心干嘛!”
江稚魚聞言,倒是半點兒也不惱,只一邊收拾桌上的資料一邊道,“哥哥,很晚了,我要去睡了,你趕緊走吧。”
趙隨舟,“……”
這個女人,每一次都能無比精準地拿捏他。
“周平津讓我?guī)退{(diào)查孟綰在西部的所有事情,想找出她的黑料好拿捏她?!?/p>
江稚魚聽著,也就錯愕了一下。
他們都知道,周平津這次能調(diào)回京直接出任部級干部,最應(yīng)該感謝的就是李錦容。
也因為李錦容的這份知遇之恩,周平津才會答應(yīng)在李恒外出學習的期間,將孟綰從西部調(diào)回來,由她接替李恒的工作。
現(xiàn)在,周平津竟然要讓趙隨舟去查出孟綰在西部任職期間的黑料。
再聯(lián)想到前些天,李夫人故意為難蘇酥的事,她立馬就明白了。
只怕,是孟綰看上了周平津,母女倆聯(lián)合起來想逼走蘇酥,所以周平津才要找出孟綰的黑料當把柄。
以此來威脅孟綰收起她不該有的心思。
“那哥哥你抓緊,趕緊叫人去辦。”她說。
“你就這么心疼周平津,讓他多等幾天不行?”趙隨舟不爽。
江稚魚無奈,“你的醋壇子能不能倒空一下?我是心疼平津哥嘛,我是心疼蘇酥,以蘇酥的率直,怎么可能是李家母女的對手?!?/p>
“別說一個蘇酥,十個蘇酥都不是她們的對手?!?/p>
孟清意跟著李錦容在官場上混跡這么多年,到如今的高位,可謂是千年的老狐貍,已經(jīng)成精了。
她的手段怎么能是常人能應(yīng)付得了的。
更何況還有一個天天跟在周平津身邊的孟綰,想要制造誤會,簡直不要太簡單。
趙隨舟聞言,輕嗤,“她哪里是單純,就是腦子太簡單?!?/p>
江稚魚斜睨他,“難道你喜歡心機女?”
“你不就是嘛!”趙隨舟脫口回。
江稚魚聽著,不但半點不惱,反而開懷地笑了起來,“嗯,哥哥,謝謝你這么表揚我?!?/p>
趙隨舟,“……”
“我的意思是,腦子該用的時候要用,不能做什么事都沒腦子?!彼噲D解釋。
“嗯,哥哥你說的對?!?/p>
這種無傷大雅的事,江稚魚才不想跟他爭,所以,她點頭表示贊同,然后馬不停蹄的話鋒一轉(zhuǎn),“我要去睡了,哥哥晚安?!?/p>
話落,她直接走了。
趙隨舟,“……”
他拿她,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
翌日,家屬大院。
周平津起床洗漱干凈,從客臥出來,看到主臥的門還緊閉著,他沒有打擾蘇酥,直接下了樓。
王媽已經(jīng)在樓下餐廳布置早餐了。
看到周平津,嚇一跳。
“哎呀,周公子,您這是怎么啦,臉色怎么這么差?”
周平津掀唇笑笑,“沒事,動了個小手術(shù),過幾天就好了?!?/p>
王媽聞言,驚愕地瞪大了眼,人都呆住了。
過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忙不迭地問,“您在出差的時候動的手術(shù)呀,您怎么也不告訴咱們一聲?”
“就是個闌尾炎,原本三五天就能好?!敝芷浇蛘f著,拉開餐椅,在餐桌前落座。
他不告訴家里,不告訴蘇酥,確實是不想讓大家為他擔心。
再者,他不想耽誤工作,怕大家知道了,影響他工作。
王媽看著他,心疼死了,要說什么,周平津阻止她,吩咐,“別去叫酥酥,讓她再睡會兒?!?/p>
王媽點頭,趕緊去給他盛粥。
周平津吃了點早飯,然后就直接出門,去李家。
王媽看到他要出門,忙去攔,“周公子,今天周六,您就在家休息吧?!?/p>
周平津微笑,“有點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辦了就回來。”
王媽也知道,自己攔不住他,只能一聲嘆息,趕緊給他拿了大衣鞋子換上,然后叮囑一堆,將他送出了門。
二樓,主臥的窗前,蘇酥站在白色的紗簾后,看著樓下院子里的周平津。
周平津似有所感應(yīng),上車前,抬頭往二樓主臥的窗前看了一眼。
一眼之后,他收回視線,提步上車。
蘇酥看著他的車子開出去,眼皮漸漸耷拉了下來。
她不知道周平津要去哪,更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但現(xiàn)在,她還該關(guān)心嗎?
不,不應(yīng)該。
管他做什么,都跟她沒關(guān)系了。
只是,為什么,她的心一下子更空了。
又在窗前站了片刻,她去拿了手機,打給方覺夏。
手機那頭的方覺夏自然還在床上,手機響了半天后她才被吵醒,然后迷迷糊糊地去摸過手機,接通電話。
“喂,誰???”她問。
“夏夏,能不能來家屬大院接我一下?!碧K酥說。
方覺夏原本還閉著眼睡意濃濃,一聽到蘇酥這話,睡意頓時就散了一半。
她一怔,然后睜眼去看手機。
沒錯啊,是蘇酥打來的。
蘇酥說什么?
說讓她去家屬大院接她?!
“寶兒,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為什么讓我去接你?”她睡意全沒了,只剩下困惑。
“先別問了,你到底來不來?”蘇酥說。
“來來來,現(xiàn)在立刻馬上來,你等我?!狈接X夏說著,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然后掀被子下床,往浴室沖。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換衣服,然后火急火燎往外沖。
誰料一拉開臥室門,剛好碰上運動完回房間洗澡的江遇。
看到她今天竟然這么早起,江遇也是挺好奇,“干嘛去?”
方覺夏想也不想,脫口回答,“去家屬大院接蘇酥?!?/p>
她說著人就要從江遇身邊閃過去。
江遇敏捷,一把拽住她,“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方覺夏不明白他反應(yīng)這么大干嘛,瞪了瞪眼說,“你聾啊,我說去家屬大院接蘇酥,她好像受委屈了?!?/p>
古話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蘇酥和方覺夏能成為這么多年的好閨蜜,無非就是因為她們的性格相似。
簡單,率直,做事容易沖動,不會多思考。
“蘇酥受委屈,你去接她?!”江遇確認。
“嗯,對啊,不行嗎?”方覺夏點頭,一臉理所當然地樣子。
江遇被她的樣子給氣笑了,“方覺夏,你能不能有點身為江家兒媳婦的自覺?!?/p>
方覺夏皺眉,瞪他,“什么自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