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要這么做了,你別想把責(zé)任都推給我。”劉如蘭指著姜成怒吼。
“是你自己私下做的決定,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找不到了,我一開始什么也不知道?!苯煞瘩g著。
“你現(xiàn)在覺得兩個孩子都恨你,姜安安也指望不上了,就想把我一起拉下水。”
“哼,是我做的,我敢做敢認(rèn),但這事是你知情的做的。”劉如蘭一臉的怒意。
“你敢否認(rèn),不過是因為兒子當(dāng)時還小,他不記事,兒子現(xiàn)在查到了不過也是疑問,想要跟我們證實這個事情。
當(dāng)年,你也是知道高僧所說的話,你也是怕林晚影響到姜家,讓姜家落敗,所以默認(rèn)了我那樣做?!?/p>
“我沒有,我是擔(dān)心過,但我沒有想過要那樣做。”姜成打死也不承認(rèn)是自己默認(rèn)妻子那樣做的。
劉如蘭看向了兒子,“兒子,你相信媽,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步,我也不怕你們知道,我敢做敢認(rèn),但他并不是無辜的?!?/p>
姜昊東笑得諷刺,他看著自己的父母,“我的父母怎么會是仍然們這樣的人?!?/p>
姜成別過頭,不看兒子一眼。
姜昊東道,“爸說沒有默認(rèn)媽的做法,那為什么林晚回來后,你對林晚的態(tài)度是那樣的?”
姜成一愣。
“他不會是看著林晚,怕林晚會讓姜家落敗?!眲⑷缣m沉聲道,“最后不也應(yīng)證了嘛,林晚就是災(zāi)星,她一回來姜家就不行了?!?/p>
“不是因為她?!苯粬|怒吼出聲,“是因為我,是我的失誤才會讓姜家破產(chǎn),這事與林晚無關(guān)?!?/p>
“她如果沒回來,我們姜家怎么可能破產(chǎn)?”劉如蘭一提起林晚,就只有埋怨,“如果不是她,我們家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p>
“夠了?!苯粬|受不了了,“媽,你太過分了,林晚可以說連姜家都沒有正式的回來過。
她只是生活在了我們周邊,連姓都沒改,公司她也沒參與,生活更沒參與進(jìn)來,就這樣,你們還說她的錯嗎?”
“這不是我說的,是高僧說的,她就是災(zāi)星,會給姜家?guī)頊珥斨疄?zāi)。”劉如蘭一字一句。
“你所謂的高僧,告訴你讓你去死,你怎么不去呢?”姜昊東站起身,怒吼道,“你為了一個狗屁高僧,扔掉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你去把那高僧找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牛鬼蛇神,竟然讓一個當(dāng)母親的人這么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p>
“這些年我也在找他?!苯砷_口道,“是我們錯了,林晚回來后,我們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林晚。
可我還好,至少我關(guān)心過她,而你們呢,不但罵她,還要打她!”
姜成的話,讓姜昊東感覺到了暈眩,差點(diǎn)沒站住。
他確實對林晚不好,也確實對林晚動手了。
一開始林晚還是沉默的,不管對什么事都是無所謂的樣子。
可能是從小沒有一起生活過,他幾乎當(dāng)這個妹妹不存在。
可父親所說的話,他反駁不了。
姜昊東自嘲的笑了,“是啊,我們都不配做林晚的家人,但你們讓我太過震驚。
這天底下竟然有把自己孩子扔掉的父母,這姜家就是個魔窟。”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劉如蘭卻對著姜昊東的背影大喊,“我就是不喜歡她,我到死都不會覺得虧欠于她,永遠(yuǎn)不會?!?/p>
“那你就從姜家滾出去?!苯粬|聽著母親的喊話,受不了的回頭喊了一句。
“姜家的資金,是厲北琛看在林晚的面子上給你,你現(xiàn)在所用的每一分,都是林晚的錢,你既然這么理直氣壯,那就別用。”
他知道,他不應(yīng)該對自己的母親這樣說話的,可他忍不了了。
劉如蘭沒想到兒子竟然讓自己從家里滾出去。
姜成掃了她一眼,“兒子說的沒錯,你覺得自己沒錯,那就滾?!?/p>
“你們沒滾,憑什么讓我滾?”劉如蘭反駁。
“我們會內(nèi)疚,會懺悔?!苯膳?,“你不用想著來拉我下水?!?/p>
“你敢說你沒想過要這么做?”劉如蘭大喊。
“劉如蘭。”姜成沉聲道,“我忍你很久了,我是動過那樣的念頭,但我不會那樣去做。
可你呢,你做了,還不知道自己錯了,姜家容不下你,不管你去哪都行,只要不在姜家?!?/p>
“你趕我走?”劉如蘭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我要跟你離婚?!苯蓺獾美浜?。
“離婚不是不行,姜家的財產(chǎn)要發(fā)我一半?!眲⑷缣m理直氣壯。
“可以,現(xiàn)在姜家一分錢沒有,欠債倒是有,正好分你一半?!?/p>
劉如蘭錯愕,“算你狠!”
姜昊東站在姜家門外,聽著屋內(nèi)的爭吵,只覺得丟人。
溫宴清和馮昌分開后,直接去了酒店。
因為有人跟蹤他。
他從雪閣出來后,就感覺到了,而且跟著自己的還不只一個人。
看來有人狗急跳墻了。
他這一趟是來對了。
下車后,走進(jìn)了酒店,撥出了電話。
“馮叔,有人跟著我們?!?/p>
馮昌道,“放心,已經(jīng)扣下了?!?/p>
“先不要讓他們與外界聯(lián)系,把人引出來?!睖匮缜宓吐暤?,“我倒是想看看是誰。”
“得好好跟他們算算帳了。”
“是得算算了。”
電話掛了后,溫宴清轉(zhuǎn)身,又從酒店走了出來,往街上走去。
很快,就察覺到了有人跟過來了。
他往夜市里走去,特意放慢了腳步。
溫宴清只當(dāng)身后沒有人,一直往前走。
突然,眼前一亮。
不遠(yuǎn)處郭安若正在小攤子上買東西。
郭安若和一個女孩子正說著話。
溫宴清看了一眼跟郭安若在一起的女孩,突然想起來了,這是郭安若的同學(xué),唐呦呦。
兩人關(guān)系很好。
這時。
郭安若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溫宴清,她愣了一下,隨后朝著溫宴清走了過去。
可溫宴清卻當(dāng)沒看到她一樣,從她的身邊走過。
郭安若想打招呼的,臉色瞬間僵了。
她從沒有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唐呦呦走上前,“若若,你看到認(rèn)識的人了嗎?”
郭安若回頭看向了溫宴清的背影,心里有些難受。
他是對自己失望了嗎?
所以再見面只能當(dāng)陌生人了?
不對,他從來不是那樣的人,她一想到了他過往的職業(yè),立馬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當(dāng)她看到有兩個人跟在溫宴清的身后時,郭安若明白了。
有人跟著他。
他這是怕自己有危險,不想連累她,所以才當(dāng)不認(rèn)識的。
唐呦呦蹙了蹙眉,“若若,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