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到了云初生日前一天。
往年她的生日都是跟霍宴州一起過的,來的人會特別多。
從云家破產(chǎn)后,每年她生日這天,陸裴野都會提前在皇廷酒店布置生日會場。
今年也不例外。
陸裴野跟霍雨眠早早布置好了生日宴會廳,通知了圈里的朋友。
陸裴野正招呼工作人員把燈光再調(diào)亮一點,霍宴州推門進來。
陸裴野隨手把外套甩在肩膀上:“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霍宴州的視線落在正面紅色的玫瑰花墻時,眼神一陣閃爍。
他指著大紅色的玫瑰花墻,冷著臉吩咐工作人員:“把紅玫瑰全部換掉,”
陸裴野一臉懵逼:“不是,你求婚那天就沒用紅玫瑰,今天又讓換掉,你對紅玫瑰過敏?”
霍宴州垂眸敷衍了一句:“紅色太土了。”
上輩子,他給謝安寧定過一束紅玫瑰。
從那以后,云初就見不得紅玫瑰。
陸裴野盯著霍宴州看了半天,然后招呼工作人員把紅玫瑰全部撤下來。
陸裴野說:“玫瑰花可是象征愛情的,我這是在幫你,”
霍宴州垂眸,陷入沉默。
陸裴野說:
“紅玫瑰代表熱烈真愛,最適合表白,”
“紫色代表夢幻,高貴,一見鐘情,”
“香檳色玫瑰象征著神秘浪漫,”
“白玫瑰代表純潔,神圣與初戀,象征著全新的開始和永恒,適合用在婚禮上,”
...
陸裴野說了一大堆:“你挑一個顏色,我讓人換上,”
霍宴州:“用白玫瑰?!?/p>
陸裴野讓工作人員把會場所有的花全部換成了白玫瑰。
陸裴野又把一份單子遞到霍宴州面前:“明天晚上用的酒水,水果,蛋糕,還有點心,餐品,你看看還有沒有要換的,趕緊一起,”
霍宴州看到‘藍莓蛋糕’幾個字當場應激。
他攥緊手里的單子感覺渾身的血液逆流,心臟突然泛起一陣熟悉的絞痛。
陸裴野見霍宴州臉色不對,伸手抽了單子仔細看了又看。
陸裴野撓頭:“你不喜歡的說出來給你換掉,至于這么大反應嗎?”
霍宴州陰沉著臉,深沉的眸子死死盯著陸裴野。
陸裴野:“...?”
兩人對視了足足有幾十秒,霍宴州收回視線說:“蛋糕我自已準備,”
今年的生日蛋糕,他會親手給云初做。
陸裴野給蛋糕店打完電話后問霍宴州:“要不要在場外給你準備些無人機煙花什么的,”
霍宴州剜了陸裴野一眼,用力吐出兩個字:“不用?!?/p>
陸裴野指著霍宴州的口袋:“手機響了,趕緊忙你的,等我全部弄好拍視頻給你,”
霍宴州看了眼來電顯示直接掛斷。
霍宴州離開會場后去了一家蛋糕店,學習給云初做她最喜歡吃的抹茶口味的蛋糕。
從蛋糕店出來已經(jīng)快八點了。
上車后,手機開機,光未接電話就幾十個。
霍宴州面無表情的啟動了車子。
一個小時后,藍灣。
霍宴州從電梯出來,就看到他爺爺跟他父母陰沉著臉候在門口。
幾天不見,四人對視,氣氛瞬間壓抑起來。
霍宴州開門把人讓進了客廳。
霍宴州明知故問:“媽,這么晚了你們怎么來了?”
溫蔓裝糊涂:“這幾天你沒去公司,我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
溫蔓話音未落,霍青山暴戾的聲音響起:“公司公司你不去,電話電話不接,你想干什么?”
霍宴州面不改色的跟他父親對視:“給你機會,讓你找人把我換掉?!?/p>
霍青山指著霍宴州一時語塞:“你!”
霍老爺子拄著拐杖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陰沉的嚇人。
老爺子厲聲質(zhì)問:“宴州,短短幾天時間,你把公司幾個核心項目簽給了海外一家不出名的新公司,你說實話,那家公司背后的老板是不是你?”
霍宴州走到霍老爺子面前,攤牌說:“既然爺爺已經(jīng)知道了,為什么還要明知故問?”
爺孫倆對視,氣氛緊張又詭異。
霍青山氣的不行:“整個霍氏都是你的,你把核心項目往你名下轉(zhuǎn),你多此一舉!”
霍宴州冷笑:“霍氏不是我的,是爸你的,是爺爺?shù)?,我只是你們的傀儡!?/p>
霍青山再次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霍宴州說:“不管是項目,還是流動資金,我都做足了準備,最遲下周,霍氏將憑空蒸發(fā)一半資產(chǎn),你們做好心理準備?!?/p>
霍青山指著自已的兒子的手抖的厲害:“你這個白眼狼,我一心一意為了霍家為了你,你卻背著我掏空霍氏!”
霍青山:“你這個混賬!我是你父親!我們是父子!”
霍宴州:“生意場上最忌諱感情用事,這是爸你教我的!”
霍青山腳步虛軟癱坐在了沙發(fā)上,嘴角不停抽搐。
溫蔓看著此時的丈夫,終于出了一口惡氣。
相比霍青山,霍老爺子理智的多。
老爺子說:“宴州,你這么做是兩敗俱傷,霍氏的損失就是你的損失?!?/p>
霍宴州垂眸,沒有接老爺子的話。
霍老爺子見狀,妥協(xié)說:“只要你注銷海外公司,專心打理霍氏企業(yè),你的婚事我可以讓你自已做主。”
霍宴州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爺爺,想讓我繼續(xù)打理霍氏可以,你跟爸不再干涉我的婚姻只是其一,我還要你手里那百分之十五的原始股?!?/p>
霍宴州話一出,霍老爺子跟霍青山當場變了臉色。
霍青山指著霍宴州咬牙切齒的說:“宴州,他是你爺爺,你別太狠了!”
霍宴州走到他父親面前,語氣平淡:“男子漢大丈夫,想做出一番大事業(yè),心得夠硬,手段得夠狠,這也是爸你教我的。”
霍青山捂著心口差點沒氣暈過去。
霍老爺子緩緩起身:“只要你能保證對霍氏沒有二心,你要的股份我給你!”
老爺子說完,霍宴州當即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掛斷,高銘帶著兩名律師敲門進來。
霍宴州接過高銘手里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遞到霍老爺子面前:“爺爺,東西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如果真心給,現(xiàn)在就簽字。”
云初說過,他不能做普通人。
不然她的日子會更難過。
她說的,他都聽。
爺孫倆對視了足足有幾十秒。
霍老爺子當場簽了字。
扔了手里的簽字筆,霍老爺子警告霍宴州:“字我簽了,一周之內(nèi)如果你沒按約定回到霍氏,這些股權(quán)依舊到不了你手里!”
霍老爺子呵斥自已的兒子扶著他離開。
溫蔓復雜的眼神拍了拍霍宴州的肩膀:“明天你跟小初生日,早點休息,”
霍宴州送溫蔓下樓回到來。
他洗了個澡徑直進了衣帽間。
衣帽間的桌上并排放著三份珠寶:
黑色手提密碼箱里,是他幫云初贖回來的云家那套。
那枚粉鉆鉆戒,是他在小島上向云初求婚時準備的。
還有一件,是他特意在慈善晚宴上給云初拍的鉆石項鏈,全球孤品。
霍宴州拿起那枚粉鉆鉆戒,怔怔的凝視了好久。
明天云初的生日,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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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七點過半,云初跟霍宴州的生日晚宴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