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前面的女人不是別人。
正是章澤楠。
章澤楠今天打了我很多電話,在看到我手機關(guān)機后,當時氣的是真不想管我了,但想了想,她還是做不到放任我不管。
于是一個下午她都在找我。
找了商業(yè)街。
找了網(wǎng)吧。
甚至找到了在網(wǎng)吧上網(wǎng)的張偉和小黃毛兩個人,也沒詢問到我的下落。
在到了晚上,章澤楠又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到鼎紅至尊來找我,到地方后發(fā)現(xiàn),原來我已經(jīng)從很久以前不來鼎紅上班了。
這讓章澤楠又氣又急。
一直到重新回到家里的時候。
章澤楠在家里一直坐到將近11點,這才突然想到了下午張君說話的語氣好像有些不太對,說不定在給我打掩護,畢竟我為了躲她都手機關(guān)機了,如果我當時跟張君在一起的話,張君是肯定不會跟她說實話的。
于是章澤楠在想到這里,又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打車來到皇家酒吧。
結(jié)果剛進酒吧。
酒吧里人山人海,哪怕是過道上都走不動人,音樂聲更是震耳欲聾,男男女女在酒吧舞池里盡情的舞動著自己的身體。
原本章澤楠對找到人是沒抱什么希望的,因為酒吧里的燈光都比較暗,只有頭頂?shù)纳錈粼趤砘卣丈渲?/p>
而也就在章澤楠不抱希望的時候,酒吧的燈光突然全部暗了下來。
接著燈光全部打在了A12方向的卡座上,侍應生和一群穿著比基尼兔女郎小姐姐再次過來游街似的,舉著燈牌,讓章澤楠讓下路,然后在燈光的指引下來到A12卡座面前把路易十三放了下來。
于是章澤楠便看到了三個坐在一群比基尼女郎中間的熟面孔。
張君,寧海。
還有我。
至于周壽山,從進來開始,他便一直站在卡座前面,目光銳利的掃過每一個接近路過的人。
最終章澤楠的目光還是鎖定在了我的身上,然后讓開人群,側(cè)著身子,來到了卡座前面,也不說話,就這樣不茍言笑的審視著我。
她想看看我到底要喝到什么時候。
最先發(fā)現(xiàn)章澤楠的是張君,張君擋著臉,低頭捅了捅寧海,寧海抬頭看到章澤楠,也是瞬間酒醒了大半,又隔著人捅了捅我。
也是因為如此。
我抬頭看到了站在卡座前面的章澤楠,從紙醉金迷,放縱中清醒了過來,嘴唇動了動,想要下意識解釋些什么,但最終我什么也沒解釋。
也沒起身。
而是眼神略微有些移開的坐在原地不動。
而這個時候,章澤楠這位“不速之客”也被一群跳舞的小姐姐發(fā)現(xiàn)了,如果是其她女孩子,她們肯定會排擠的。
職場現(xiàn)實。
夜場更加現(xiàn)實。
所有人都想要巴結(jié)一個大老板,害怕被別的狐貍精搶了老板資源。
但章澤楠的氣場以及張君和寧海的反應,讓這群穿比基尼的小姐姐意識到了章澤楠身份的不尋常,雖然心里很不滿,但也沒有說什么,而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我,卻發(fā)現(xiàn)我下意識移開了和章澤楠對視的目光,低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恰巧,這個時候是DJ講話給客人情緒價值感的時候。
每當這個時候,MC都會將音響的聲音調(diào)低來講話。
于是章澤楠這個時候說話我也聽得見,她看著我說道:“什么時候回去?”
在章澤楠開口的時候。
張君和寧海都在側(cè)頭看著我,也沒敢插嘴,更不知道該怎么辦,因為他們都知道我特別尊重章澤楠,一直以來都是叫章澤楠小姨。
張君和寧海都這樣了。
就更別說旁邊剛才左一口,又一口叫我安哥,老板的一群比基尼女郎了,她們不認識章澤楠,甚至在暗暗猜測著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找到酒吧來了。
于是在求生欲的作用下,她們都本能的也跟我保持了點距離,撇清嫌疑,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我也注意到了身邊注視或者異樣的目光,臉上火辣辣的。
這讓我想到了上午,章澤楠父親讓手下將我打到昏厥的畫面,于是我忍著怒氣,別扭的對著章澤楠說道:“我不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DJ的音樂再次響起。
將章澤楠的聲音吞沒。
章澤楠見沒辦法說話,目光落在了張君的身上,非常生氣,明明下午她打電話給張君問他有沒有跟我在一起的,結(jié)果張君說什么他剛起來,沒跟我在一起,不然她也用不著從下午一直找到現(xiàn)在。
章澤楠指了指耳朵,對張君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
張君懂了章澤楠的意思,有些尷尬,但又不好不照做,于是把旁邊服務員的耳麥拿了過來,在耳麥里讓DJ臺的MC將音樂關(guān)掉。
一時間。
酒吧出了這樣的變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八怪的看向了我這邊,畢竟剛才的三個小時內(nèi),我在錢的作用下,出盡了風頭。
整個酒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A12坐著一個叫安哥,陳總的大老板。
章澤楠不管這些,在她眼里,我是她虹姐托付給她的,所以她得對我負責任,她在音樂停下來可以說話后,對著我再次問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說了不回?!?/p>
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下,再加上心里也特別的憋屈,好不容易麻痹自己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根本不想低頭,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章澤楠看著我,然后意識到我需要面子,便不再說些什么了,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我說道:“在公共場合,我不丟你面子,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章澤楠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也帶走了無數(shù)側(cè)目的目光。
不少在酒吧玩的客人都紛紛驚嘆章澤楠冷艷的氣質(zhì),也在猜測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并且覺得很正常,這么有錢的人,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則是坐在沙發(fā)上,心情非常惡劣。
我能察覺出來,自從小姨來了之后,身邊人所有人的態(tài)度都多多少少變了,包括寧海和張君在內(nèi),但我故意無視了,拿過酒杯倒了三杯酒,對著張君兩個人執(zhí)拗的說道:“不管她,我們繼續(xù)喝酒!”
寧海和張君也把酒給喝了。
不過在喝了之后,心虛不已的張君突然對我試探的提議說道:“那個什么,楠姐在外面等你,要不你還是出去看看?”
“說了我不去!”
我瞬間惱火起來,沖著張君和寧海質(zhì)問道:“憑什么她要我出去我就得出去,她是誰啊她?我今天是肯定不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