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伴隨一聲嚎叫,行刑正式進入了動刀的階段。
劊子手領(lǐng)頭手勢十分老練,手起刀落,酈承綱剛剛伸出頭的那根豆芽菜,便徹底連根去除。
若是它有遺言,定會高呼一聲:白活一世,白活一世啊,嚶嚶嚶~~
酈承綱嗷嗷大叫,目眥欲裂。
臉上的暴怒和陰冷,就如同一只發(fā)了狂的兇獸,死死的剜著劊子手領(lǐng)頭,似欲擇人而噬。
“殺…你,誅…九族…殺…光…”
隔著厚厚的嘟嘴布,近在咫尺的劊子手領(lǐng)頭聽清了“犯人”兇狠咒罵,被對方的目光刺的一激靈,暗道這犯人有點料。
目光如此兇狠暴戾,平日絕對是個殺人如麻的狠角色。
但劊子手領(lǐng)頭也僅僅只是一激靈,作為職業(yè)的行刑者,也作為行刑司第一劊子手,心理素質(zhì)自然是十分過關(guān)的,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
而且迅速就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都要被一片片的片成人棍了,還這么囂張?
不讓你吃點苦頭,行刑司都尉、第一劊子手“白三刀”的威名,就算白叫了。
“換刀?!?
白三刀將刀遞到旁邊,鎮(zhèn)定的說了一句。
立刻便有劊子手拿走他手上的快刀,換上一把鋸齒狀的刀。
這種刀,叫“封磨刀”。
意思很簡單,就是這種刀打造出來之后,無論用多久,都不會磨。
目的,就是鈍刀子割肉。
讓刑罰的痛苦程度再上一個臺階。
劊子手遞上來的這把“封磨刀”,已經(jīng)用了七年沒磨,鋸齒都鈍卷了,鋸齒間甚至還有銹跡。
七年封磨刀在手,白三刀立刻精氣神都變了。
酈承綱看著白三刀手里的鋸齒刀,暴戾的眼神中終于顯現(xiàn)出了一絲驚悚。
白三刀也捕捉到了這一絲驚悚,心頭不禁涌起一絲興奮和激動。
他怕了,他怕了!
嘴角揚起一絲獰笑,白三刀一把捏住酈承綱胸口的葡萄嘴用力拉長,然后封磨刀開始一下一下的開始鋸。
怎么形容這場面呢。
就像用鈍刀子割一塊老的能硌牙的牛排,“嘰咯嘰咯”盤子都快戳出花來了。
“嗷嗷嗷~~”
酈承綱的慘叫,直接升了天。
但凄慘的叫聲卻只是令白三刀愈加興奮,手上動作不停。
左邊切完切右邊,右邊切完切耳朵,耳朵切完,割眼皮,割完眼皮再上漁網(wǎng)用力勒緊。
一番折騰過后,酈承綱已經(jīng)成了一個可怖的人形怪物。
悚人的場景令百姓都不禁發(fā)生了分化,大聲叫好助威的人很多,不忍直視扭過頭去的人也很多。
……
“爺,魏武呢?”
刑臺遠處,烏泱泱的人群后面,王鐵柱伸長了脖子,瞥了一眼旁邊的秦河。
秦河吐了一口瓜子殼,說道:“簾子后面。”
“剮刑到底是誰發(fā)明的,太滲人了?!甭轱w面色悚然道。
“哼,用在這殺人狂身上,正好合適。”王鐵柱不屑道。
“他是罪有應(yīng)得?!鼻睾右苍u價了一句。
大景監(jiān)國太子酈承綱,陰狠嗜殺,號色貪權(quán),對外諂媚,對內(nèi)兇狠,權(quán)威總受到質(zhì)疑和抵制,于是屢屢將心中的不滿發(fā)泄在弱者身上。
宮女、平民百姓、太監(jiān)、侍衛(wèi)多有荼毒。
一年換一茬,一年換一茬。
死在他嗜殺習(xí)性之下的冤魂不計其數(shù),即使是國朝氣運鎮(zhèn)壓,依然可見其頭頂陰魂盤旋,戾氣昭彰。
也就是監(jiān)國太子,有氣運加身,若是其他人,早就爆發(fā)靈異事件死無全尸了。
今日,算是報應(yīng)到了。
“活該!”王鐵柱附和,酈承綱風(fēng)評,臨安城可謂是人人唾棄。
頓了頓,它看著酈承綱嘴里的堵嘴布,突然奇想問:“如果太子嘴上那塊布掉了,會發(fā)生什么?”
“那他們就會知道,臺上挨刀的是平日里高高在上,萬人之上的太子?!碧m博基接過話頭。
“然后呢?”王鐵柱追問。
“肯定就嚇尿了唄,屎尿齊流,跪地求饒的那種,捆殺太子,砍九回頭都贖不了的大罪。”麻飛道。
“不見得?!边@時,秦河卻搖了搖頭。
“不見得?”三獸皆是好奇的看向秦河。
秦河微微一笑,道:“求饒如果能有一線生機,倒也不失為一種選擇,但依酈承綱的性子,求饒有用么?”
“肯定…沒用?!甭轱w遲疑了一下,搖頭。
“既然沒用,那還求饒做什么?臺上的不缺人精,他們的選擇,肯定會很有趣?!鼻睾铀坪醢l(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咧嘴一笑。
話音落,他伸出手,對著酈承綱輕輕一彈。
這一彈,令人觸不及防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酈承綱嘴里塞的緊緊的堵嘴布,竟然掉了。
下一刻,就見酈承綱一連串的爆吼:
“我是監(jiān)國太子,我是太子!”
“你們瞎了眼!”
“本宮要殺光你們這群蠢貨、畜生??!殺光你們!!”
“傷害本宮,謀逆,誅你們九族!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