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道授業(yè)解惑術(shù):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也,學(xué)習(xí)此術(shù),仙人撫頂,可將您熟知的道法、技能、知識傳授,程度自定。
注:此術(shù)施展需要消耗功德,因程度內(nèi)容而異。
秦河一看,老天爺。
這可是個大技能,能把自己會的道法、技能、知識全部傳授給別人,甚至都沒限定是人,而且傳多傳少,傳到什么程度可以自定。
解惑是第一層,授業(yè)是第二層,傳道是第三層。
這不是一般的厲害了。
不愧是要消耗功德才能施展的術(shù)法。
堪稱逆天。
有了這個術(shù)法,那就真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就是可惜,功德難弄。
現(xiàn)在功德池只有可憐的三百多點,只能是留著備用了。
同時秦河也驚訝于這官尸的獎勵,大大出乎意料。
真要論起來,絲毫不比魅尸獎勵的那個天機(jī)遮掩之術(shù)差。
細(xì)細(xì)沉吟,秦河覺的這其中至少有兩層因素。
首先是郜立恒的官身,在職三品大員,非常難得。
妖魔鬼怪遍地走,哪哪都不缺,可這在職的三品大員,大黎朝就那么幾十個,再往上就是封疆大吏了。
其次是悟道。
郜家代代巨貪,八代人堅持,已經(jīng)悟出“貪官之道”。
代代巨貪還代代常青,就問這世間有幾人能做到?
和大人見了也得直呼牛逼啊。
但凡涉及“道”這個層面,甭管是正道還是歪道邪道,那都是道。
是道它就厲害。
綜合下來,就給了這么個獎勵。
秦河自然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本來還覺的這一趟該來不來呢,結(jié)果開了個超級大獎。
關(guān)鍵是來容易啊,就刺了兩根鎮(zhèn)尸釘?shù)窳藗€腦袋再放了把火。
運氣來了,擋都不擋不住。
你說這跟誰說理去。
抬頭看向還跪在地上,新鮮出爐的第十代“郜半成”,秦河眼中幽光一閃。
望氣術(shù)一看。
好家伙。
這郜家的道,還能往下傳。
七品翰林編修,輕輕松松就能平調(diào)七品知縣,官場那幫大佬,早就給第十代郜半成鋪好了路。
真是眾人拾柴火焰高啊,這鬼世道。
不過在這之前,郜家有一劫,過得去好說,過不去老天爺就該清賬了。
至于這劫,秦河看不清。
想必就在眼前吧。
不過還是那句話,主家不愿多事秦河也懶得多管。
能不能過這劫就全看郜家的悟出來的道,有多堅挺了。
告別郜家。
郜文松總算是比那梁世杰強(qiáng)了點,親自把兩人送出家門,給了一百兩茶水錢。
是之前約好的數(shù)。
四個大銀錠一人揣了兩,楊白頭臉上都笑開了花,秦河給的抽成太高了,一半,他能得五十兩,夠買兩頭牛了,越看秦河越喜歡,就跟自己那大孫子似的。
秦河看楊白頭也是歡喜,這老東西,背后有靠。
否則消息不可能這么靈通。
連著兩個三品大員之家,那不是什么人都能伸手的。
后面還有一個中山王府的管家呢。
兩人對視,皆是嘿嘿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下一站。
中山王府管家喬大祿家。
路上,楊白頭也把喬大祿的情況也大致說了一遍。
中山王府管家聽著挺牛逼,但其實是名頭嚇人,算起來地位并不高。
中山王府產(chǎn)業(yè)龐大,有莊園、田畝、鹽鐵、礦產(chǎn)、畜牧、織繡、漕運等等。
中山王管不過來,一個管家更管不過來。所以中山王府實際上豢養(yǎng)了許多的管家,各自管一片,還給管家分了級別,一共甲乙丙丁四級。
喬大祿屬于丁級,也就是職權(quán)最低的那類管家,就是個管糧倉的,手下有那么幾十個力夫和兩個賬房。
這種級別的管家自然不可能住在王府,喬大祿在外面有自己的宅子。
秦河到了一看,宅子雖然地段比不上郜家的,但也還算不錯了。
丁級歸丁級,可這管糧倉的,自古以來都是個肥差。
隨便倒賣點兒糧食就能賺上一大筆。
更何況糧食本身就會有損耗,鼠耗,蟲耗,霉變,受潮,報多報少的空間相當(dāng)大。
還有糧食的品質(zhì),好糧出,劣糧進(jìn),只要膽子大,基本就和撿錢差不多,油腥那是相當(dāng)厚實。
喬大祿據(jù)說是和王府的某位甲級大管家沾親帶故,才占了這么個肥差。
迎接兩人的是喬大祿家的管家。
沒錯,中山王府的一個丁級管家,家里也養(yǎng)著管家。
就這你就能明白,什么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進(jìn)了門,秦河見到了喬家長子喬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喬岱長的和皮影戲中的喬大祿幾乎一個模子出來,全身從上到下,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
再加把勁,快趕上大和尚了。
但別看他胖,人卻一點不鈍,秦河一進(jìn)去,審視的目光便在秦河身上來回打量。
楊白頭見狀,直接說明是從郜家過來的,喬岱這才放松了警惕,帶著兩人去了靈堂。
秦河走上前看了一眼,死狀和郜立恒一模一樣,切口平整,是同一個兇物所為,手指已經(jīng)尖銳,馬上就要成爪,綠色可怖的斑紋布滿了手面和頸脖等露的位置。
衣服底下不用看也知道,肯定也已經(jīng)布滿了。
這具尸體比郜立恒要兇,只是還沒起尸,一旦起尸,喬家能活多少人全得看命。
失去了頭顱的兇尸,連殘存的意識都沒有,殺戮起來會更加瘋狂。
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危險,喬大祿的無頭尸忽然坐了起來,揚起還未完全成形的尸爪便抓向秦河。
秦河搖搖頭,一如之前,兩根鎮(zhèn)尸釘直接讓它躺了回去。
功德金身初成,秦河往跟前一站就足以將一般的兇尸鎮(zhèn)的服服帖帖,但凡還能動彈的,就已經(jīng)算厲害了。
不錯,估計又能得一個技能。
照例讓楊白頭走過場詢問是焚尸還是平事兒。
結(jié)果自然就是走過場,連郜家的猶豫都沒有,無比干脆:“只焚尸,其余的另有安排。”
這話說的跟梁世杰一模一樣,所謂的另有安排,就是心存僥幸,不撞南墻不回頭,不見棺材不落淚。
秦河自然落得輕松,要平事兒還麻煩呢,挺好。
還是一如之前,雕個木頭再化個妝,略過喬家人震驚不提。
引火焚尸,為了加快進(jìn)度,秦河還多要了一些火油。
終于在臨近天黑的時候,將尸體焚化。
可看完喬大祿的皮影演繹,秦河卻更加迷糊了。