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淅淅瀝瀝的大雨沖刷在這個充滿死寂氣息的山莊。
無數(shù)黑色豪車,仿佛收到了命令,正在朝著這里聚集著。
一輛黑色商務(wù)車內(nèi),一名西裝老者踩著皮鞋走了出來,緊接著一把黑色雨傘便在他身后撐開。
“舊武時代的秘密終于要出現(xiàn)了,希望這一次沒有讓我白來!”
陸陸續(xù)續(xù),這些身份神秘的老人們,走進了山莊之中。
白鳳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
情報有誤?。?!
聚集在山莊的人,已經(jīng)超過了她的預(yù)料。
而閻風甲早在兩個小時之前就進去了。
如果被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就在白鳳拿出手機打算撥通趙靈兒的電話,讓她迅速加派人手...
但就在這時,車窗被敲響了。
一個青年笑著站在車門外,在他身后還站著兩名老者保鏢。
“這位美麗的女士,你...在這里做什么!”
“吸!”白鳳倒吸一口涼氣。
完了。
她被發(fā)現(xiàn)了。
......
偌大的會客廳。
一群人聚集在了這里,主位之上,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緩緩轉(zhuǎn)動著祖母綠扳指。
“看起來今天的人都已經(jīng)到齊。”
“彥小子,廢話就少說了,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疵爸L險來這里?!?/p>
“大家都是為了當年舊武時代,天師府封存的【不殺之梟】秘密?!?/p>
“當年天師府發(fā)動了一場舊武時代的大行動,將那個男人最終鎮(zhèn)壓!”
“傳言說,他并未死亡,只要有人能夠找到他,并且將他救出來!”
“他就會將他統(tǒng)治舊武時代的絕學(xué)傳授給施救者?!?/p>
“那不是傳言,是真的,”彥青倉撐著下巴,翹著二郎腿,面對這些舊武時代的古武家族老狐貍們。
他并未怯場,甚至顯得游刃有余。
“檔案的內(nèi)容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了吧,現(xiàn)在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給你面子到了,請問何時拿出來,讓我們這些老頭子也瞧瞧?”
忽的,彥青倉卻放聲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這有什么可笑的?”有一位老人不耐煩道。
“我笑諸位老前輩都有一把年紀了,怎么做事情比我這個年輕人還要急躁呢?”
“在我拿出這份絕密檔案前,大家為何不先喝口茶,敘敘舊?”
“畢竟...”彥青倉臉色冰冷,“當年我父親和諸位也是江湖老朋友了?!?/p>
“我今天是代表我父親站在這里,跟大家聊天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西裝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冰冷道,“當年你父親之死,與我等無關(guān),你是想要報仇?”
“不敢,”彥青倉撐著下巴,嘴角的笑容越發(fā)冰冷。
“我從未想過報仇,但我需要諸位前輩的力量,幫我能夠解救那個男人?!?/p>
“殺氣!”
在場十幾位老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站了起來。
西裝老者卻坐在椅子上,側(cè)目看向了彥青倉。
“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一肚子壞水,故意引誘我等現(xiàn)世,并非那么好心,讓我們看到那份絕密檔案?!?/p>
“可你要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可都是舊武時代的前輩,即便你已經(jīng)是大宗師境界。”
“可大宗師境界,亦有差距的。”
隨著,西裝老者看向了身邊的茶水,“想要在茶里下毒,不費吹灰之力殺了我們?”
“這種做法是不是太嫩了?”
彥青倉癲狂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諸位前輩,你們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哪敢在你們面前班門弄斧啊。”
“當年你們跟著那個男人一起打算推翻天師府的統(tǒng)治,可最后那男人被圍困,卻只有我父親一人堅守陣地!”
“你們卻在聞到味兒不對,提前脫身離開了?!?/p>
“你們這么老狐貍,我敢在茶中下毒?”
“諒你也不敢,”西裝老者冷哼一聲。
“不過...”忽然彥青倉陡然抬起了頭,一雙眸子瞬間被血絲覆蓋。
“不過...香薰之中,我確實做了手腳,你們還好嗎?”
“嗯?”
此話一出,十幾位老人頓感不妙,身體開始發(fā)軟。
彥青倉搖了搖頭,“不用掙扎了,這香薰摻雜了十香軟骨散,即便是大宗師境界,一旦攝入,體內(nèi)內(nèi)力將會頃刻間渙散。”
“實話告訴你們!”
“我現(xiàn)在斗不過天師府,但如果我用小無相功,吸收了諸位前輩的內(nèi)力,未嘗不可一戰(zhàn)!”
“你好大的膽子,”西裝老者強撐想要起身離開。
然下一刻,他身后一股寒意襲來。
不知道何時,彥青倉已經(jīng)站在了他身后。
下一刻,寬大的手掌直接扣住了西裝老者的頭顱。
一股恐怖的吸力,正在瘋狂吸收他的內(nèi)力。
“沒想到,你竟然將小無相功,已經(jīng)修煉到了最高層次!”
西裝老者的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
幾息之間,宛如干尸倒在了地上。
渾厚的七十多年內(nèi)力,此時在彥青倉的氣海流動,讓他感到無比愉悅。
“彥青倉,我們要是死了,你將會成為舊武會和天師府兩個勢力的公敵,你知道嗎?”
一個老者不甘心,想要掙扎一下。
彥青倉卻笑了。
“放心,只要我能夠救出那個男人,將這枚戒指交給他,之后他就會帶著我離開華夏,回歸梟組織。”
“那時候,天高任鳥飛,在梟組織,那個怪物云集的組織,沒人可以撼動我?!?/p>
“所以...梟不是一個人,而是代表了一個組織,對嗎?”
轟隆隆,電閃雷鳴。
一道驚雷轟然落下。
“誰!”彥青倉驚訝,竟然還有人說話能夠如此中氣十足。
門外,一個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五官刀削如鋒刃的男人,身材挺拔走了進來。
“是你!”
看到閻風甲出現(xiàn),彥青倉有些意外。
“你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想吸收了這些老東西的內(nèi)力,再來找你拿七絕技?!?/p>
“你卻提前過來送死?”
閻風甲淡淡一笑,“小無相功,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竟然可以吸收他人內(nèi)力。”
“你才知道?”
“世人都說大無相功,高于小無相功,閻風甲,要不今兒咱們就比試比試?”
“年輕人,快去通知天師府的人,這小雜種你不是對手,”一個老者求救道。
他并不認識閻風甲,也更加不會知道,他就是鳳凰女子監(jiān)獄,關(guān)押舊武時代女子囚犯的典獄長。
“吧嗒!”
打火機的火苗竄動,點燃了煙。
閻風甲緩緩?fù)鲁鲆豢跓熑Γ[著眼睛道,“要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試一試,能不能吸走我的內(nèi)力!”
“好啊,”彥青倉裂開嘴角。
下一刻,一步轟然踏出,對著閻風甲就是隔空一吸。
然而就在這時,閻風甲動了。
在他右腳邁出的一瞬間,人如同鬼魅來到了彥青倉的面前。
“靠近點吸,不然我怕你吸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