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看張安平的眼神都變了,眼里只有恐懼,仿佛看到真正的惡魔了。
但是張安平似乎一切都不在乎的樣子。
“我們不是鬼子,嗚嗚嗚,我們只是以前土匪山的土匪,后來一幫鬼子突然占領了那里,我們很多人不是對手,只能幫他們做事,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對方崩潰大哭道。
張安平松了松鉗子,看向?qū)Ψ酱笸鹊牧硗庖粋?cè),幽幽說道,“說說你們此行的目的,還有說一說有用的消息,不然我真的好想讓你的大腿內(nèi)側(cè)對稱啊,你不知道強迫癥是多么無法忍受這個樣子?!?/p>
嘶嘶嘶嘶……
那個人倒吸一口冷氣,哆嗦的說道,“我叫田中,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打配合,引起暴動,能殺死這邊的負責人就殺死,最好讓這邊的人同歸于盡,然后另外一幫人負責帶走大隊部的所有物資,土匪山那邊好久沒得到物資補給了,所以這才鋌而走險避開戍邊部隊,分批來到這邊……”
“有內(nèi)應么?”張安平冷漠的問道。
“有……是第一大隊的黃家良,李有福,我們給他們提供兩塊小黃魚,還說只要他們能幫我你們搞定事情,就安排他們?nèi)ト毡??!碧镏姓f道。
張安平盯著對方大腿內(nèi)側(cè)的肉,說道,“真的非需要我問,你才能說出有用的話么?”
田中看著起來的張安平,連忙喊道,“我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鬼子有人混進戍邊大隊了,他們殺死了戍邊部隊的人,然后用換皮的技術,改變了容貌,那幫人說中國話還是很標準的,具體是哪些人,我不知道,這種事情只有鬼子內(nèi)部的高層知道?!?/p>
終于得到有用的消息了。
張安平扔掉鉗子,拿出紙和筆,讓他把口供再書寫一遍。
“王主任,帶人去把第一大隊的黃家良,李有福兩家全部帶到大隊部隔離審查?!睆埌财匠谅曊f道。
這一夜,可算是忙起來了,很多人都沒睡好。
黃家良,李有福兩家惴惴不安,想要逃跑,但是現(xiàn)在沒有介紹信,逃出去了也是必死無疑。
可是不等他們兩家反應,就被六個小隊長帶人全部控制住帶走。
張安平拿起電話聯(lián)系了徐友邦這位徐團長,但是沒有把話說清楚,而是讓他立刻派警衛(wèi)排的人開車來接他。
徐團長看張安平如此慎重,便安排了最相信的兩個心腹開車去接張安平。
張安平在這空檔期間,和王主任開始審問這幫人。
有人嘴硬,但是肉不硬啊,被張安平瘋狂折磨后,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有個嘴巴嘴硬的,滿嘴牙齒被一個個拽下來,蛋被掐爆了,渾身骨頭全部被打斷,肉被一塊塊撕下來,最后還是屈服了。
王主任都被張安平的瘋狂搞吐了,她也是軍人轉(zhuǎn)業(yè),沒見過這么瘋狂的審訊。
就在這時候,外面來了一輛軍用卡車。
張安平洗了洗手,便帶著田中出門坐車。
“去團部?!睆埌财降统恋恼f道。
警衛(wèi)排的人沒有廢話,一路開車去了團部。
……
此時,徐團長毫無睡意,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張安平不會半夜要求來團部的,而且要求是最值得相信的心腹。
徐團長在團部來回踱步。
直到夜里十二點多,張安平帶著田中才到達團部。
“徐哥,去年貓冬的時候,你找我拿了什么東西?”張安平盯著徐團長的眼睛問道。
“白面,牛奶……”徐友邦一臉吃驚的說道,“到底是什么情況?”
張安平?jīng)]有直接相信,而是直接控制住徐友邦,仔細看著他的臉皮,伸手去摸他的耳朵前面那一層皮,仔細摸了大概五分鐘,確定徐友邦是真人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張安平拿出口供遞給徐友邦。
徐友邦看到口供的時候,渾身僵硬,聲音嘶啞。
“安平……謝謝,如果不是你,我的職業(yè)就到頭了?!毙煊寻钫痼@中帶著恐懼,自已戍邊部隊的人都被滲進來敵人了,自已卻不知道。
“這件事是我和你聯(lián)合審訊出來的,懂吧?”張安平微笑說道。
徐友邦感激的看著張安平,說道,“安平,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謝謝你了,這件事很嚴重,有了這功勞,我至少可要將功補過了。”
張安平說道,“徐哥,你自已再審訊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事情可要挖掘出來的,畢竟我不是專業(yè)搞刑訊的,對一些消息也不是很清楚,你們自已問,他或許可以說出更多的消息?!?/p>
徐友邦立刻安排審訊室。
田中是真被張安平的瘋狂整怕了,最后一個嘴巴硬的人被如何折磨,其他四個人是看的清清楚楚。
最后,徐友邦問什么,他就說什么,就連土匪山的各種地圖都被挖出來了。
這可是大功一件。
口供簽字畫押,張安平和徐友邦同時簽字。
現(xiàn)在就剩下如何找出那幫貼著自已人臉皮的那幫鬼子了。
“明天一個連一個連進入團部,不準帶槍,我來檢查,只要是貼著臉皮的,哪怕是技術再好,都會有蛛絲馬跡,我摸一下就能摸出來?!睆埌财秸f道。
徐友邦深吸一口氣,也不睡了,先是聯(lián)系了一些連級以上的干部,一點點試探,然后再摸面皮,確定是自已人后,這才安排明天的一切事宜。
這一夜,張安平都沒敢休息。
時間一點點流逝,天色逐漸亮起,張安平和徐友邦立刻精神起來。
一個團有1500人左右,要一個個檢查,非常消耗時間。
徐友邦先讓一個連進入團部,然后把一個連打散,以排級進入檢查室,開始逐一檢查,團部的醫(yī)生也參與進入檢查,這樣會快很多。
一個連需要一個小時就可以檢查完畢。
確定沒問題,立刻換下一個連進入團部,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是團部有演習。
連續(xù)檢查了五個連,竟然都沒有問題。
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十二點半了。
第六個連隊,第三排,二班,十個人,那幫人的眼神透著怪異,或許說是警惕。
徐友邦正打算讓醫(yī)生開始檢查,張安平卻立刻出手阻止,而是親自下場,伸手去摸那班長的脖子。
那班長寒芒一閃,伸手快如閃電,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宛如游龍一般刺向張安平的脖子。
咔嚓!
張安平一個擒拿手,生生扣住對方的手腕,一發(fā)力,竟然把對方的手骨掰斷了。
啊……
班長咬牙怒吼一聲,大吼道,“八嘎……殺了他們,拿下徐友邦,不然我們都得死……”
嘩……
剩下九個人反應迅速,一看就是精銳中的精銳,都從靴子里抽出匕首,想要殺死檢查的醫(yī)生,警衛(wèi)排的人迅速瞄準這幫人,可是這屋子里位置太小了。
砰砰砰!
只是眨眼間,張安平就像出動的老虎一般迅猛,一腳一個,連續(xù)踹翻三個鬼子精銳。
沖向徐友邦的那個人兇光畢露,身體扭曲,避開了警衛(wèi)的刺刀,直奔徐友邦而去。
徐友邦也不是吃素的,四十不到的年紀,正是能打的年紀,他一手反扣對方的持匕首的手,身體不退反進,一個過肩摔就把對方摔倒擒拿。
警衛(wèi)排的人迅速開槍,打死了三個。
但是一個醫(yī)生被刺中手掌,卻死死抓住匕首,而另外兩個醫(yī)生死死鎖住敵特的脖子,玩命的勒緊。
最后兩個被警衛(wèi)排的人刺刀刺穿胸口,當場死亡。
這個班應該是巡邏的時候被鬼子殺死,然后通過換皮技術換臉了,而且他們出手之前肯定也調(diào)查過這個班的所有人。
營地應該有內(nèi)應被人策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