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除損壞的胃部,縫合……
蕭遙緊張地忙碌著,她得控制傷員的出血量,就得爭分奪秒。
等縫合好,給傷員包扎好,蕭遙已經(jīng)渾身都是汗,她用袖子擦了擦汗,又給傷員把脈。
傷員的脈搏微弱,但呼吸已經(jīng)慢慢平緩。
蕭遙對束冬道:“只要到天亮他不發(fā)燒,就沒性命危險,前兩日只能吃流食,還得好好修養(yǎng)幾天……”
束冬難以置信:“這樣就救活他了?”
蕭遙自信地道:“只要他的傷口不發(fā)生感染,他就能活下來,等撤離到安全的地方,我再給他開個藥方,保證他康復(fù)后能和正常人一樣?!?/p>
兩人正說著,江南城突然走了過來:“弄完了嗎?弄完我們該撤退了!”
蕭遙邊下馬車邊道:“南將軍,傷員還昏迷不醒,你找兩個人把他抬下去吧……”
蕭遙站到了地上,正說著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眼前一黑,就一頭往前栽了下去。
江南城正好站在她前面,她往江南城身上倒過去。
江南城本能地伸手扶了一把,可蕭遙還是軟軟地往地上倒去。
江南城下意識伸出了另一只手抱住了她,低頭一看,蕭遙緊閉著眼,額頭汗津津的……
這是暈過去了?
江南城眼睛瞥見蕭遙腰部的衣服全是血跡,想也沒想,抱起她就放回到馬車上。
“束冬,你給她看看是怎么回事?”
江南城退開兩步讓束冬過來查看。
束冬湊過來看了一眼,遲疑道:“將軍,她是不是腰部受了傷?應(yīng)該是失血過多昏迷了,我這里還有些止血藥,你給她上藥吧!”
說著,束冬往江南城手中塞了一瓶藥,就轉(zhuǎn)身走開了。
“束冬,你給我回來,她是女人,我怎么給她上藥?”江南城皺眉。
束冬轉(zhuǎn)頭呵呵一笑:“對啊,她是女人,我還沒娶妻的打算,將軍可是該娶妻了……蕭姑娘姿色不錯,給將軍做個妾室也是可以的……”
束冬說著,走得更快。
江南城臉都黑透了,拿著藥瓶轉(zhuǎn)頭想找別人幫忙,可留下的幾個士兵都聽到了束冬的話,都裝模作樣地各自走遠(yuǎn)忙碌著。
江南城握緊了藥瓶,這些人都不知道他是蕭遙曾經(jīng)的大伯哥,他幫她上藥于禮不合?。?/p>
江南城想了一下,還是回身陰沉著臉掀開了蕭遙的衣服。
蕭遙纖細(xì)的腰肢上纏著布條,布條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
江南城陰沉著臉解開她的布條,就看到她腰間的皮肉被野豬的獠牙刺傷了一大條口子。
有些藥已經(jīng)被血沖散了,江南城匆匆拿布條擦了擦,就把束冬給的止血藥全倒在傷口上,又給蕭遙包扎。
包扎無可避免就碰到蕭遙的腰肢,那白皙柔軟的肌膚還有蕭遙身上似有似無的香味讓江南城全身不舒服。
他只覺得自己全身在發(fā)熱,這一定是身后的樹林火太大了炙烤的!
江南城粗魯?shù)丶涌炝怂俣?,他扶起蕭遙,方便自己用布條纏好她的傷。
就在江南城纏到最后一圈的時候,蕭遙醒了。
她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江南城的絡(luò)腮胡靠近自己的臉,她猛地一驚,本能地一巴掌就甩在了江南城臉上。
“你做什么?”
蕭遙失聲就叫了起來。
江南城驟不及防被她打了一巴掌,往后退了兩步,黑眸閃過了一絲震怒,手都抬了起來,想打回去。
可眼睛看到蕭遙的衣服都被自己推到了胸部,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那高聳的胸部因為她半撐的姿勢更顯得凸出的樣子……
江南城只覺得腹部一緊,猛然就轉(zhuǎn)過了身。
“狗咬呂洞賓!”
江南城只說了這五個字就對著遠(yuǎn)處的士兵吼道:“來兩個人,弄一塊木板來把傷員抬下去!”
他說著大步走開了。
蕭遙低頭,就看到了自己腰部的傷被重新包扎了,她頓時明白自己剛才誤解了江南城。
呃!
她趕緊坐好,把衣服整理好,可才一動,身上的冷汗就不斷冒,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這是怎么了?
難道是血糖低?
蕭遙靠在車廂壁上,從空間拿出了葡萄糖水喝了一瓶。
等江南城帶著人抬了木板過來,蕭遙覺得好多了,她下了馬車,訕訕地對江南城道:“南將軍,剛才……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江南城面無表情,只說了一句:“趕緊下山?!?/p>
蕭遙轉(zhuǎn)頭,看到樹林那邊火勢越來越大,四家人都全撤離了,她也不再耽擱,撿了根木棒撐著就往山下走。
走了幾百米,蕭遙就覺得腹痛難忍,身上也是一陣陣?yán)浜怪泵啊?/p>
她鉆到旁邊的樹叢后解決生理問題,等起身看到地上的尿液里有很多血,蕭遙就怔住了。
這不是大姨媽來了,這是血尿!
血尿可以是很多疾病導(dǎo)致的,蕭遙一時無法判斷自己患了什么病,就取了些尿液送到空間去做檢查。
她整理好自己鉆出樹叢,就看到江南城他們已經(jīng)趕了上來。
江南城的士兵把馬車廂卸了下來,弄成一張板車,推著傷員走著。
束冬看到她佝僂著腰虛弱地走著,就招呼道:“蕭姑娘,你受了傷,走不動就上車坐著吧!”
蕭遙本能地看向了江南城,江南城卻似沒聽見一般邁著大長腿往前走。
蕭遙就當(dāng)他同意了,爬上了板車。
束冬是個話癆,剛才看到蕭遙救傷員就一肚子疑問,現(xiàn)在有機(jī)會就走在一邊詢問蕭遙。
“蕭姑娘,你剛才給傷員用的那把刀能給我看看嗎?我還沒見過那么小又鋒利的刀!還有,你縫合傷口用的那是什么線,這線在肚子里不會壞事吧?”
蕭遙一時很想用布團(tuán)把束冬的嘴塞上,這家伙當(dāng)著江南城的面問這些問題,這不是徹底地賣了自己嗎?
“刀?”
江南城還真沒讓蕭遙失望,大步走了回來,大手一伸。
“蕭氏,犯人所用的刀具不管大小都需要上報批準(zhǔn),你不會不知道吧!交出來……”
蕭遙氣急地瞪著江南城,分辨道:“南將軍,那刀剛才救了你的士兵!”
江南城不為所動,冷冷地道:“刀能救命,也能殺人,蕭氏,你是自己交出來,還是讓本將軍搜出來?”
蕭遙氣鼓鼓地瞪著江南城,不甘示弱地道:“南將軍,與人方便與己方便的話你聽過嗎?”
“這一路還長著呢,南將軍讓我交出刀輕而易舉,可再遇到需要救治的傷員,想再讓我出手幫忙就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