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陳彥傳授給司幽幽的紫府錄并非是他從輪回獎勵當中所得到的初始版本。
并非是因為陳彥舍不得,而是初始版本的紫府錄與空山宗的紫府空山訣有很大程度的相似,并且運轉紫府錄時,真氣的運轉方式與辰平洲絕大多數(shù)的功法也有很大程度上的不同。
實在是太容易露餡了。
為此,陳彥往紫府錄當中糅雜了大量的功法殘篇,而如今他的紫府錄已然大成,完全可以做到在改編紫府錄的同時,保持著其功法的先進和優(yōu)越。
也正是因為他大量糅雜進去的功法殘篇,才令司幽幽所修習版本的紫府錄,能夠做到與辰平洲絕大多數(shù)的功法極其相似。
陳彥收起手中的邀請函。
辰平洲問道大會將于一個月之后正式開始,自已所創(chuàng)立的北關宗,其原型便是位于辰平洲北域的北關河渡口,從這里乘坐渡船前往天頂山,需要十五天的時間。
還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
天頂山渡口。
一座中型大小的渡船,緩緩降落在天頂山上。
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站在渡船的最前方,望著面前天頂山渡口來來往往的修士們。
“陳長老,我們這是到了?”
一旁,有個語氣稍微有些發(fā)顫的年輕弟子湊到中年男人的身旁,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年輕弟子看起來有些膽怯。
一方面,是因為此次的問道大會,乃是辰平洲修仙界的最大盛事,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難免會感到緊張;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十年前在這天頂山上所發(fā)生的劫難。
時至今日,也仍然會令人感到膽寒。
\"到了。\"
陳彥開口道:
“這便是天頂山。”
天頂宮仍然懸在天頂山之上的兩千多丈高空之外。
當陳彥看到那座白玉宮殿時,不由得將他的目光投向站在他身旁的司幽幽。
司幽幽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歲了。
個子也長高了不少,從陳彥的腰間長到了胸前。
“怎么了?”
顯然注意到了陳彥目光的司幽幽,困惑的看向陳彥。
幽幽是現(xiàn)場唯一知道陳成身份就是陳彥的人。
“沒什么?!?/p>
陳彥笑著搖了搖頭:
“只是想提醒下你,來到天頂山的話,盡量少說話。”
司幽幽稍微歪了歪她的小腦袋,一副完全聽不懂陳彥在說些什么的模樣。
如今負責值守天頂山渡口的,仍然還是風澗谷的修仙者們,今年是風澗谷負責值守天頂山五十年的最后一年。
在此次的辰平洲問道大會結束之后,負責值守天頂山的修仙者,就將從風澗谷輪換成星天門。
陳彥緩步走下渡船,他留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幾位風澗谷弟子。
上一輪回當中,陳彥在風澗谷待了八年的時間。
因此,他只需要一眼,便能認得出那些風澗谷修士們身上所穿著的道袍。
是風澗谷的內(nèi)門弟子,分別來自于灰漪澗,白殤澗和銀璃澗。
十年前的辰平洲問道大會,負責值守渡口的是風澗谷的外院弟子,而在此次的問道大會當中,則全部都換成了內(nèi)門弟子。
這足以見得五大宗門對于此屆辰平洲問道大會的重視。
在出發(fā)前往天頂山之前,陳彥盡自已所能,收集到了相當多有關于五大宗門派遣來此次辰平洲問道大會的使團情況。
與上一輪回的辰平洲問道大會,五大宗門使團人選沒有太大的不同,不過還是有一些改變。
最顯而易見的是,此次風澗谷的陣容當中,沒有司幽幽了。
而此次的辰平洲問道大會上,倒是也有著不少陳彥的熟人。
此次空山宗的使團御使,乃是清禪峰肅武長老符謙。
至于其他人選,還有清禪峰的裁云塔長老陸離,以及其他峰脈的熟人。
在陳彥看來,符謙和陸離是一組搭配起來很奇怪的組合。
風澗谷那邊也有著不少陳彥認識的人,只不過比起空山宗而言,陳彥并沒有往風澗谷投入什么。
然后,是星天門。
仍然還是月虛門的當代門主胡天源帶隊,而他的兩個徒弟,當代星天門道門行走顏懷夢,和現(xiàn)任月虛門執(zhí)法堂長老的秦卿羽,也都在使團當中。
秦卿羽如今也已經(jīng)二十九歲。
當前的修為境界是通神境中期,聽聞傳言,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接近通神境后期了。
在上一輪回當中,辰平洲的末日到來之前,秦卿羽已然踏入萬化境,那時的她才剛剛三十四歲。
真正的登仙之資。
這是這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修仙者,對于秦卿羽的評價。
只-可惜,她生在了這個時代。
天頂山的六大峰脈,被五大宗門占據(jù)了五個當作各自的屬地。
只有太初閣是獨立出來,可以供辰平洲其他宗門的弟子們居住使用。
以往的時候,太初閣也早就已經(jīng)被辰平洲的頂尖宗門瓜分占據(jù),因此那些一流宗門或者是二流宗門,只能在空地上露天休息。
這是過去的情況。
在過去的十年當中,天頂山經(jīng)過重建和翻修之后,當前天頂山上多出了數(shù)百座可以供修士們休息居住的建筑。
只不過想要使用租住這些建筑,一日一夜的價格是二十枚上品靈石。
這個價格,可以說跟搶沒有區(qū)別。
之所以天頂山上建造了如此之多的居舍,完全是因為重建天頂山花費了太多對于五大宗門而言,原本不應該花費的開銷。
因此想要借此機會來收回一定的成本。
除此之外,此次的辰平洲問道大會,與上次的辰平洲問道大會并沒有什么明顯區(qū)別。
只是陳彥在偶然閑逛的時候,恰巧偶遇了幾位空山宗的年輕弟子。
純白色的道袍上,袖間是鎏金云鶴紋。
空緣山弟子。
陳彥下意識的朝著那些年輕弟子的方向投去了目光。
全都是生面孔。
他微微一愣,然后笑了出來。
是啊。
距離自已死在空山宗的外院,已經(jīng)過去九年的時間了。
陳彥有認真思考過一個問題。
那就是,自已要不要去見岳師伯一面?
最后,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現(xiàn)在還不是與岳師伯相認的時候。
尤其是在此次的辰平洲問道大會結束之后。
按照陳彥的計劃,很可能在辰平洲的問道大會結束之后,他就會變成空山宗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