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霄將地契給了蕭遙查看,就先回屋喝藥。
魏子白站在一邊,靜靜地等著蕭遙指示。
蕭遙邊看邊詢問越王府這些田地的種植情況,魏子白都有問必答,看來魏管家把這些田地的情況都和他做了交接。
“大小姐,這幾年因為四大家族的把持,越王府這些田地種植都荒蕪了很多,老王爺憐憫那些佃戶,都只收了三成收入,其余的都讓他們自己種了自己吃?!?/p>
魏子白誠懇地道:“這次江大人他們來,官府又推行了很多利民政策,所以小王爺才想著把這些荒蕪的田地都種起來,越王府有收入,也能幫到那些窮苦的百姓!”
蕭遙詢問道:“佃戶有多少?”
魏子白道:“越王府所有田地的佃戶一共兩百家,按當(dāng)初皇上劃給越王的田地,不止這么多,可四大家族打壓王爺,所以雖然還有這么多田地,大半都荒蕪了?!?/p>
“大小姐,小王爺之前隨我父親去視察過這些田地,他很內(nèi)疚這些佃戶跟著越王府受罪,請你代管,也是希望憑借大小姐的本事,能讓這些佃戶不再受苦!”
蕭遙翻看了那些地契,就算出越王府名下的田地就有上千畝,這牽涉到兩百多戶人家的生計,她無法漠視。
“這四座農(nóng)莊呢?都有什么特色?”她詢問道。
魏子白道:“東邊這農(nóng)莊,有個很大的魚塘,四周還種植了蔬菜瓜果,越王府的菜主要是他們供應(yīng)。”
“其他三座農(nóng)莊,后面的山頭都是越王府的,因為離城遠(yuǎn),山地多,我們也沒那么多的人手去照管,除了莊頭一家照管,越王府基本就不管了!”
蕭遙很無語,這些農(nóng)莊全部加起來,也有上千畝,越王這是被四大家族打壓的死死的,擁有這么多資源,卻坐吃山空。
“行了,明天你和我到實地看看再說吧!”
蕭遙看到了午膳時間了,就收了這些田契的材料,把地契還給魏子白。
趙玄霄吃了藥,回來邀請蕭遙一起用午膳。
他換了一身藍(lán)色的棉袍,陪著蕭遙過去膳廳。
老越王沒露面,就由趙玄霄和云光、魏子白陪著蕭遙一起用膳。
菜食很簡單,六菜一湯,都很清淡。
趙玄霄席上話也不多,只詢問了蕭遙一家在大榆樹村的情況,飯后就一副精神不濟(jì)的樣子,讓魏子白送蕭遙離開。
魏子白送蕭遙出門,為趙玄霄開解般地道:“大小姐,本來該留你們住宿,只是越王府沒女眷,擔(dān)心影響姑娘名聲,如果大小姐不想來回奔波,可以找家客棧住一晚,我認(rèn)識家很干凈的客棧,我?guī)氵^去看看!”
蕭遙難得來到州府,就道:“我今晚就留宿在這!”
她看向云光,云光就道:“那我陪蕭姑娘住客棧吧!”
魏子白就帶三人過去,這客棧也就離越王府兩條街,不在正街,幽靜卻干凈。
魏子白開了三個房間,和蕭遙約好明日一起去看山莊,就先告辭了。
云光和蕭遙送走他,就一起回屋。
云光大約聽到越王想給趙玄霄和蕭遙說親的事,情緒有些低落。
他在和蕭遙分開時,低聲道:“蕭姑娘,雖然我為越王效力,可我說句有私心的話,我不贊成你嫁給小王爺,他的身體不好是其次,就算越王妃這個身份可以給你帶來很多便利,但也能讓你沾染上不少麻煩!”
“我希望你慎重考慮……”
蕭遙笑了笑:“多謝云校尉的勸諫,我已經(jīng)回絕了小王爺。幫他們管理農(nóng)莊,只是和越王交好而已!”
云光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蕭遙答應(yīng)幫越王府管理農(nóng)莊,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沒想到蕭遙已經(jīng)回絕了。
他下意識問道:“小王爺沒生氣嗎?哦……我失言了,他要是生氣,也不會把田地農(nóng)莊交給你!”
云光笑道:“這一定是他欣賞蕭姑娘的本事,才委以重任……蕭姑娘好好做,得了他的賞識,以后也不懼江大人他們?yōu)殡y你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走到房間門口,云光就道:“蕭姑娘來了州府,要不要去逛逛?我可以帶路!”
蕭遙看看天色,就道:“我想小睡一會,一個時辰后再出去吧!”
云光爽快地道:“行,那一個時辰后我在客棧門口等你!”
蕭遙就和宋青回了房間,她躺到床上,閉目養(yǎng)神。
腦中卻在思考著。
越王父子兩都患了病,可兩人誰也不提請她幫忙看病的事。
是忘記了她會醫(yī)術(shù),還是覺得她的醫(yī)術(shù)無法治好他們,又或者是不相信她呢!
如果今日自己答應(yīng)做越王妃,會不會就是另外一種情形?
胡思亂想著,一個時辰就過去了,宋青在門口叫她。
蕭遙才回過神,起身梳洗了,就走了出去。
等她和宋青來到客棧門口,云光已經(jīng)等著了,他換了一身青色的衣服,看上去和平日的風(fēng)格完全不同,看上去儒雅俊逸。
蕭遙和他一起往街上走,邊隨口問道:“之前見到小王爺,看他身體不好,他自己也說娘胎里就帶了病,我和他第一次見面,也不好詢問他患了什么病,云校尉可聽說小王爺患了什么???”
云光愣了一下,反問道:“小王爺沒和你說嗎?我還想著你們交談了那么久,他應(yīng)該會告訴你的!”
蕭遙搖搖頭,試探地道:“我只給他把了脈,他似乎不愿意多談他的病情,我就沒問。但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我覺得小王爺這病有些蹊蹺,應(yīng)該不只是娘胎里帶來的病那么簡單!”
云光蹙眉想了一下,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小王爺一向深居簡出,我也就見過他幾面,不甚了解!”
“倒是越王,他身體差,不是因為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云光壓低了嗓音,低聲道:“越王和我提起過,他當(dāng)年離開京城就被暗算了,這些年一直暗中尋醫(yī)問藥可都沒找到解毒的方法!”
“對了,聽說毒娘子死了,她的那些藥方都給了你,你有沒有辦法幫越王解毒?”
蕭遙看向了云光,似笑非笑:“云校尉,毒娘子在虞山已經(jīng)那么多年,越王如果是中了毒,難道沒想過向她求醫(y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