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楓下了車,關(guān)上了車門。
他示意保鏢停下來,一個人往前面走去。
對方的男子也邁步走來。
此刻,齊楓和這名男子相距不過兩米。
他能看清男子臉上的憤怒。
也能看清男子臉上的怨恨。
……
“你不在你的京城好好的待著,享你齊人之福,你來這里做什么?”
“你來了也就算了,還把警察引了過來?”
“姓齊的,你他媽幾個意思?”
那男子皺眉詢問。
齊楓并沒有生氣,說道,“你認(rèn)識我?”
男子道,“這放眼整個國內(nèi),還有人不認(rèn)識你齊楓嗎?你什么意思?想玩黑的還是白的,老子奉陪到底?!?/p>
齊楓看著他,“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配知道!”他道。
“你姓蘇?”齊楓繼續(xù)問。
“我說過了,你不配知道?!?/p>
“你知道我多少事情?”齊楓反問男子。
“有意思嗎?”
“我要見你們管事的,我要見你們蘇家的主事人,告訴我,他在哪?”齊楓能夠猜到對方的身份。
敢在這里攔他的人,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男子眉頭緊皺,“如果不是四爺攔著,我他媽真打算弄死你,上車?!?/p>
男子讓開一條路,示意一下。
齊楓道,“我自已開車過去?!?/p>
“不,你坐我的車,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蹦悄凶拥?。
“稍等我一會兒?!?/p>
……
說完。
齊楓回到了自已的車上。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滿臉焦急的蘇知意,“對方,應(yīng)該是你們蘇家的人,知道我們來到了這里,要帶我去個地方。”
“要不這樣,我先讓保鏢送你回酒店,你回酒店等我?”
齊楓詢問。
蘇知意聞言搖了搖頭。
齊楓再次道,“我很快就回來?!?/p>
蘇知意再次搖頭。
她輕聲道,“我和你一起去?!?/p>
“不行。”齊楓回絕。
蘇知意一把抓住了齊楓的手腕。
她說,“就去。”
齊楓看了看蘇知意的臉蛋。
蘇知意接著道,“如果是蘇家人,他們認(rèn)識我。”
齊楓低下頭,“你褲子都結(jié)冰了,這樣出去能見人嗎?”
蘇知意沒有回答,也沒有松手。
她只是一直看著齊楓。
那意思很明確,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齊楓一陣無奈,“行吧,你比南芷還難哄。這樣,笑一個我?guī)闳?,整天光看你的苦瓜臉了?!?/p>
齊楓示意。
蘇知意笑了一下,很好看。
“那,走吧?!饼R楓開門下車。
“褲子……”蘇知意說。
“在這換?”齊楓笑問。
“嗯!”蘇知意點點頭。
“你讓人送過來?!彼?。
“行吧?!?/p>
齊楓又給徐麗娟打了個電話。
徐麗娟就在祠堂,并不遠。
所以徐麗娟過來了,她把自已的褲子脫了給了蘇知意,至于徐麗娟自已,穿著一條秋褲開車回去了。
蘇知意在車上換上,跟著齊楓往男子那里走去。
蘇知意抓著齊楓的手,看著那名男子。
……
“認(rèn)識他嗎?”齊楓低聲問。
蘇知意搖搖頭。
“沒見過?!彼f。
齊楓笑了笑,來到了男子面前,“行了,我好了,走吧!”
“上車?!?/p>
男子示意一下。
齊楓上了對方的五菱宏光。
保鏢也都開車跟了過來,男子道,“讓你的保鏢回去?!?/p>
齊楓將保鏢制止。
男子開車,其他人也都紛紛上車,離開了這里。
不過,齊楓的身上有定位,他人在哪里慕星是知道的。
車一路駛向了鎮(zhèn)子。
車上。
齊楓看著那男子,不斷地說,“如果你是蘇家人的話,你應(yīng)該認(rèn)識我身邊的這個女人,她也是你們蘇家人。”
“或者說,有她的時候,你可能還沒有出生?!?/p>
男子不說話。
無論齊楓怎么問,他都閉口不語。
一個小時左右,車駛進了鎮(zhèn)子里。
并且,在一個院子里停了下來。
院子不大,不過卻很整潔。
這周圍都是住戶,這里的房子似乎是統(tǒng)一的,一模一樣。
二樓帶院小別墅。
“到了,下來吧?!蹦凶诱f。
齊楓準(zhǔn)備下車,蘇知意拉住了齊楓的手,小嘴湊到齊楓耳邊低語道,“等下要是有危險,你把我丟在這?!?/p>
齊楓聞言笑了,也在蘇知意耳邊道,“我把我自已丟在這,也不能把你丟在這。”
“我說真的。”蘇知意有點急了。
“是是是,聽你的,走吧!”齊楓說。
“嗯!”蘇知意嗯了一聲。
……
男子推開了堂屋的門走了進去。
齊楓和蘇知意跟在后面。
他一進去,便開口道,“四爺,他人到了?!?/p>
堂屋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老人。
他七十多歲,穿著很是普通,應(yīng)該是正在休息。
聽到這句話,老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而隨著他睜眼,蘇知意隨之一怔,叫道,“四叔!”
“什么?”
齊楓轉(zhuǎn)過頭。
那老人也猛地一陣疑惑,他看向了蘇知意。
旁邊的男子驚訝極了。
老人仔細的打量著蘇知意。
蘇知意說道,“四叔您不認(rèn)識我了嗎?”
“南芷?”那老人說。
“不對!”
“知意?”
老人站了起來,顯得驚訝極了。
蘇知意有些激動,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四叔,是我?!?/p>
那老人認(rèn)了出來,整個人一陣驚慌,驚訝道,“知意,真的是你?你……你還活著?”
老人渾身顫抖,激動的來到了蘇知意的面前。
他有些不可思議,伸出一只手捧著蘇知意的臉,“真的是你啊,這些年,你去哪了?”
蘇知意滿臉眼淚,說不出話來。
她哭著道,“四叔,你老了?!?/p>
“唉!!”
老人顫抖了一下。
他抬起頭,看向了齊楓,“齊家的小子,這些年,你可是高調(diào)的很呢?!?/p>
齊楓沒有說話。
蘇知意道,“四叔,二叔三叔他們呢?大家都去哪了?你們都還好嗎?”
“好……好得很?!?/p>
四叔的聲音極為深沉。
他身體不好,喉嚨說的非常沙啞,應(yīng)該是動過手術(shù)。
男子扶著他坐了下來。
老人道,“你兩個哥哥死了,病死的,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老三也死了,你還有幾個兄弟活著?!?/p>
“家里呀,就剩我跟老二了?!?/p>
“蘇漠他……”蘇知意抿了抿嘴唇。
老人伸手制止。
他沙啞著聲音說,“多少年過去了,躲不掉啊,人躲了,病躲不了呀。有人瘋了,可我老頭子,還沒有老眼昏花?!?/p>
“這些個年來,家里雖然出了很多事,但發(fā)展的還算不錯?!?/p>
說到這里。
老人又嘆了一口氣,“知意,別怪四叔。我和蘇國一、老馬三個人能把南芷保住,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p>
“國一死了?!?/p>
“你說這事兒啊,還挺玄乎的,知意你信命嗎?那老馬會算命啊,他說南芷要去南山大學(xué)。”
“那個地方呀,一半生一半死,總得賭一把。我呢,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可老馬信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