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鈴聲,全家人當(dāng)場安靜了下來。
謝文斌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客廳,硬著頭皮去開門。
“姑姑,”
謝文斌看到謝琳,趕緊把人讓進(jìn)來。
謝琳雖人到中年,卻保養(yǎng)的極好,穿著也貴氣。
她挎著包包進(jìn)來進(jìn)門,姚美鳳趕緊把地上亂七八糟的行李踢到墻根。
謝琳環(huán)顧客廳里的狼藉,徑直走到謝安寧面前:“安寧,發(fā)生什么事了?”
謝安寧看到謝琳,委屈的哭了起來:“姑姑,嫂子想趕我們走,”
謝琳握住謝安寧的手,滿眼心疼。
她安慰謝安寧說:“沒事,有姑姑在,”
謝琳看向嫂子張桂蘭說:“嫂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么能縱容兒子媳婦把自已的女兒往外趕?”
張桂蘭事到如今,還是站在兒子那邊:“琳琳你怎么說話的,文斌兩口子也不容易,房子就這么點,一下子多兩口人確實住不下,”
謝安寧委屈的看著自已的母親:“媽,剛剛嫂子連你都想趕走,你怎么還護(hù)著他們?”
張桂蘭狠狠剜了謝安寧一眼:“你別胡說,你嫂子刀子嘴豆腐心,她負(fù)擔(dān)不起也是沒辦法,”
姚美鳳趕緊接話說:“姑姑,你別聽安寧亂說,舌頭跟牙還打架,我們剛剛就是爭執(zhí)了幾句, 她是我小姑子,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我當(dāng)嫂子的怎么能真趕她走?”
謝琳看著墻角散落的行李,氣憤的握緊雙手:“安寧為了這個家差點坐牢了,要是沒有安寧你們一輩子也賺不來這么多錢在京市買房,你們真是好意思!”
謝琳說:“安寧欠霍家那六千萬我已經(jīng)幫還上了,我哥去世的早,我就這么一個侄子侄女,這套房子依舊是文斌的,安寧不跟你們搶,”
姚美鳳賠笑著說道:“姑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安寧什么時候回來這里都是她的娘家,”
謝琳轉(zhuǎn)頭問謝安寧:“我給你找落腳的地方,別跟他們摻和在一起了,”
謝安寧紅著眼眶點頭:“謝謝姑姑,我聽你的,”
當(dāng)天晚上,謝安寧就收拾東西帶著孩子跟謝琳走了。
謝琳帶著謝安寧母子離開,姚美鳳當(dāng)場變臉‘呸’了一聲。
姚美鳳指著自已的婆婆跟丈夫說:“文斌你看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妹妹是你姑姑謝琳的親生女兒呢!”
—
晚上十點,謝琳把謝安寧母子帶到了她的美容院三樓。
謝琳拉著謝安寧的手說:“安寧,這家美容院是我開的,這里是我平時休息的套房,你跟孩子暫時住在這里,”
謝安寧拉住謝琳的手不放:“姑姑,我得罪了霍宴州,T 國我也回不去了,我哥嫂也容不下我,我接下來該怎么辦?”
謝琳嘆了口氣:“你的事情我你媽跟你哥都跟我說了,霍宴州那邊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人擺平了,那六千萬我也幫你還上了,只要你別再惹他,他不會再找你麻煩的,”
謝安寧心里暗暗松了口氣,但是她不甘心。
她在霍宴州身上費盡心機,憑什么落得如此下場。
謝琳的視線落在不遠(yuǎn)處玩耍的謝宴辭身上。
謝琳抽了紙巾給謝安寧擦去眼淚,她勸謝安寧說:“安寧,你聽姑姑的,趁現(xiàn)在外人還不知道你有孩子..”
謝琳給了謝安寧一個眼神。
謝安寧的視線落在自已的兒子身上,眼神慢慢聚滿了怨氣。
她左右為難的對謝琳說:“姑姑,孩子的父親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人也不在國內(nèi),我找了他幾次,他不肯要這個孩子,我也是沒辦法才把孩子帶回國的,”
謝安寧說著說著眼里充滿憤恨。
當(dāng)初她拿了霍家那個老不死的六千萬選擇出國。
后來她鎖定了賀家小兒子賀麟當(dāng)目標(biāo),設(shè)計懷上了賀麟的孩子,想嫁進(jìn)賀家一勞永逸。
沒想到那個混蛋不肯負(fù)責(zé),給了點錢把她打發(fā)后,跟他未婚妻結(jié)婚了。
她原本想把孩子扔到賀家門口后自已偷偷回國,沒想到霍家那個老不死的派人盯著她。
最后她回國不成,還被逼嫁人。
她寧愿被丈夫毒打,也堅持給孩子取名‘謝宴辭’。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回國后,讓霍宴州知道她心里沒放下他,讓霍宴州對她愧疚。
只是她做夢都沒想到,她剛一回國就被霍宴州拆穿了一切,還被霍宴州親手送進(jìn)了派出所。
準(zhǔn)備了這么久,她什么都還沒來得及說,沒來得及做。
謝琳拉著謝安寧來到房間,然后把門帶上。
謝琳壓低聲音對謝安寧說:“安寧,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糊涂,那個孩子你必須送走!”
謝安寧反手握住謝琳的手:“姑姑,賀麟當(dāng)初是給了我錢的,孩子在我的戶口本上,我能弄去哪里?”
謝琳拍著謝安寧的肩膀安慰她:“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件事我交給我來辦,”
謝安寧一臉怨恨的說:“姑姑,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霍宴州未婚妻害的我,就是她把我騙回國的,我一定要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她不好過,霍宴州跟她未婚妻也別想好過。
她得不到霍宴州。
他未婚妻也別想得到。
謝琳說:“你想對付誰姑姑都會幫你,但是現(xiàn)在最要緊的你得先在京市站穩(wěn)腳跟,”
謝琳說:“我這家美容院平時進(jìn)來消費的都是京市有錢人家的闊太太千金小姐,你機靈點好好跟他們相處,以后你的機會多的是,”
謝安寧的眼睛里再次染上了希望。
她一定要出人頭地,讓霍宴州后悔今天這么對她。
謝琳把霍宴州的手機號碼發(fā)給了謝安寧,并提醒她說:
“安寧,這是我從別人那里要到的霍宴州私人號碼,你主動打電話給他主動道歉,謝謝他放你一馬,就說你是被家里人蠱惑被你媽媽逼的,你也是受害者,”
謝安寧趕緊存了霍宴州的私人號碼,激動的給霍宴州打過去。
霍宴州徘徊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正準(zhǔn)備給云初打視頻電話時,手機來了一個陌生號碼。
他想都沒想,直接掛斷,繼續(xù)給云初打視頻電話。
電話那邊,云初剛洗完澡換了睡衣,正在護(hù)膚。
看到霍宴州的盯著霍宴州的視頻來電眉頭緊鎖。
猶豫了一下,云初還是接聽了。
視頻里,霍宴州語氣小心又溫柔:“今天怎么樣,在那邊還適應(yīng)嗎?”
“你等下,”
云初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
看到季遇,云初開心的叫人:“季師兄~”
云初把季遇讓進(jìn)房間,不小心碰到了手機屏幕,掛斷了霍宴州的電話。
電話那端,霍宴州握緊手機怔在原地,整張臉黑的嚇人。
霍宴州一陣胡思亂想后,當(dāng)即命人申請了航線,連夜去了T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