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逐漸上升,格蘭德島的毒蛇,好像全都跑出來曬太陽了,但是威爾遜的心情卻逐漸變得暴躁起來。
因?yàn)?,十個戰(zhàn)斗小組,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四個戰(zhàn)斗小組聯(lián)系不上了。
他們是被蛇給吃了嗎?
還是被捕蛇人給攻擊了?
威爾遜心底涌起一陣不好預(yù)感。
“該死的?!?p>威爾遜一拳頭砸在樹上,樹干晃動,上面掉下來一條筷子長的小蛇,威爾遜直接甩在地上,一腳踩死。
“傳我命令,除了昨晚夜班戰(zhàn)斗人員,全部出動,有敵人靠近!”
威爾遜緊急聯(lián)系大本營。
今天要不給這幫刁民一點(diǎn)顏色瞧瞧,他們真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還有那些失蹤的,聯(lián)系不上的兄弟,就算只剩下一具白骨,威爾遜都必須給帶回去。
雄鷹國的國策,跟別的國家不太一樣,至少跟大夏國完全不同。
大夏國的士兵,參軍為的是保家衛(wèi)國,可雄鷹國的士兵參軍是為了掙錢,掙錢的過程中要是沒了命,政府得給一個說法。
威爾遜甚至有可能因此上軍事法庭!
一項(xiàng)“指揮不當(dāng)”的指控,就夠威爾遜喝一壺的了。
“嗡嗡……嗡嗡嗡……”
突然,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威爾遜抬頭一看,蚊子大軍就像是沖天而起的煙霧一樣,隨后扎入密林之中。
“茶博士,你這個混蛋!”
威爾遜氣得渾身直哆嗦。
該死的,他投放毒蚊子居然不告訴自己,自己一點(diǎn)防備都沒有。
剛剛?cè)龀鋈サ氖勘?,要預(yù)防被毒蛇偷襲,要防止被捕蛇人偷襲,現(xiàn)在還要防止被蚊子叮咬,這場戰(zhàn)斗,無異于是在地獄里面進(jìn)行。
太難了!
“所有人,所有人,馬上撤回基地,快,快,馬上撤回基地!”
威爾遜朝著對講機(jī)大喊,“茶博士那該死的混蛋,釋放了大批毒蚊子,撤回基地,快快快!”
威爾遜非常清楚這批金色蚊子的破壞力。
他的士兵可以輕松干掉毒蛇,輕松滅殺捕蛇人,但是,蚊蟲這東西怎么防備?稍不留心,瞅準(zhǔn)縫隙就給你來一口。
這一口,可能就會要了人命!
說完,威爾遜率先往回走,片刻不敢停留。
慘叫聲,在一個小時之后,不時從密林里面?zhèn)鞒?,原本鉆入密林的捕蛇人,一個個又撤了出來,臉上,身上,胳膊上,都咬了大紅包。
這毒蚊子咬一口,會在半小時之內(nèi)導(dǎo)致人發(fā)燒,發(fā)燒的同時,渾身每根骨頭都跟著痛了起來。
同時,被叮咬的地方,會冒出膿水,膿水散發(fā)著惡臭味兒。
“怎么回事?他們放毒蚊子了?”
張靈兒也撤出來了,跟陳平安乘坐皮劃艇,一點(diǎn)一點(diǎn)遠(yuǎn)離格蘭德島,臉上露出極其凝重的表情。
上船的時候,張靈兒親眼看見,至少有二三十名捕蛇人躺在地上,痛苦翻滾,可她卻幫不上什么忙。
“金色的蚊子?!?p>陳平安從兜里取出一個礦泉水瓶,里面有兩只金黃色的蚊子,還在嗡嗡亂飛。
“鷹醬也太歹毒了,這蚊子要是投放到大夏國境內(nèi),還不知道要咬傷多少人呢?!睆堨`兒咬著牙,滿臉恨意。
陳平安沒有對此發(fā)表任何意見,在他眼里,鷹醬就是不是個東西,還能指望他干人事嗎?
“不是,他們?yōu)槭裁赐蝗灰盼米??他們就不怕暴露嗎?”張靈兒覺得奇怪,“還是,蚊子自己跑出來的?就跟當(dāng)初跑出來的猴子一樣?”
“不太清楚?!?p>陳平安搖搖頭,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一次,興許都不用我們出手了,格蘭德島要被毀掉了,等著瞧吧?!?p>“你什么意思?”
張靈兒不明所以。
“先回去,回去之后告訴你?!?p>“……”
張靈兒沒轍,只能跟著陳平安先靠了岸。
開車回桑巴國首都的路上,陳平安又聯(lián)系了許小風(fēng)、袁烈,還有黑手黨教主布魯斯威爾,這條狗終于還是聞著骨頭過來了。
下午六點(diǎn),陳平安與張靈兒終于趕回海邊別墅。
許小風(fēng)三人已經(jīng)到了,袁烈這會兒正勾搭著布魯斯威爾遜的肩膀,兩個人相談甚歡,尤其袁烈笑得格外淫蕩。
“老陳,急匆匆叫咱們過來,幾個意思?。俊?p>許小風(fēng)笑呵呵問了一句。
“進(jìn)去再說。”
進(jìn)門后,張靈兒沒有跟幾個大男人坐下來聊天,上樓洗澡換衣服去了。
陳平安點(diǎn)了一根煙,也不廢話,直接把礦泉水瓶拿了出來,幾個小時過去了,幾只金色的蚊子還活得好好的,甚至還能看見蚊子用嘴巴在啄瓶子呢。
“這就是你之前提到的攜帶了病毒的蚊子?除了顏色不一樣,也沒什么區(qū)別啊?!痹夷眠^去瞅了瞅,就要擰開瓶蓋。
“要是被咬一口,不死也得脫層皮,不怕死你就打開吧?!?p>“沃日,這么猛?”
袁烈趕緊把瓶蓋擰好,一臉嫌棄地放在桌子上。
“陳先生,這是雄鷹國研究出來的毒蚊子嗎?需要我們做什么嗎?”不得不說,布魯斯威爾絕對是一條智商奇高的狗,很聽話的同時,還學(xué)會了揣摩主人的心思。
陳平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示意大伙兒都把手機(jī)掏了出來,面對面撿了一個聊天群,隨后將自己在格蘭德島上面拍攝的視頻、照片,全部發(fā)了出來。
“我艸,這,這不是雄鷹國的海豹隊(duì)員嗎?他們,他們居然槍殺捕蛇人?”
“這些都是被蚊子咬傷的人嗎?”
三人只是看了一眼,一個個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尤其看見密密麻麻的蛇,密密麻麻的金色蚊子的時候,下意識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不自覺冒了起來。
“你們看到的,都是我親自拍攝記錄下來的?!?p>陳平安猛吸一口煙,“回頭我再搜集一部分傳給你們,你們想辦法利用媒體傳出去,再請水軍誘導(dǎo)一下,目的只有一個——攻打格蘭德島?!?p>“最好是引起民憤,逼得桑巴國政府不得不出手?!?p>“老陳,你這一招借刀殺人玩得溜啊?!?p>許小風(fēng)是聰明人,陳平安話剛說完,許小風(fēng)便明白過來了,直接沖陳平安豎起了大拇指。
“光這點(diǎn)圖片恐怕不夠吧?!?p>袁烈也不是笨蛋。
“當(dāng)然不夠!”
陳平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道:“今天是賞金大賽最后一天,但是,我打算接下來就開展第二輪第三輪賞金大賽,同時獎金不斷提高。”
“老子就是要讓格蘭德島上的雄鷹國人寢食難安,就是要逼著他們不得不離開,隨后,我在中途攔截?!?p>“那好辦啊,不就花點(diǎn)錢的事兒嗎?”
袁烈不以為然道:“回頭我讓下面負(fù)責(zé)人發(fā)個通告即可,咱們難得來桑巴國一天,必須得讓桑巴國全民跟著一起熱鬧熱鬧,不然咱不白來了嗎?”
這就是袁烈,習(xí)慣性調(diào)動別人的興趣。
“陳先生,你的法子很妙,不過,如果桑巴國執(zhí)意要鎮(zhèn)壓捕蛇人,他們不敢反抗的,哪怕獎金再多,普通人也不敢跟握著槍的雄鷹國大頭兵抗衡啊。”
布魯斯威爾皺起眉頭。
“不然,我讓你過來干什么呢?”
陳平安挑了挑眉,“你的任務(wù)是,多派一部分黑手黨人混入其中,專門鬧事,甚至攜帶家伙登島,必要的時候開槍殺幾個人,這沒問題吧?”
“殺人這活兒,你能干吧?”
布魯斯威爾臉色一變,這是要拿自己當(dāng)槍使啊。
但是,布魯斯威爾沒有理由拒絕,更不敢拒絕。
他可太清楚陳平安的手段了。
“能!”
布魯斯威爾抹了一把額頭冷汗,哎,這狗不好當(dāng)啊,這不是讓自己去咬人,是忒么讓自己去殺人的。
好在黑手黨眾不少,就算犧牲掉一百,一千都無從輕重。
再者,殺人這事,布魯斯威爾還真不陌生。
“算你識趣。”
陳平安淡淡瞥了布魯斯威爾一眼,又正色道:“各位,分頭行動吧,動作越快越好,趁著熱度高,讓這些照片、視頻傳遍全球?!?p>“能讓鷹醬不舒服的事兒,我干著可老得勁兒了?!?p>許小風(fēng)哈哈一笑,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等一等,你們都要注意防護(hù),防止被蚊蟲叮咬,現(xiàn)在我還沒有研究出來克制藥物,千萬千萬小心,這玩意兒真的能咬死人!”
陳平安指了指桌上的礦泉水瓶,眉頭緊鎖。
“好?!?p>許小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先一步離開了。
布魯斯威爾則跟著袁烈一起離開,都不用想袁烈肯定要跟布魯斯威爾聊會所連鎖店的事兒。
黑手黨傳承千年,其爪牙遍布整個歐洲,若是能有黑手黨的照顧,死胖子的會所連鎖店真有可能做大做強(qiáng),再創(chuàng)輝煌。
死胖子是真不愿意錯過任何一個發(fā)財(cái)?shù)臋C(jī)會啊。
“我已經(jīng)將視頻傳回國內(nèi)了,這蚊子要不要也送回去?”
幾人前腳一走,沖洗了一下的張靈兒換了睡衣下樓了。
“這玩意兒可沒那么好運(yùn),安檢都過不了,還是留著我自己研究吧?!标惼桨蚕肓讼?,還是自己親自來吧。
“嗯。”
張靈兒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你說,他們能活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