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司機都聽懵了。
這是什么地獄笑話!
鬼子山崎知道陸行舟話中的意思,想笑出聲卻還是忍住了。
被規(guī)訓(xùn)的鬼子看來,在這種場合聽地獄笑話笑出聲,并不合適。
貨車司機目光轉(zhuǎn)向車禍現(xiàn)場,臉上露出焦急神色。
這里本就是一條雙向車道,現(xiàn)在三輛車撞在一起,立刻就把整條車道全部堵死。
貨車司機拿出手機:“我去給保險打個電話,你們趕快把交警叫過來吧?!?/p>
貨車司機說完立刻跑回駕駛室,撇過頭和副駕駛上的人低頭議論。
陸行舟調(diào)整了一下運動相機的鏡頭模式,鏡頭始終捕捉著這位卡車司機。
就在卡車司機下車的那一刻,陸行舟便認出,這位司機不是別人,正是老姐發(fā)來的那兩張偷車賊的照片之一。
雖然,卡車司機進行了一些易容,只不過臉型沒變,這根本騙不了陸行舟。
陸行舟將運動相機攝像頭的畫面?zhèn)鹘o傳給老姐,自已則是轉(zhuǎn)頭看向鬼子山崎。
“按照你們來之前約定,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把半死不活的他帶走,還是送醫(yī)院?”
鬼子山崎低頭沉思片刻,目光似乎在搜尋什么,隨后將自已的腰帶解下,套成一圈。
“如果是按照約定的話,身受重傷,無法離開的特工,需要讓他去見天蝗!”
陸行舟趕緊攔住,準備幫忙‘接錯’的鬼子山崎。
好不容易抓住的間諜,怎么可能讓其余間諜把它弄死!
間諜口中的信息,要比他的命之前的多,不然的話,間諜被抓之前也不會想著立刻自殺。
“等等等等?!?/p>
陸行舟攔住準備行兇的鬼子山崎。
“你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鬼子山崎眼神疑惑的看向陸行舟。
陸行舟思索片刻:“吉田,他不是說自已弄到了一份身份證件嗎?或許能夠蒙混過關(guān)?!?/p>
鬼子山崎眼珠一轉(zhuǎn),將腰帶松開,來到已經(jīng)被壓扁的駕駛室旁邊,從遮陽板后面,找到駕駛證,身份證,醫(yī)??ǖ任锲贰?/p>
看著證件上的一寸照片,鬼子山崎不由得一陣驚訝。
“這和真的一樣?這確定不是假證?而是找到和自已相像的人,代替了他?”
說著,鬼子山崎轉(zhuǎn)頭看向陸行舟:“你能不能也給我找一個長相類似的人,作為身份替代的備份?!?/p>
陸行舟心想,在國內(nèi)哪里用這么麻煩,直接進行身份盜竊不就可以了,還用搶劫證件殺人?
嘴上還是一口答應(yīng)下來:“這點你放心交給我,沒問題!”
對于吹牛這一點,陸行舟從來都是不打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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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大棚。
陳痕檢將案發(fā)現(xiàn)場的資料交給李海龍。
“李組,根據(jù)我們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偵查發(fā)現(xiàn),按照腳印深淺對比,他的小腿被劃傷,而且嚴重感染,影響了步頻和步態(tài)。
并且這走路的姿勢,與當?shù)厝瞬煌?,很有可能是日本人?/p>
同時,我們在腳印當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沙子,來自海灘上。
也就是說,犯罪嫌疑人,在海灘上受傷后立刻來到了李宏的培養(yǎng)蜜蜂的大棚?!?/p>
李海龍翻動資料,瞬間腦中蹦出了一個想法,臉上難掩興奮的神色。
“老陳啊,你說殺死李宏的人,有沒有可能是那三名脫逃的鬼子間諜?”
陳慶勇皺起眉頭反問:“李組,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李海龍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詢問:“李宏家里丟了什么東西嗎?”
陳慶勇回憶著自已檢查的全過程。
“在其他地方都沒有發(fā)現(xiàn)犯罪嫌疑人翻動的痕跡,只有錢包被翻動過。
不過,根據(jù)熟悉李宏的人說,他平時消費和首付款,也都是用的電子支付,口袋里只有一些應(yīng)急的錢。
不像是搶劫殺人?!?/p>
李海龍繼續(xù)追問:“那口袋里還有什么物品嗎?”
陳慶勇掰著指頭盤算著:“除了錢之外,還有身份證、駕駛證、醫(yī)??ǖ葌€人證……。”
還不等陳慶勇說完,李海龍急忙追問:“這些東西也都不見了?”
陳慶勇好奇的好像李海龍:“李組,你怎么知道的?”
李海龍停止翻動手中的勘查結(jié)果,在無數(shù)的細微痕跡當中找到了一絲線索,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不就對上了嗎?我想我知道犯罪嫌疑人,犯罪的目的和手法了!”
陳慶勇早已把自已收集到的資料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沒有發(fā)掘出有什么問題,李海龍居然看一遍就得到了結(jié)果?
人和人的差距這么大的嗎?
“什么目的?”陳慶勇不禁脫口而出的詢問。
李海龍拿起手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文件夾,從中找出來三位鬼子間諜的照片。
將被害者李宏的照片和其中一位鬼子照片放在一起。
“老陳,你看這兩個人的容貌像嗎?”
陳慶勇的腦袋轉(zhuǎn)向顯示屏,在看見兩張照片的那一刻,眼神中充滿了驚駭,腦中的神經(jīng)元劇烈波動,霎時也明白了李海龍的推測。
“你是說,鬼子的間諜謀殺李宏的目的是為了代替李宏?”
李海龍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對!你想啊,李宏孤身一人在養(yǎng)蜂大棚,沒有朋友、親人,由于忙碌于養(yǎng)蜂工作,也幾乎沒有社交需求。
村里大隊的工作人員和李宏,也不過是一年才見一面。
收購蜜蜂或者蜂蜜公司的采購員,也是一個季度來一次。
無論是一個季度還是一年,以人那脆弱的記憶來說,不說在記憶里完全抹去這個人,讓一個人變得模糊是完全可能的。
所以,當我說到我昨天和李宏見過的時候,鬼子間諜才極力阻止我來?!?/p>
陳慶勇表情嚴肅的補充道:“從目前痕檢的結(jié)果來看,鬼子間諜腿部有傷,而且極有可能已經(jīng)感染。
鬼子間諜的作案目的,不僅是為了代替李宏的身份,還是為了搶奪李宏的身份證和醫(yī)??ǎメt(yī)院治療傷口?”
李海龍右手握拳,錘擊左手手掌:“對!我想范修然那邊已經(jīng)通知各個醫(yī)院,密切注意沒有身份證和醫(yī)??ǎ矣型葌娜?。
這就讓鬼子間諜,必須殺人搶奪其他人的身份證,鬼子間諜這是預(yù)判了范修然的預(yù)判!
現(xiàn)在立刻去交警隊,調(diào)查失蹤車輛信息,看看他究竟去了哪家醫(yī)院,我們準備抓人!”
李海龍表情十分興奮,不僅是和范修然的賭約當中搶占先機,更是在陸行舟之前發(fā)現(xiàn)了犯罪嫌疑人!
現(xiàn)在就差抓不了!
他不信還有人能搶在自已前面,抓到這名鬼子間諜。
“鈴鈴鈴!”
李海龍剛準備離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陸江影打來的電話。
一時之間,李海龍感覺心中突突直跳,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猛然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