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方覺夏簡直瞳孔地震,三觀碎裂,“江遇,你去死吧!不然就算我去死,我也絕不可能跟你和林鹿這對狗男女一起生活的?!?p>“所以啊,林鹿負責(zé)生,你負責(zé)給孩子當(dāng)媽,到時候外界也只會認為,孩子是你和我的,這難道不是最好的安排?”
江遇挑眉兀自道。
方覺夏惡狠狠瞪著他,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想吐血。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苯鲆诲N定音。
方覺夏氣的,直接像一頭發(fā)狂的小曾似的撲過去想咬她。
結(jié)果她人都沒碰到江遇,江遇輕輕松松將她摁在床上,直接動彈不得。
“幾天沒干,是不是癢了,現(xiàn)在滿足你怎么樣?”他勾著唇,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被他摁住的女人笑道。
方覺夏死死瞪著他,兩個鼻孔“哼哧”“哼哧”地冒著粗氣,牙齒更是幾乎要咬碎了。
“不想嘛?”江遇笑著,自問自答,“不想就笑了?!?p>“不過,你現(xiàn)在是我們江家的兒媳婦了,天天住在方家不太好吧?!?p>他挑著眉,似笑非笑,眼底帶著促狹,“不然我天天跑方家,別人會以為我成了你們方家的上門女婿呢!”
他說著,騰出一只手來去摸方覺夏的臉。
方覺夏張嘴就要咬他的手。
他笑著避開,揶揄,“呦,真狠!我可是你親老公,你下得去嘴?!?p>“呸,去死!”方覺夏咒道。
“行了,不玩了?!?p>江遇等下還有正事要辦,松開她,“再給你最后一天時間,收拾收拾,傍晚我來接你回江家?!?p>他話落,起身就要走。
方覺夏隨手抓起一個枕頭奮力砸過去,大吼,“江遇,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江遇停下,回頭,眼神涼幽幽地睨著她,“因為這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們方家既然拿了我的好處,就總得付出點什么?!?p>說完,他又意味難明的邪魅一笑,而后邁著長腿離開。
方覺夏,“……”
嗚嗚!
報應(yīng)!
這一定是她前面二十六年只知道吃喝玩樂泡美男不求上進不學(xué)無術(shù)的報應(yīng)!
啊啊啊!她要瘋了。
……
蘇老爺子蘇為謙的追悼會,安排在周六周日兩天。
周六一早,一直沒有現(xiàn)身的蘇信和胡云喜終于出現(xiàn)了。
他們兩個是自私自利,歹毒刻薄,但不蠢。
親爹走了,兒子兒媳婦連追悼會都不現(xiàn)身,那他們倆口子的名聲也就徹底臭了。
他們還不至于傻到把自己的名聲徹底弄臭。
蘇酥和周平津一大早就到了殯儀館。
看到蘇信和胡云喜,蘇酥氣得咬牙,垂在身側(cè)的手都在抖。
周平津握緊她顫抖的手,給她足夠安撫的力量,在她耳邊輕聲說,“一切等爺爺?shù)暮笫罗k完再說?!?p>蘇酥抬頭望向他,眼里猶如暴風(fēng)雨來臨般的憤怒在頃刻間消散,化作眼尾的一抹嫣紅跟水汽,沉沉點了點頭。
蘇信和胡云喜進入靈堂,看到掛在靈堂最中間的老爺子的遺像,蘇信的眼里,難得涌起一抹愧疚。
胡云喜則是裝模作樣的哀嚎痛哭起來。
她為了蘇旎的事奔波不安數(shù)目,又剛流產(chǎn)。
如今蘇旎是被無罪釋放了,但因為腦子受到劇烈撞擊,傷得不輕。
人雖然醒了,卻是傻了一樣,說話做事顛三倒四的,甚至是連她和蘇信這對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了。
胡云喜焦心的很,整夜的睡不著。
人看著倒是憔悴蒼白的不行,兩鬢的頭發(fā)也白了不少,仿佛老了十幾二十歲。
現(xiàn)在又一哭一嚎,看著好像真是個挺孝順的兒媳婦。
哭嚎了一陣,胡云喜仿佛才看到站在一旁的蘇酥和周平津,強拉著蘇信過去,又笑吟吟跟他們打招呼。
“周公子,酥酥,知道你們這么孝順,將自己的后事辦得這么風(fēng)光體面,老爺子定然能含笑九泉了?!?p>胡云喜笑嘻嘻夸道。
她夸的,自然是周平津。
周平津深邃的眉眼淡淡,看不出喜怒,只道,“二位若是想裝賢子孝,就規(guī)矩站一旁去,吊唁的賓客來了,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最好現(xiàn)在想清楚?!?p>“若是不想裝,立馬滾,別礙了酥酥的眼?!?p>他嗓音平淡,可聲音里的威嚴與氣勢,卻是壓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止是胡云喜,連蘇信都被嚇的呆了呆。
反應(yīng)過來,胡云喜忙不迭點頭道,“是是是,聽周公子的,我們不亂說,絕不可能亂說,一切都聽周公子的安排?!?p>說著,她大力將呆愣的蘇信拽到一旁站好。
蘇酥看著他們兩個,閉了閉眼。
她不敢想象,如果沒有周平津在,她會不會已經(jīng)跟蘇信和胡云喜打了起來。
早上八點,悼唁儀式開始,賓客接踵而至,紛紛懷著沉痛的心情來悼念蘇老爺子。
蘇老爺子對外的死因,是不慎摔倒,突發(fā)腦溢血,搶救無效去世。
至于為什么會不慎摔倒,期間又有多少的彎彎繞繞,外界自然鮮少有人知道。
作為一代國畫大師,又是周家的姻親,前來悼念老爺子的各界人士自然不少。
除了親朋以及老爺子的學(xué)生外,多數(shù)都是文藝界和教育局以及政界的人。
文藝界和教育界自然是沖著與老爺子的交情還有老爺子一生的貢獻而來的,至于政界,多數(shù)都是因為周家和周平津才來的。
周正成和鹿霜既是學(xué)生,又是親家,是最早來吊唁的。
吊唁完,他們便幫著一起接待前來吊唁的賓客。
前來吊唁的政界賓客,有幾位是跟周平津同級,大多數(shù)自然都是級別低過他的。
方副市長和周平津的幾個發(fā)小,也都來了。
不過,令周平津沒料到的是,孟綰和她的父母竟然也都來了。
孟綰前來悼唁,并不奇怪,因為她現(xiàn)在是周平津的下屬。
但孟綰的父親作為周平津的頂頭上司卻跟她一起來了,確實是讓人有些受寵若驚。
周平津帶著蘇酥親自迎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