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他鄉(xiāng),說不定也可以設計一場浪漫的老夫妻約會。
想著想著,霍宴行唇邊噙起一抹笑。
可下一秒,耳邊卻傳來沈言的聲音。
“你笑什么呢?”
笑得還十分淫穢。
霍宴行心虛摸了摸鼻子:“沒什么?!?/p>
“就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p>
沈言下意識詢問:“什么開心的事啊?”
“我們已經結婚十九周年了?!?/p>
……
直覺告訴沈言,霍宴行鐵定有事瞞著她。
但無所謂。
反正現(xiàn)在的她已經不畏懼任何幺蛾子了。
當晚,沈言十分高興,趁著霍宴行在書房處理公務之際,直接偷摸出去又找蔣南笙喝酒去了。
酒吧昏暗,沈言和蔣南笙坐在角落里,看著不遠處舞池扭動的人群,瘋狂感慨。
“哎呀,現(xiàn)在這些小年輕可真是奔放啊。”
“你說咱們年輕的時候咱們沒想到要多來酒吧玩玩?”
“現(xiàn)在想跑上去蹦,都不好意思了。”
蔣南笙輕笑。
“誰說不是呢?”
“要年輕的時候多玩玩,說不定就能多認識幾個帥哥了。”
“話說,宋淮景現(xiàn)在怎么樣?沒懷疑吧?”
沈言搖頭:“沒?!?/p>
“這次我們跟著星然出國比賽,他原本提議要送星宸來學畫畫,結果被星宸無情拒絕?!?/p>
蔣南笙聽了這話,笑得捂著嘴巴偷笑。
“真是奇怪了?!?/p>
“星宸這么可愛,他倆怎么會不對付呢?”
沈言聳了聳肩膀,這誰知道。
“說不定他倆是前世的冤家,這輩子討債來了?!?/p>
蔣南笙想到這,輕笑出聲。
“如果他有孩子的話,現(xiàn)在應該也是這樣的情景吧?”
宋淮景那么好,誰嫁給他都會幸福。
聽了這話,沈言深深嘆息。
“可是南笙,淮景這么些年,一直都沒有結婚。”
“他心里,還是有你。”
蔣南笙臉上笑容凝結。
剛才還明媚的一張臉,瞬間染上晦暗。
她也沒想到,宋淮景和她分手后,竟然一個人過了那么多年。
那樣漫長的歲月。
他究竟是怎么熬過來的呢?
沈言和蔣南笙都十分有默契地看著舞池里扭動的人群。
只是,大家各懷心事。
為了打破僵局,沈言主動開口:“算了算了,不提這個了。我們來聊聊去梅國會有些什么好玩的吧?!?/p>
“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星然能夠從一開始無法跟人溝通,走到現(xiàn)在可以參加競賽的地步。”
那場比賽,能不能拿獎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霍星然已經脫胎換骨。
聽到這則消息,蔣南笙也真心為她高興。
“阿言,恭喜?!?/p>
“還好你沒有放棄,現(xiàn)在三個孩子都已經步入正軌了?!?/p>
“未來的日子,必定紅紅火火!”
誰說不是呢?
沈言大手一揮,點了好幾瓶酒。
她倆便在這昏暗的小角落里,東扯一句,西聊一句。
不亦樂乎。
性質上來時,蔣南笙勾過沈言的脖子,在她耳邊輕語。
“話說,你倆怎么樣???”
沈言沒反應過來,聽到這話還愣了幾秒。
“嘖,什么怎么樣?”
蔣南笙笑得臉頰通紅,壓低了聲音:“就那事唄?!?/p>
沈言捂著嘴巴,也樂得抖個不停。
“也就那樣唄。”
蔣南笙壞笑:“不是吧?”
“你們家霍宴行看起來還行啊,怎么?難道他在床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沈言咬著下嘴唇,仔細地想了想。
其實,霍宴行屬于那種心有余,且力很足的人。
但是她實在不好意思跟好朋友聊起這茬。
“哎呦,好了好了,不講他了?!?/p>
“我倒是對你和宋淮景比較感興趣。”
“話說以前你和他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
瞅見沈言瘋狂眨眼,蔣南笙也沒藏著掖著。
“我和他啊?!?/p>
“那當然是——”
“該做的都做了?!?/p>
沈言的八卦心瞬間就起來了。
“臥槽?!?/p>
“真的???”
“啥時候啊?”
蔣南笙喝多了,腦子有點迷糊。
她整個人歪倒在沈言肩膀上,輕輕嘆氣,什么時候的事呢?
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蔣南笙只依稀記得,那是一個有著螢火蟲的夜晚。
她帶著宋淮景出去露營。
原本,他倆只是背靠著背談星星談月亮。
誰知道怎么聊著聊著,就滾到了帳篷里……
沈言聽得咯咯笑:“野外帳篷,聽著就很浪漫?!?/p>
“還是宋淮景會玩啊?!?/p>
“不像霍宴行那老登,來來回回就那幾樣。”
話音落下,她倆對視一眼,又笑得耐人尋味。
殊不知這時,有一個人影正朝著她們的方向緩慢逼近。
下一秒,沈言就聽到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喝得開心嗎?”
她下意識接了一嘴。
“開心~”
等等,不太對勁。
沈言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緩緩抬頭,卻對上了一雙桃花眼。
但是,這雙眼睛的主人,此時心情很不爽。
“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來了?”
媽的,這個霍宴行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到別人說他壞話的時候他就來。
沈言尷尬找補。
“其實我們剛才什么都沒說?!?/p>
霍宴行微微一笑。
“我全都聽到了?!?/p>
沈言心虛地抬手摸鼻子。
嘿嘿嘿。
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沈言還好,雖然走路有些東倒西歪,但至少還有意識。
蔣南笙又把自己灌醉了。
她嘴里嘟嘟囔囔。
也不知道實在罵人還是怎么。
最終霍宴行和沈言兩人合力把蔣南笙弄上車。
不一會兒,便把蔣南笙安全送到了家。
再次回到車上的時候,氣氛又逐漸變得尷尬。
十月底的天氣有些陰冷。
沈言看著窗外的景色,不一會兒窗口就蒙上一層霧氣。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覺得天冷的時候,人就很容易變得多愁善感。
或許有許多愛恨離別的故事,都發(fā)生在下雪的季節(jié)。
愣神間,霍宴行忽然把車子停在了郊外漆黑處。
沈言有些納悶。
“怎么停這了?”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窗外還能聽到冷風呼呼的聲音。
霍宴行停穩(wěn)車后,把車鎖一上,轉過頭去像看獵物一樣看著沈言。
“剛才,你不是嫌我沒什么花樣?”
“不如,現(xiàn)在在這里……”
沈言嚇得連忙開車門要下車,可是車門早就被鎖死了。
她輕咳出聲。
“那個……”
“霍宴行你冷靜點。”
霍宴行隨手一扯,把領帶往后座一丟。
沈言緊張得話都說不全了。
“霍——”
她話還沒說全,下一秒便被霍宴行按倒在座位上,狠狠地親。
沈言腦子瞬間空白。
更要命的是,這保時捷的座位可以緩緩后靠變成一張床。
她忽然想象到什么,心情緊張得要命。
手指拽著霍宴行的肩膀,下意識狠狠摳了下去。
“霍宴行!”
“不要在這……”
那種瘋狂的失控感即將把她吞沒。
可是霍宴行的吻,并沒有停下。
他用唇細細摩挲,聽到沈言的哀求聲,反而更加亢奮。
霍宴行聲音沙啞,語氣蠱惑。
“怎么樣,夠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