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夫人疲憊的推開謝安寧起身。
老夫人對謝安寧說:“安寧,聽你大哥大嫂安排吧,”
季夫人趕緊扶著老夫人回房,季家主跟著起身離開。
謝安寧大腦嗡嗡作響,心里亂的不行。
季家大嫂吩咐管家:“帶人去把安寧小姐的行李都收拾出來,”
季家大嫂特意叮囑:“安寧只是出去住一段時間,帶些換洗的衣服就行,貴重物品不用收拾,”
謝安寧當(dāng)場急了:“大嫂你這是什么意思?”
季家大嫂解釋說:“安寧,我這也是為你好,要是被人看到你大包小包的收拾從季家離開,還以為你被季家掃地出門了呢,”
謝安寧不是傻子。
認(rèn)親宴當(dāng)天,她光收到的禮物就價值不菲。
就算暫時出去住她也得帶走,絕對不能留在季家。
謝安寧說:“大嫂,我自已的東西自已收拾,不用麻煩別人了,”
謝安寧想上樓,被折回客廳的季夫人攔住。
就在謝安寧想著如何拿走房間里值錢的東西時,管家親自提著一個行李箱從樓上下來。
謝安寧想打開箱子檢查,被季家大嫂阻止:“我送你去外面的住處,到了你再打開檢查也不遲,”
就這樣,謝安寧被季家人連哄帶騙帶出了季家。
十多分鐘后,城西一家位置偏僻的單身公寓。
季家大嫂對謝安寧說:“你暫時先在這里住下,等奶奶氣消了她老人家會親自過來接你回去,”
謝安寧看著比鳥窩還小的單身公寓,整張臉都綠了。
還沒有公廁地方大,家具也都老舊了,一看就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這個賤人居然安排她住進來。
她咬著牙質(zhì)問季家大嫂:“大嫂,你讓住這兒?”
謝安寧直接摔了手里的行李箱威脅大嫂:“你這么對我,奶奶她老人家知道嗎?”
季家大嫂上下打量謝安寧,忍不住勾唇。
大嫂說:“謝安寧,我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蠢呢,”
季家大嫂:“你給老夫人一個腎,又是老夫人最愛的小兒子唯一的女兒,如果沒有老夫人點頭,誰敢這么對你,”
謝安寧不敢置信的搖頭:“不會的,奶奶她只是一時生氣,她很快就會來接我回去的,”
季家大嫂一盆冷水潑的謝安寧透心涼:“你當(dāng)季家是什么地方,之前讓你進門那是奶奶瞞著我們,現(xiàn)在我們知道你是這樣惡毒的女人,你覺得我們還會讓你進季家的門嗎?”
謝安寧因為心慌拔高了音量:“我也是季家人,你們沒資格趕我走!”
季家大嫂冷笑出聲:“謝安寧,我公婆,我丈夫她們兄妹三人,還有我,我們幾口人是綁在一起的,我們給季家創(chuàng)造的利益有多少你無法想象,你覺得奶奶會為了你這個滿身劣跡的女人放棄我們大房,放棄整個季家?”
謝安寧雙腿一軟,當(dāng)場摔倒在地板上。
季家大嫂踩著高跟鞋利落的轉(zhuǎn)身離開。
季家大嫂出了公寓門口,恰好遇到聞惜媛跟幾個朋友。
聞惜媛看到季家大嫂趕緊巴結(jié)上前打招呼:“季少夫人,您怎么會到這種窮地方來,”
季家大嫂笑著說:“我過來給安寧安排住處,”
聞惜媛跟幾個朋友相互對看一眼。
聞惜媛試探說:“季少夫人,您是說安寧她現(xiàn)在住在這里?”
季家大嫂肯定的點了下頭:“安寧剛從季家搬出來,心情有點不好,你們是她朋友,正好幫我上去勸勸她,讓她想開點,”
季家大嫂趁機把謝安寧的住處給了聞惜媛幾人,然后上車離開。
公寓里,謝安寧看著跟老鼠窩一樣的臥室,扯住自已的頭發(fā)尖叫出聲。
她好不容易進了季家這樣頂級豪門,還沒站穩(wěn)腳跟就被趕出來了。
她明明也是季家人,還給那個老不死的捐了一顆腎,季家憑什么這么對她?
那個老不死的口口聲聲說只要有她在一天就會護著她,她們母女剛被網(wǎng)暴那個老不死的就縱容大房的人把她給趕出來了。
這個老不死的。
謝安寧恨的咬牙切齒的咒罵。
別以為就這樣就能把她趕出去。
想到云初那個賤人,謝安寧當(dāng)即有了主意。
洗了把臉重新化好妝,謝安寧正準(zhǔn)備出門去找季遇,發(fā)現(xiàn)聞惜媛跟幾個朋友到了她門口。
聞惜媛跟幾個朋友笑著進門:“安寧,你搬家怎么不在群里說一聲,我們好過來給你祝賀一下,”
謝安寧心虛的推著幾人離開:“你們出去,都出去?!?/p>
聞惜媛跟幾個朋友笑的開心:“安寧,你可是堂堂季家千金,怎么能住在這種地方呢?”
一個女孩捂著鼻子嫌棄道:“天哪,這里連公廁的環(huán)境都不如,真是安寧的住處嗎?”
另一個女孩忍不住嘲笑:“應(yīng)該不是,這種環(huán)境連我們家狗窩都不如,怎么會是季家大小姐的房間,”
“我得發(fā)個朋友圈讓大家看看,原來季家千金就住這樣的房間,”
....
聞惜媛跟幾個女孩你一言我一語的嘲笑謝安寧的同時,還拿出手機拍照的拍照,拍視頻的拍視頻。
謝安寧的肺都要氣炸了。
她惱羞成怒,拿起手里的包包胡亂甩一通。
謝安寧像個瘋子一樣叫罵:“賤人,你們都給我滾,滾!”
聞惜媛幾人嚇的一邊拍一邊退出公寓:“這個女人瘋了,大家以后還是離她遠(yuǎn)一點,”
聞惜媛幾個人離開后,謝安寧又羞又氣又惱。
她雙眼發(fā)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要不是云初那個賤人誆騙她回國,她也不至于淪落到如此境地。
賤人。
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謝家人出面澄清她跟謝琳的身份,給她洗白。
無論如何,她得想辦法盡快回季家去。
季家的一切都有她的一半,她死也不能放手。
—
深夜,皇廷會所。
霍宴州跟陸裴野還有幾個朋友在包間里閑聊。
高銘匆匆進來彎腰在霍宴州耳邊說:“霍總,謝安寧被季家趕出來了,現(xiàn)在正在去往謝家的上,”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轉(zhuǎn)動著手里的酒杯:“讓你準(zhǔn)備的都準(zhǔn)備好了嗎?”
高銘:“準(zhǔn)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